反正和她没啥关系。
“我们先回南海了。”
临渊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灼华拍了拍湛寒的肩膀,然后也跟着走了。
走出去了许久,临渊突然停下脚步,灼华不知发生了什么,立即加快速度跟上了他:“怎么了?”
走到他前面,灼华才发现,他的脸色居然这么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临渊,临渊你没事吧?你别吓我……”灼华马上去扶住他:“是不是刚才和醉筠打斗的时候受伤了?”
临渊捂住胸口,强忍下一口血:“我没事……”
只是话音刚落,那口血就憋不住,喷了出来。
灼华急了:“你还说你没事!你看你,都吐血了!”
临渊却只是摆手:“我…我没事……”
灼华不肯罢休:“你别我我我的,你瞧瞧你,分明就是受伤了,都吐血了还偏要装坚强。”
下一刻,临渊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他是仙,灼华自然不可能像对凡间的东西一样,轻而易举就抬起来。
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人,云端之上,她目之所及皆是空白。
灼华蹲在他旁边给他把脉,发现他体内的气息很乱,灵力在经脉中到处游走,若是再不加以引导,很有可能会导致经脉逆转,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这也不是合适给他疏通经脉的地方呀……
疏通经脉是个耗时耗力的活,稍有不慎可能两个人都会搭进去。
一般做这个活至少要有三个人在场,一个疏通经脉,一个人随时替补,还有一个专门护法。
但现在他们一没条件,二没那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要是随便来个人给他们一击,那他们两个都得凉凉。
就在灼华试图召唤祥云出来接他们的时候,轩辕剑突然动了。
灼华被吓了一跳,但轩辕剑像是有灵一般,直接钻到临渊的身子底下,只见剑身上散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将临渊给牢牢托住了。
“真棒啊你。”灼华见到轩辕剑这般,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看来这轩辕剑已然修炼出了灵识,不愧是王者之剑。
“那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你家主子休息?要安全些的,隐蔽些的。”
灼华试图和轩辕剑沟通,虽然轩辕剑不会说话,但是应该能听的懂她的意思。
轩辕剑起初没有动,稍稍迟疑了一下,剑身就调转了方向,朝一个地方疾驰而去,灼华也立即跟上。
没走多少路,只是绕来绕去有些麻烦,灼华牢牢的跟着轩辕剑,最后瞧见了一个荒废的洞府。
这里靠近大荒,上古时代曾有不少大能在此居住,后来乱世烽火,也有不少大能在此丧生。
所以偶有荒废的洞府倒也不奇怪,只是这些洞府可不好进。
基本上每个大能都会在洞府中设下结界或者陷阱,你说万一要是有人闯进去把他家给掏了怎么办?
所以这些东西其实不好拿,不然的话几十万年都过去了,这些洞府怎么可能还存着?早就被人给掏空了。
眼前这个洞府藏的极深,要不是轩辕剑在前面引路,一般人都找不到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这洞府,灼华的心就砰砰直跳,似乎对这里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洞府门口的草都快有两米高了,灰堆的厚厚的,蜘蛛网也结了一层又一层,很明显,这里少说也有几千年没人来过了。
“这里我们真的能进去吗?”
这洞府虽然已经破旧了,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曾经的辉煌。
那高楼大墙,威武的气势,无一不在诉说洞府主人曾经的强大和富有。
轩辕剑没有理她,只是拖着临渊在门口停下。
灼华认栽,现在不是她婆妈的时候,临渊的伤要紧。
往前走几步,她轻轻推了一下厚重的大门。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门居然一下就推开了。
她本来也只是单纯的试探一下,但是这门……居然这么好开!
灼华心里奇怪,但还是不敢耽搁,连忙让轩辕剑带路。
洞府里面也是处处诠释了“富贵”二字,从正门口的大屏风绕过去,入眼是早已干枯的池水和凋谢一池莲花,池子上的九曲回廊上也积着厚厚的一层灰。
轩辕剑继续往前走,灼华也跟着往前走。
只是她没有发现,她所到之处,一切瞬间像是被更新了一样,霎时恢复了昔日繁荣的光景。
等到她跟着轩辕剑进了屋子,原本已经露出河床的池子之中已经蓄满了池水,就连莲花都重新开了。
并蒂莲花,生生不离。
这房间虽然也脏,灼华掐了个诀就变的干净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弄好临渊。
轩辕剑轻轻的把临渊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间,“砰”的一下,房门又被它关上,灼华透过门依稀还能看见轩辕剑上的光芒,知道它是去护法了,灼华也安下了心。
说实话,她现在的灵力要是和轩辕剑打起来,只有被按着摩擦的份儿。
灼华深吸一口气,在临渊的床边坐下:“接下来可能会有点难受,你稍微任忍哦。”
虽然他什么都听不见,但是灼华出于礼貌,还是和他讲了一下。
然后她伸出手,闭上眼睛,缓缓的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注入到临渊的身体之中。
两人的实力悬殊太大,灼华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她要是一个不注意,很有可能被临渊的灵力给吞噬了。
好在临渊虽然昏迷着,但他强大的自控力还在,灼华在引导他体内的真气时,整个过程都很顺畅,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只是这个真的很费时间,等到灼华弄完,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临渊的脸也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灼华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一样,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浑身上下也是酸痛难忍,灼华本想着去洗个澡,但是困意上头,她勉强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捏了个清洁诀,最后一个字刚刚念完,她就睡了过去,直挺挺的躺在了临渊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