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拉扯间,香肩半露,灼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服,说实话,这样子的确还是很容易引人误会。
尤其是方才自己扑向临渊的那个动作,灼华更加心虚了。
“我……”灼华决定再说些什么,临渊却已经不小心将纸包捏破,粉末从他的指缝中散了出来,被两人吸了进去。
灼华暗道,这挽荷给的东西还真是……一点都不牢。
不过她拿到手的第一时间也已经看出来了,确实很容易捏破。
这媚药本就是针对神仙的,能拿去给临渊用,这东西的功用自然是不会差的。
临渊侧过头看了拿包药一眼,然后又看了灼华一眼。
灼华立即撇清关系:“这真不是我故意的。”
有了这东西,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早上,小饭团一蹦一跳的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找他的亲亲娘亲。
只是他晃悠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的亲亲娘亲,甚至连床底下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有她的影子。
小饭团大为震惊,自己的娘亲到底去了哪里!
于是他立即转身去敲了临渊的门,并且敲了很久,十分的坚持不懈,半晌之后,才看到临渊黑着脸来开门。
“什么事?”
小饭团有些紧张:“爹爹,娘亲不见了。”
“……”
临渊不欲和他多说,关上门准备换衣裳上朝。
“爹爹,娘亲不见了!”
小饭团见他这样,更激动了:“怎么办爹爹!!”
临渊深吸了一口气:“她没失踪。”
“那娘亲去哪里了?”
灼华累了一晚上,本是不想起来的,但奈何她的好大儿嗓门太大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整个天界都该知道她的事了。
于是她只能懒懒的说道:“娘亲好困,你先回去休息,娘亲等会儿来找你好不好?”
倒也不是她不想出去,只是她真的懒的动,要是可以,她连说话都不想说,闭着眼睛装死就好。
小饭团听到了灼华的声音,又看了看高大且一脸不耐烦的临渊,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娘亲了?”
平日里娘亲陪自己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懒呀……
而且听娘亲的声音好像已经很累了……
“你现在马上回去,要是再这么多废话,我就把你关在太上老君那边七日,不练完字不准出来。”
“练字”这两个字对小饭团来说简直就是紧箍咒,于是他立马缴械投降:“我回去了,我回去了,爹爹不要把我关进去嘛……”
昨天晚上他练了大半个晚上的字,一直到了天快亮才练完字,太上老君早晨要去外面讲座,所以放了他一个早上的假,让他回来休息,不然他今天肯定还得在他那边。
小饭团怂的很快。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以以后再来帮娘亲算账。
虽然这十年估计也干不成什么事情,但有个目标总是好的。
“那你就马上给我回去。”
临渊说道。
“哦……”
小饭团立即转身走了,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走得很坚决。
终于没了耳边聒噪的声音,灼华迷迷糊糊的想,果然,小饭团还是被临渊拿捏得死死的,可能这就是父亲的威严吧?
临渊没有打扰她,只是默默转身换好了衣服要出门。
门口,侍官已经站好了,十分恭敬地问道:“陛下,可要帮灼华姑娘准备热水?”
其实离上早朝还有一会儿,但临渊却不打算回去继续睡了:“嗯。”
侍官说道:“那今日可要……”
“不必。”临渊说道:“往后都不必记。”
“是。”
虽然这不合礼制,但谁叫人家是帝王呢。
“明日起给她挑几个机灵点的人暗中保护她,她平日里会出去乱走,若是误入了龙潭……”
侍官立即道:“是,陛下,属下这就派人去找人。”
“现在不必,你且去准备热水,她这一觉估计要睡到晌午,你直接派人将午膳一并准备好送进去就是。”
侍官还是头一次见到临渊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不过也确实,在临渊漫长的神生中,也就两个女子绕在他身边。
一个是挽荷上仙,如今已经是妖界的妖后了,还有一个便是这位灼华姑娘,原来是花妖,如今铸就了仙身,虽不是上仙,但也与上仙并无差别。
她可是有天帝心头血的仙啊,神妖魔眼中的香饽饽。
“不知灼华姑娘喜欢吃些什么,我们可要特殊准备……”
“随便。”
临渊说道:“等会儿去虚无关再看一下,昨夜是不是有魔的气息偷溜出来了,要是有,就派人去加固一下缺口。”
“是。”
侍官不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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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再不济也算是她的至交,他们相识了几千年,这些感情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
但尊冥对她的好她也都看在眼里,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痛苦。
她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伤。
“挽荷,你应该知道的,事已至此早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算临渊不对他出手,尊冥也不会放过他。”
挽荷摇摇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应该知道,临渊和尊冥本就是宿敌,他们一个生于光明,一个生于黑暗,对于尊冥来说,他最渴望的就是吞噬光明。”
虽然尊冥也确实想过为了挽荷放弃天界,放弃那些权利的斗争,可一想到挽荷的心里永远会有临渊的位置,他就受不了,他一定要杀了临渊。“难道黑暗和光明注定无法共存吗?”
挽荷不愿看见任何人受伤:“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灼华看着挽荷:“除非你能让他们同时放下心里的欲望,可是挽荷,有时候‘放下’一词,比让人去死还难做到。”
挽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但是这种自欺欺人又能维持多久呢?
“挽荷,你年纪比我大,经历的事比我多,我想你看的肯定也会比我透彻,你如今也只是身在局中,所以才看不清局势罢了。”
挽荷坐下:“灼华,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