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来了人间很多年了,但是并没有收敛太多的锋芒,他一开始只是因为临渊的命令才会守护一方安宁的。
可如今他却沉稳了不少,整个人的性子都不再像之前那般张狂。
他今日总是梦到叶清璃哀怨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情谊……
“臭了也好…这样沈寒州就不会要她了。”沈寒珩痴痴地一笑:“她就会知道,我才是最爱她的。”
戚妃被他这样子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清醒一点,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叶清璃会嫁给沈寒州,还不是为了叶府?”
血淋淋的事实摊开在眼前,沈寒珩闭上眼睛:“难道…难道真的……”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啊珩,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清楚,你对她纠缠不休只会害了她,害了娘亲,害了你自己。”
害了叶清璃事小,她可不想被连累。
许久之后,沈寒珩才点点头。
戚妃希望他这次是真的想明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娘亲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回了自己的卧澜宫,沈寒珩躺在大床之上,脑子里回想的全部都是他与叶清璃以前相处时的一点一滴。
他怎么可能忘记!
沈寒珩猛地睁开眼睛,没人能阻拦他。
突然,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腿,沈寒珩没有动作,任由那双手在他身上作乱。
就在她越发大胆的时候,沈寒珩突然发话了:“你爹知道你这么淫(分割线)荡吗?”
赵熙若的手顿住了,不再往前。
她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分辨不出是什么表情。
而沈寒珩也不在乎。
“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赵熙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
不单只是她勾引她的事,还有今日在叶府的事。
他是在怪她,故意去找叶清璃的麻烦。
她眼里含着泪水:“你真的这么厌恶我吗?”
若是他对她能有对叶清璃万分之一的感情,她也不必如此卑微。
“赵熙若,你真这么想男人,本宫不介意你去找侍卫。”
赵熙若闻言如遭雷击。
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女人说出这种话?
沈寒珩起身:“本宫最后再警告你一遍,你要是再敢随便过来,本宫会叫你连二皇子侧妃这个身份都保不住。”
说完,他就走了。
赵熙若呆呆的愣在原地,既然真这么厌恶她,当初又何必娶她?
他那么爱叶清璃,她最后不还是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
想到这里,赵熙若居然还有一丝爽快。
夜里发凉,睡不着的还有叶清璃。
试婚很快就要结束了,再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可以回叶府,但是这也意味着,她很快就要嫁进来了。
本来走一遍流程至少需要花去大半年的光景,但如今沈寒州却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到了一起,自她试婚开始就已经在准备了。
现在只等试婚结束,走一遍礼,再拟旨宣告天下,她就会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东宫。
叶清璃睡不着,索性披着衣服坐在窗台旁边发呆。
今日守夜的是月桃,她远远地看到一脸愁容的叶清璃,主动走上前:“小姐,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叶清璃满腹的心事却不能在这里说,开口变成了:“不知太子殿下现在如何了,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那边吃的如何住的如何,我给他准备的衣裳不知道够不够,听说西南要下暴雨,天气肯定会冷……”
听她絮絮叨叨这么多,月桃便故意打趣道:“姑娘若是这么关心殿下,不妨下次同殿下一起去。”
叶清璃嗔怪:“瞎说什么,殿下是去做正经事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跟着去?”
月桃也不再同她开玩笑:“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殿下在那边人家都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呢,怎么可能会叫他受累?而且您给殿下带去的衣裳都多的塞了好几个木箱,退一步讲,那边要是真的变天了,就地再买一件衣裳不就行了?”
叶清璃讪笑:“是我多虑了。”
“奴婢瞧呀,姑娘是关心则乱。”
“就你多嘴。”叶清璃柳眉一竖,佯装生气:“我先回去睡了。”
月桃笑的合不拢嘴:“姑娘可早些休息吧,若是殿下回来瞧见姑娘憔悴的样子,指不定多心疼呢。”
叶清璃小脸一红,把窗户一关,回了自己的偏殿睡觉。
主仆俩这番对话自然叫人听去了,沈寒州虽不在京城,但对宫里的动作还是很清楚的。
他听着下人的回报,尤其是听到下人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再现叶清璃那番话,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真这么关心孤?”
来人想要多讨些赏赐,自然更想说的让沈寒州高兴,他高兴了,自己也过的好些:“那是自然,殿下是没瞧见,那个婢女说完那番话以后,叶姑娘神色都轻快了不少。”
沈寒州挥了挥手:“赏。”
那人更是喜不自胜。
“不过戚妃那边怎么说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报信的人谈起这事也严肃起来:“戚妃娘娘就是仗着郁皇后的记号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才敢去给叶姑娘送这东西的,而且即使这事被别人知道了,也是无可指摘的。”
毕竟郁皇后在别人眼里也没犯过什么大事,名声也没臭,再加上又是皇后,送她的东西出来自然没什么问题。
至于那个记号,是因为郁皇后怕有人仿造自己的拿去利用,所以才再这上面用了特殊的记号,为了其隐蔽性,她也没有对外宣扬,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也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
就像月桃,她知道这个,是因为她姑姑以前在宫里的司珍局做掌宫,所以才知道这些辛秘。
“本来娘娘已经准备出手了,但是因为那首诗……”
说着,那人拿出了一份重新誊抄过的诗递给沈寒州:“娘娘说,这事要交给殿下去查,如今殿下人在宫外,做起事来比娘娘稍微方便些。”
沈寒州接过纸瞟了一眼,眼底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