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少清还是板着脸个脸不理她,灼华小嘴一撅,凑到他前面:“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楚少清终于被她烦到了:“这是江府,要吃什么你自己去吩咐。”
灼华喜滋滋的在他脸上“啵”了一个:“就知道夫君对我最好了。”
楚少清先是一愣,随后又忍不住笑了笑。
要是那个男妖精那么好,她干嘛留在自己身边?
灼华不知道楚少清心里的想法,出去叫月璃准备了些吃的,然后回到楚少清的身边:“夫君,太子叫你去干嘛?”
“自然是关于突厥的事。”
提起这事,楚少清也有些烦心:“突厥向来兵强马壮,身形高大,是边境最猛的部族,很少有族落愿意和他们发生冲突。”
灼华不懂这些,但她知道最后的结局。
楚少清死后,突厥大破南门关,长驱直入中原,最后逼的皇帝不得不割让城池,远嫁公主,以谋求暂时的和平。
“那太子呢?太子怎么说?”
“他对这些事素来不上心,这次叫我去,是叫我批阅军中情报。”楚少清摇摇头:“我知他对朝政不感兴趣,但没想到他已经不在意到了这种程度。”
“突厥那边很危险吗?”
楚少清头痛的说道:“这段时间朝廷已经派人警告了他们,他们确实是收敛了些。”
“那不是很好吗?”
“他们岂是真的随意干犯?”楚少清道:“既然知道会惹来两国邦交纷争,他们自然是有预谋的。”
灼华懂了:“他们是在试探朝廷的实力。”
“不错。”楚少清道:“我本意是要太子强势一些,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可太子并不愿如此,他不愿发动战争。”
灼华不好对这些事发表意见,本来因为她的出现剧本就已经被打乱了,要是再因为她的干预导致事情出现偏颇,楚少清渡劫失败,那到时候死的可不只有她一个人。
索性就直接装傻:“夫君那么聪明又那么厉害,妾身相信,只要夫君出马,没什么事情是能难的倒夫君的。”
楚少清皮笑肉不笑:“你对我倒是挺有信心的。”
“那可不。”
灼华也不掩饰:“夫君是最棒的。”
正说着呢,月璃已经将夜宵端了上来。
灼华其实也没有很饿,她就是怕楚少清会饿才会这么说的。
因为他刚才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吃过饭的,更像是赌气说出来的话。
两人稍稍用了些,就准备休息了。
躺在那张宽大的罗汉床上,灼华忍不住问楚少清:“夫君,你觉得诗雨姐姐怎么样呀?”
又是这个问题。
楚少清翻了个身,不想理会她。
灼华却顾自说道:“她嫁给太子殿下一定很合适吧?她那么开心,太子殿下一定很喜欢她。”
楚少清忍不住翻了个身回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宋诗雨?”
灼华不解:“为什么?”
楚少清深吸了口气,他总不能可能告诉她自己吃醋了吧?
连一个女人的醋都会吃,这要是传出去他多没有面子?
“没有为什么。”
“哦。”
灼华看着楚少清的背影,也只剩苦笑。
就算自己不是小三那又能怎么样?她到底还是配不上楚少清的。
打定主意不能往他身上放感情,反正之前和他嗯嗯啊啊的也是江盈柳的身子,不是她自己的,再加上她也没有记忆,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好了。
而且现在突然传来阿翠的死讯,灼华整个人心情都很低落。
只是未见到阿翠的尸体,灼华到底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楚少清奔波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两人就这般相安无事的睡到了天亮。
早上的阳光有些刺眼,灼华翻了个身,撞上了身边的楚少清。
楚少清本来睡得好好的,被灼华这么一撞也醒了过来:“怎么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丝鼻音,莫名听着有些宠溺。
不知为何,灼华鼻子忍不住发酸。
楚少清很自然的把她揽到怀里:“撞疼了?”
灼华摇摇头,但却没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请允许她小小的软弱一次,因为这个胸膛太温暖,太结实了。
楚少清就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她的失落,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将她抱得更紧。
两人这般和谐的场景是被月璃打破的,他们现在不是在楚府,想睡多久睡多久,灼华一人在江家也就算了,两人一起…总归不太好。
灼华从他怀里退出来,翻身下床,由月璃伺候着穿衣裳。
楚少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说月容去伺候你二哥了。”
灼华手一顿:“嗯。”
“我倒是没想到,她在你未出阁前就敢这般大胆。”
灼华也很无奈:“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她野心这么大呢。”
丫鬟和主子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这个丫鬟还是亲妹妹的大丫头。
说的好听些是心意相通,互相爱慕,说白了就是私通。
“不过她走了也好,这种心思不正的人留在你身边日后也容易出乱子。”
“夫君说的极是。”
楚少清也下了床,夏青毕竟是男的,总不可能进来伺候他。
月璃还在给灼华梳头,楚少清只能自己收拾。
灼华突然想起骨妖的事:“对了夫君,我听说二伯的脚最近好了很多。”
提起楚怀山,楚少清话倒多了几句:“嗯,前些日子京城来了个有名的大夫,本来二伯是打算放弃了,但这位大夫确实有些本事,爹直接将他请了过来,这才几日,就有了起色。”
灼华点了点头:“那还真是不错啊。”
楚怀山的脚会疼其实一开始是骨妖的怨气在作祟,如今骨妖已死,她的怨气也开始逐渐消散,这时候不管是谁给他治病都会有气色的。
只是他的腿想要再好已是不可能的了。
十几年没有动过的腿,肌肉早就萎缩了,再加上他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就算那大夫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他……蹉跎了半辈子。”
每每提及楚怀山的腿,楚少清都会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