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两个人气息都有些微乱。
沈沉澜离开前,轻咬了她下唇一下才放开。
姜宁耳尖微红,将人推开,道:“……我先去洗漱了。”
沈沉澜看着她落荒而逃,忍不住道:“都多少年老夫老妻了,宁宁还这般爱害羞。”
姜宁抿着唇,当没听见,加快脚步出去了。
……
郑家女回绥州已有几日,一开始师爷瞧着女儿还精神奕奕,后来却发现她身体竟一日不如一日。
他赶忙请了大夫来看,都说她因堕了孩子,身体亏空,须得慢慢调理。
可按照请来的大夫每日煎药,这病况非但不见好,还愈加严重了。
师爷急呀,只能一边让人跟沈沉澜请假,一边广觅良医。
沈沉澜知道师爷接连告假,关心多问了一句,才知道郑家女如今卧病在床。
回家跟姜宁一说,姜宁便抽时间去探望了一番。
回来就说,“大夫说芸娘的身子要调理过来不是难事,难的是心病,她已无生的希望,就算活在世上,也无牵挂。之前没回到绥州,还挂念爹娘,故而拖着一副病驱也要回来。如今见爹娘都好,她一颗心放了下来,就也不想活了。”
沈沉澜微微思索片刻,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姜宁看她一眼,道:“相公可有法子?”
“有一个,但是比较麻烦。”沈沉澜说。
“那相公快说!”姜宁催促道。
……
第二日,姜宁以带着芸娘散心为由,将她带到了黎明和新光两座大棚。
看看棚里种的农作物,想来心情应当会好些。
刚好姜念絮最近还一直很缠人,去棚里的时候,只能把她一块儿带上。
于是芸娘一坐进马车里,就发现了虎头虎脑的姜念絮。
她看了小孩,又忍不住悲伤起来:“若我肚子里的孩子能活下来,以后想必也会像圆圆这般可爱……”
姜念絮听得出来这话是在夸她,可是这位姨姨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出来。
芸娘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道:“没事,不用担心。”
姜念絮感觉这位姨姨没说实话,但她也不方便再问了。
爹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到了大棚,姜宁让人带姜念絮和芸娘去草莓种植区,给了她们一个篮子,让她们看见熟了的,采摘下来。
所摘的果子,计入她账上。
姜宁陪着摘了一会儿,后面有管事过来,就把她请走忙去了。
芸娘知道姜宁一片苦心,但就算是看着这些东西,她也提不起兴趣。
没一会儿,就坐到一旁去歇息了。
这时,有管辖这片农地的工人走过,嘴里还一边说道:“英子又告假了?得,我们又得替她干活了。”
“她怎么老是告假?”
“她跟她那醉鬼男人和离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如今天天孕吐,姜老板还吩咐人说,对这些妇孺救济院的人宽待些,可辛苦了我们,还得替她们干活。”
“唉,大家就多担待些嘛,英子好不容易从醉鬼手里逃脱出来,等她胎稳了,就能继续回来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