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还扶着徐母的徐星灵也吓了一跳,他只能先把娘亲给扶下马车,才转身对她道:“可是累着了?”
说完,他又略带歉意般对姜宁说:“姜姑娘可否先带碧莹过去坐坐,如今她月份渐渐有些大了,站不久,我这边还得再费时搬些东西。”
姜宁道:“自然可以。”
陈碧莹知道相公是为她好,但她还是要反驳一下,说:“方才我只是坐马车坐久了,我有力气!”
徐星灵也没反驳她,又把亲爹给扶下马车,才道:“好,你有力气,等我整理妥当了,再陪你扑腾。”
姜宁看着两人互相斗嘴,抿唇笑了笑,把陈碧莹往饼屋这边带。
姜石和林茹也一人带着徐夫子,一人带着徐母,让他们先过来喝杯茶歇歇。
徐夫子见了熟面孔,觉得格外亲切,说:“这两日马车坐久了,老感觉踩不到实地,现在好了,终于到了。”
姜石道:“可不是,我头一回来的时候也是。”
他想起沉澜说的,徐夫子一家以后要赶往京城去的,去京城的话,坐马车还得一两个月。
这一两个月可不比一两天,到时候有的累了。
故而小徐先把徐夫子他们接来州府,先适应适应,考虑得也算周到。
姜宁扶着陈碧莹坐下,陈碧莹也招手让她坐,说:“我听我相公说了,你也有了身孕,别照顾我了,坐着吧。”
姜宁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怎么我瞧着你与徐师兄相处得和以往不一样了。”
陈碧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他一开始以为我温婉可人,如今知道我是深山猎户家的女儿,性子烈,自然与以前不一样了。”
姜宁失笑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碧莹说:“秋闱之后回了家,在家中相处的时日久了就知道了。不过,他也没嫌弃我,就是现在格外爱与我斗嘴。”
姜宁道:“我知晓你这也瞒不住多久。”
陈碧莹也无奈道:“以前他离家多,能瞒得下去,现在一天天对着,想不知道都难。”
她虽然是有些嫌弃的语气,但能听出来还是高兴的。
正说着,外边正把东西卸下来的徐星灵转身往饼屋这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他还朝她笑了笑。
陈碧莹顿时便捂住脸,不看他。
并且向姜宁控诉道:“你看他!”
姜宁摇了摇头,站起来说:“你饿不饿,我给你拿一些不太甜的点心。”
陈碧莹道:“为什么要不甜的点心,我可爱吃甜口的了,方才我进你这铺子就想说了,这里好香啊,可馋死我了。”
姜宁就说:“我相公最近琢磨医书,说孕中的女子,不可高糖,须得小心些。”
陈碧莹顿时蔫了,说:“好吧。”
不一会儿,徐夫子和徐母歇好了,也不忍心就让儿子一个人收拾,起身就过去帮忙了。
陈碧莹也要过去,被二老给阻止了。
这次徐星灵回去,也和父母料理了家里的事情,把能用得到的东西都带上了,此时只得把屋子再擦擦,把东西都搬进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