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后没几天,姜记饼屋小分店就开业了。
照旧是午时开门。
这可把周遭街坊给逗乐了,这东街上的铺子,大家都恨不得越早开门越好,铺子开的时间长,说不定银子赚得也多。
可这姜记饼屋偏不,大街上大部分铺子都开了,也就姜记饼屋还大门紧闭。
尽管如此,很多人就好这一口,难买的东西,说明难得,东西难得,大家就越上头。
铺子开业后,沈沉澜数着日子,还有两天他就要回书院上课了。
趁着得空,得多帮着家里一点。
但因为过年时,落下的课业太多,晚上收铺子后,他几乎都在赶作业。
以至于白天开铺子,偶尔也会忍不住昏昏欲睡。
这日,他正忙着把点心装盒,就听到一声“沈弟”从头顶传来。
沈沉澜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幻听,抬起头就看见了宋治成。
宋治成回州府了,不回书院来这里干什么。
之后,便看见了宋治成借一步说话的眼神。
沈沉澜看着后面没排着什么人了,便说:“且稍等片刻。”
宋治成点点头。
等两人出去侧门边上,宋治成才说:“沈弟,先前你在州府租过院子,当时是如何确定在这里定下的?”
沈沉澜愣了愣,原来是来问租房经验的。
他说:“你孤家寡人一个,住书院的屋舍刚刚好,何故平白花钱在外面租院子。”
于是宋治成就把自己把妻室给带来州府的事情说了。
这事说来话长,但宋治成只简单解释了一下:“过年回家后,云蔷就想着要跟我和离,最后被我胡搅蛮缠,这事儿才暂时放下。如今我娘子不怎么搭理我,放她在家,我害怕她趁我不在,自个儿溜了,于是就把人带到州府来了。”
这事儿,他爹娘是一百个支持。
夫妻俩成亲许多年了,肚子还没有半点动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俩怎么回事。
这次儿子肯带着儿媳去州府,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老两口在过年期间,就已经忙碌着准备,要把能用到的东西都给带上。
若不是宋治成给拦着了,他们能装三辆马车,恨不得整个屋子都给搬过去。
最后是许云蔷开了口,说不想那么兴师动众,他爹娘才作罢。
如今刚到州府来,女眷不便带回书院,他就暂时把人安置在客栈,自己出来找房子。
但他没干过这事儿,这么耗时间找院子找起来又麻烦,这时就想起沈沉澜原先是有过在州府找房子的经验的。
于是就直奔姜记饼屋来了。
他说:“我不敢出来太久,云蔷在客栈,就她和丫鬟在一起,两个女人不大安全,还是想尽快解决此事。”
沈沉澜点点头,大致明了,然后就把州府的房屋布局大致说了下。
东街、西街的住宅区就不说了,还有一部分是在书院底下的学区房,按照宋治成的身份,选学区房明显是更好一些。
他们不做买卖,没必要舍近求远,学区房方便他上学,而且远离吵杂的市区,对于宋府这样的门第来说,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