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澜自从拜师起,每日回来,就变得比以往忙碌得多了。
早早吃完饭,洗漱过后,就开始在桌上写写画画。
姜宁也要将每日的账登记上去,于是两个人各占圆桌的一半,每回写得累了,就抬头看对方一眼,倒是互相谁也不影响谁。
但每回她写完了,相公还点着油灯在那里写。
她只好把账本收起来,先去床上等。
可这几日,她等得累了,就直接一觉睡过去,起来的时候,床边又不见相公的人影了。
如果在遇到那种事之前,她或许就会安安分分待着,等相公发现。
但现在,她渐渐有些明白,凡事若是自己不努力,一直等着别人主动,逆来顺受的话,事情也不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于是她打大着胆子把外衫除了,回到床边,拿出自己的香膏。
然后趴在床上,朝坐在圆桌边的沈沉澜喊了一声。
“相公……”
沈沉澜正发愁着今天剩下的三首诗,明日中午就要交作业,他就算是明天课间时再写一首,那也得现在再写两首才能睡。
故而现在是抓肝挠肺的想。
考试时有主题,能够大致确认诗往什么方向。
现在颜良庭是完全没规定什么题目,就让他凭空想象,自由发挥。
这样范围大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主题。
随便写几首应付吧,按照颜良庭那性子,估计会狠狠批他一顿。
所以还是不能随便写的。
就在这时,身后的帐子内,传出一道温软的女子声音。
沈沉澜回过头,便见朦朦胧胧的纱帐之内,姜宁轻轻趴着,后腰只系着一根肚兜的带子,大半个后背露出来,蝴蝶骨微微隆起,像一道小山丘,上面的肌肤在烛光之下泛起一道光泽。
沈沉澜喉咙滚动了一下。
近日忙碌的事情太多,房中之事好像许久都没有履行了。
只听姜宁在里边轻声道:“相公,香膏我抹不到后背,相公过来帮帮我。”
沈沉澜顿时便放下笔,走了过去,将纱帐轻轻勾起一个角。
姜宁到底还是羞涩,在被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但她此时,忍着害羞,将香膏往沈沉澜那边递了递:“相公。”
沈沉澜修长的手臂支在床上,俯下身来,声音早已暗哑:“真的只是要抹香膏吗?”
姜宁耳尖一热,道:“不只是抹香膏,也行。”
……
到了子时,沈沉澜从外面打了热水进来,帮姜宁擦了身子,等她沉沉睡去后,重新又回到了桌前。
现在他心中一片慷慨激昂,精神振奋,文思泉涌,灵感滔滔不绝。
他重新拿来笔,大手一挥,就将剩下的三首诗一气呵成地写完了。
这三首诗,他越看越满意。
到最后,他就将东西收拾起来,回到床上,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妻子入睡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沈沉澜将这些诗篇重新拿出来,准备整理一遍,再交到颜良庭那边去。
可等他将纸张翻开,重新看这些诗时,便忽然觉得一阵热气上涌。
昨晚上头时看着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一看。
这都写的什么。
小凰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