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香阁的小伙计将两人请进了铺子里。
隔壁店铺的掌柜自然是看见了,拨着算盘还纳闷儿起来了。
不过是布衣之徒,怎么搞得像招待贵客似的?
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等过了一个月后的某一日,回想起来,才反应过来当日种种。
当即肠子都悔青了。
这些暂且不提。
这边沈沉澜和姜宁被请进了芬香阁,伙计就去了后头,请芬娘出来。
芬娘再见到他们,面上的表情就比第一次见时亲切多了,嘴上责难伙计,道:“怎么不把人请到后头侧厅里?让人站在这里等是怎么回事,你也是,也不知道先备茶!”
伙计连连低头,忙应是,弯着腰转身又回了后头。
芬娘换上笑脸,掀开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两位请跟我来。”
姜宁有些紧张,沈沉澜倒不客气,来到这里,刚才趁没人的时候看了这店里一圈,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果然,芬娘请他们进去后头,刚落座摆上茶水,就开口道:“几日前到村里收的那些绣品,卖得很好,这几日正打算再去村里找你们。”
姜宁愣了愣,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
沈沉澜则不紧不慢道:“刚才在前面铺子里,我也瞧着还有些我们村里其他人家的手帕在卖,唯独不见我们家的了。”
芬娘便说:“哎呀,那些都被人预定了,还没来得及摆到前头去就没了。”
她想起前两日把小老虎衣裳送去张家后,第二日张家便差人来问,还有没有这样的衣裳了,有的话,他家都要了。
因此那些从姜家手里收来的绣品,都单独挑出来,准备做成衣裳和手帕送过去。
今天早上一大早,也把先赶出来的这一批,先送过去了。
这回,里头的管事出来收货,对着她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笑眯眯的热络许多。
但这些就不必跟他们说了。
于是芬娘顿了顿,又道:“以后你们家还有这种绣品,芬香阁全收了,绣品还以十五文的价钱给你,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沈沉澜已经大致猜到了那些绣品定是有了个好销路,芬娘才会开下这样的大口。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效。
不过他之前既然已经提过以十五文的价钱卖了,现在对方销路好,他也不会坐地起价。
就说:“当然,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我们之间可以拟个契书,双方互相签下姓名,以后我们家的绣品就只卖你一家,这样一来,芬老板以后也能放心。”
芬娘一愣,她倒没想过这一点。
她在东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般是房屋买卖那些重要的东西,才会用到契书,却不想这种口头的约定也能这样。
但契书这种东西一旦定下来,以后要是有什么变动,可就成了绊脚石了。
这边沈沉澜看芬娘面色犹豫,就说:“当然,芬老板不用担心,未来充满许多变数,我们这份契书可以先定三个月的期限,过期后,契书不再生效,这样老板也不用太有顾虑。”
说着,沈沉澜微微思忖片刻,还给芬娘出了个主意:“不如这样,以后我们家的绣品传出去了,必定会有别家的仿品,以后我们也无法保证别人不会买到类似的,毕竟生意一做起来,总是有人惦记的。”
芬娘点点头,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地方。
“那我们这份契书可以追加一条,我们家出的新绣品,都只供芬香阁,最新的图案和花样都只有芬香阁有,别家要想有,那得来芬香阁买了才能有了。”
芬娘听了,目光熠熠,当即说:“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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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娘: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听了就觉得很上头,就很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