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毅无力地发现,魏国源就是算准了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才敢这样算计自己!
一时间,房间里除了魏国源咳嗽咳喘息的声音,再无人说话。
就在秦子毅打算辞退高级护理,立刻停了他的医疗费,让他自生自灭或者滚回那个连空调都没有的公立医院时。
平复了咳嗽喘息的魏国源开口了,“要不是、你,思慕、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魏国源说话毕竟不如正常人,语速特别的慢,而且无法完整的连续说完一句话。
秦子毅听到这里,立刻就嗤笑着插入进去,“她和我在一起才五年,却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说她是因为我,你自己信吗?”
魏国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断断续续地说着,“要、不是你、勾引她、她、现在、就是、封家、主母。”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已经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出来的。
魏国源的面瘫虽然好了许多,吐字也多了两个,但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他许多力气。
“嗤~”秦子毅眼神冰冷不屑,看着气喘吁吁的魏国源冷笑连连。
心想虽然上辈子魏思慕和封御珩一直没有分开,但直到他病死,封御珩都没有娶她。
“就凭魏思慕也敢肖想封家主母之位?到底谁给你们的自信?”
因为秦子毅这句话,之前一直冷眼看着秦子毅无能狂怒的魏国源脸上也闪过浓浓的怒意。
随后用力反驳道:“他们、本来、就是、一对!”
秦子毅看到魏国源因为激动而变得面红耳赤,他反而冷静了下来,由之前的激动变成了漫不经心。
“呵,别说得好像是我赶走了你最中意最喜欢的女婿。
想当年我父亲故意挑拨封家大爷二爷和封御珩的关系,让他们孤立封御珩这件事,一心只有御封集团的封家老太爷没注意,只会讨好老太爷的三夫人没发现,我就不信你这个老狐狸会不知道!
那个时候你冷眼旁观,在封家老太爷死后,看着封御珩被陷害被赶出封家。就算后来会答应魏思慕和他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他在部队发展得好,很可能会是我国最年轻的少将!
而我不过是在经常出现在魏思慕身边,她就耐不住寂寞爱上了我,这些你明明知道,却从来没有阻止。
还不是想拖着我和封御珩,在我们两个中间选出对你最有利的人!”
魏国源躺在床上激动地嗬嗬喘着气,他没想到自己心里的所有小算盘,会被眼前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还多。”秦子毅笑得得意,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悠闲地往后面一靠,慵懒地交叠起双腿。
“我是怎么和魏思慕在一起的,进了军营的封御珩不知道,你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封御珩往上爬得那么快,执行的任务定然很危险,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死了,所以哪怕你看不起我,依旧舍不得放弃我这个秦家继承人。”
魏国源震惊地睁大双眼,他一直以为运筹帷幄的是自己,这些青年才俊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最后选择谁放弃谁,也只有他才能决定。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眼前这个人都知道,甚至还可以能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所以、你、做了、什么?”
“呵,我能做什么?”秦子毅虽是这样说,可脸上的得意却告诉魏国源不是这样的。
大概是担心隔墙有耳,秦子毅漫不经心地站起身,缓缓走到魏国源床前俯下身,凑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我只不过在得知封御珩受重伤时,送了个假消息给他妈妈,让他妈妈着急回封家求救,却被争夺家主之位到白热化的封家人给杀了,还被安了个企图谋夺封家家主之位的罪名。
至于后面和思慕当着封御珩的面接吻,不是你默许的吗?你也不想要一个前途尽毁,还没有家族的重伤员当你女婿吧?”
“嗬嗬…嗬,你,你……”
秦子毅已经从魏国源刚才那些话语里,猜到了他的想法。
无非是觉得如果魏思慕嫁给了封御珩,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救他也不难,至少能帮他保外就医不用坐牢。
而自己不说没那个能力,就算有,他也笃定自己会帮。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事与愿违。
秦子毅轻轻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魏国源笑了笑,语气温柔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祝您早日康复,我的,岳父大人!”
说完转身打开房间门,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你、这么、做、图、什么?”
直到客厅里传来关门的声音,魏国源才把这句话问出来。
可是秦子毅早已经走远了,自然也没人给他答案。
魏国源本来以为两人这次彻底撕破脸,秦子毅离开肯定会停了他的医药费和护理费。
而他很快就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小病房里去,没想到秦子毅并没有这样做。
那些医生和护理反而对他更加上心了,一天给他检查好几次不说,治疗方案也及时改变。
原来一天一次的按摩也变成了一天两次,甚至三次,只要他的身体受得了。
直到十天后医生给他开了出院证明,他被带回警局,他才知道秦子毅这么做的目的。
就是为了彻底断了他保外就医的机会,尽早将他送进监狱!
可惜这时候的魏国源不知道,反而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好好了解下秦子毅。
这个女婿能将善于洞察人心,掌控人心的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虽然不知道他在公司事务上为什么那么平庸,但如这几年自己有好好栽培他,那他们两人的命运是不是就都不一样了?
魏国源这边听了秦子毅的话后悔不跌,而远在封家的两人听了秦子毅的话就是另外一种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