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冒出来的一个律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我自己是判官,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这些人又开始聒噪了起来。
正好,苏穆现在特不爽,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
看着人群中叫嚣最厉害也是体最壮的年轻人,苏穆松了松袖口,迈开修长的腿一步步向他逼近,不知为何,看着迎面走来的苏穆,胖子心里害怕极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这种压迫感让他呼吸急促,额头冒出一层汗珠。
就在苏穆走到他面前时,他连说话都费劲。
该死!
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是判官?”苏穆挑眉反问,一股王者之气油然而生。
“我……我我我……”
对方就像是磕巴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些年你们就像蛀虫一样,没底线的啃食苏家,我爷爷立下的这份遗嘱具有法律效益,谁若是不服可以直接去法院起诉,如果你们还质疑遗嘱的真实性完全可以去下面亲口问问我爷爷!”
嘶~
苏穆这话,够狠!
分分钟将众人震慑住。
被那双眼睛扫过的地方,没有一颗脑袋还是抬起来的。
跟钱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谁也不确定这个阴晴不定的苏家大少爷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们可不想死在医院,
“还不赶紧滚!难道要让我叫保安请你们!”
苏穆再次开口,下一秒,这些人纷纷做鸟兽状离开。
妈呀!
这个苏穆实在是太吓人了。
待这些人全部离开,整个楼层这才恢复了本该有的安静。
金律转头看着苏穆,脸上写满了欣赏,对苏老爷子的眼光无比肯定,拿出遗嘱原件还有当时包括的录像设备,一并交给苏穆:“苏先生,作为苏老爷子委托的律师,只要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一定随叫随到。”
“好的,金律师辛苦你了。”
接过东西,苏穆让管家去送金律师。
经过这么一闹,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让一具温热的尸体失去他所有的温度。
说实话,这些年苏穆在外人眼中只是一个演员,实际上他有多个马甲,从小智商就特别高,又经历了各种残酷事情的他,比一般人更早懂事,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十岁开始,他便用别人的身份开始投资金融行业,钱滚钱,到后面慢慢涉足各行各业。
一直用自己的代号行事。
他暗自发展的产业,总体价值和发展都远远超过了苏氏集团,所以,苏氏集团这点儿产业,他并不在意,更是从来没放在心上。
可是这次不一样。
他没放在心上,并不代表谁都有权利过来瓜分它,这是他爷爷多年的心血,恨归恨,这么多年的亲情还是有的,最起码就在苏老爷子向他道歉,向墨婧婧道歉的那一刻,苏穆就已经决定原谅他了。
管家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苏穆面前,姿态依旧恭恭敬敬:“大少爷,逝者为大,我知道之前你和老爷之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还一样您不要放在心上,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亲自处理。”
比如,苏老爷子的后事。
苏老爷子这一辈子都爱面子,不管什么事情都办的风风光光的。
管家这番话的意思苏穆怎么能不懂,只是,现在时间对他来说格外宝贵,风光大葬在现在是不可能的。
“我想爷爷这个时候应该最想要的是安静,关于葬礼的事情一切从简,越快越好。”苏穆开口,说话的语气格外笃定。
“可是……”管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穆打断:“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跟了我爷爷这么久,一直对他忠心耿耿,这一点我很感激也很佩服,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继续在苏家当管家,守着那栋老宅,但我希望你能认清楚你的身份。”
说完,苏穆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苏穆转身离去的背影,管家这才明白为何老爷一直坚定不移的想要让他当苏家的继承人。
“老爷,你的选择是对的。”
这一夜,苏穆彻夜未眠,毕竟丧事一切从简,再加上苏家钱多,俗话说得好,有钱好办事,罚第二天下午,苏老爷子就被葬进苏家墓园。
苏穆知道,苏家的一些旁系分支一百万能打发,但是二夫人一家,可不是一百万能打发的,苏穆没时间和她们纠缠,直接给他们每人一个千万。
“二夫人,这是我现在做出的最大让步,也是看在你曾经对婧婧和善过的面子上,你们都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豪门无亲情,谈钱永远比谈感情的效果更好,更快一些。
“不是苏穆,一人给我们一千万是不是太少了,不如再加点?”二夫人还想继续讨价还价。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过时不候。”苏穆说完,闭上眼睛休息。
他已经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合眼了,他也是一个肉体凡胎之人,一双眼睛尽显他的疲惫和沧桑,即便有好几次,张恒让他休息一下,可他就是不行。
没办法,现在的他,只要一合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墨婧婧的影子,他看到墨婧婧正在遥远的米国向他求救,看到她被人以一个羞耻的姿势绑在实验室里,像是一只小白鼠一样,任人观赏,玩弄。
“好,我们签字!”见苏穆态度坚决,二夫人可不敢和他这样的疯子赌气,立马老老实实的签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看着二夫人签字,苏家分家的事情算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
另一边,米国。
实验室内。
因为一直被有规律的注射不明针剂的原因,墨婧婧从上直升飞机的那一刻,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被带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身处何地,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平躺在实验床上的她,狠心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让疼痛感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