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身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背上的衣物。
他本以为这个叫原琉璃的妞是个又丑又肥还硬要装高冷的废物,结果没想到她居然随便一招就能反击。
“这把扇中匕首涂有猛毒,只要被它划开一点,我们就能做一对猪头猪脑的好姐妹了。”
原琉璃非常恶趣味地威胁道。
“为什么是好姐妹啊,不应该…”
“你把我想得再恶毒点就明白了。”
原琉璃说得很轻快,像是小女孩在撒娇。
那粉衣男子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肖沥,你不是吧,这么逊?被那个肥妞一下就打倒了。”
肖沥翻了个白眼。
“啧啧啧,你是没跟她打过,我连她扇子什么时候掏出来的都看不清。”肖沥凑了过来,“也就实力能看看了,估计连喜欢她的男人都没有。”
“那是…毕竟男人都不想吃猪扒的嘛…”
肖沥正和他的狐朋狗友说笑着,就见到一个容貌俊逸的男子,带着一票迷弟迷妹的小尾巴走进了课室。
霜序仅仅只是在教室里扫了几眼,就有几个胆大的女生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邀请他过来。
“不知道他会坐哪里呢?”一个女生跟身边的同伴聊了起来。
“反正不会坐到那个原琉璃身边吧…”
众人期待下,霜序终于动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地坐到了原琉璃身边。
肖沥在那一瞬间觉得脸上剧痛。
这位大哥在场那么多美女不要偏偏选了那个胖妞?
“琉璃,我昨日见你的时候你还很瘦,怎么今天早上就变成这样了?”
“昨晚一不小心把自己毒肿了,过几天就没事了,霜序兄不必担心。”
听她这个答案,他就知道这个答案是拿来敷衍众人的。具体原因他暂时不追问,索性岔开了话题。
“听说你在选袖报名的时候很嚣张啊…”
听他说起这个话题她瞬间就有了兴趣,“我有多嚣张?说来听听?”
“你的报名宣言是,整个学院的妹子没一个比得过。”
霜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似有淡淡的微笑,胜过窗外斜倚窗边的花枝。
“那还真是幼稚。”原琉璃将目光聚集向了正中的讲坛,心里大约明白了事情。
大约是有什么单纯的小朋友在恶作剧。
“你不是很擅长毒理的,怎么还跑来听这课?”霜序不得其解,这个基础的毒理,有什么好听的。
“我们玩毒的比较讲究与时俱进。”原琉璃继续胡扯敷衍着。
“所以你看出什么门道了?”
“看出来了,听也白听,不上也罢。”
同一种毒物她五十年前研究出了两三种不同的解毒方法,这卷轴上居然连一种都没有。
五十年过去了,整个十域的在毒药的研究上,居然就进步了这么一点点。
坐在她身边的几个弟子都被她这话惊呆了。
“你,叫什么名字?”
随着那位素衣长老的到场,所有交谈的弟子都本能地压抑着声音。
“没想到今年上这门课的是梁长老…”
“往年不是老孙上这个课的吗?”
“这个原琉璃今天死定了,老梁可是出了名的凶残,有好戏看了。”
一众弟子都幸灾乐祸地想看她笑话。
原琉璃没有任何犹豫地站了起来。
“我叫原琉璃,是新进的杂役弟子。”
梁长老当即大怒:“这么懂要不要你来上?”
“如果长老不介意。”
看她胸有成竹,梁长老反而对她有些怀疑,难不成是出身毒师世家的人?
“你上去试试,若是讲得不好,哼…”
“好,我们先讲概述。”原琉璃拿着卷轴上了台。
梁长老看她还真的敢上,有些不屑这年轻人的不自量力。
“毒,这个概念大家应该有些了解。我们常见的毒物,它们的毒性大致分为以下几类。”
“具有破坏肌理的破坏性毒素,具有麻痹感觉的麻痹性毒素…”
“我们这门课主要是讲解毒物的特性,简单毒药的制作与解毒,为日后在十域行走打下基础…”
梁长老本想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出丑,却没想到听着她讲课把他自己也听进去了,有几个他尚未搞明白的地方竟然也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
刚才他还以为她是在大放厥词,现在看来她确实有几分说这话的资本。
这个叫原琉璃的丫头,有两把刷子啊…就是不知道她的师父是谁,居然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长老,我讲完了。”原琉璃收了卷轴,走到梁长老面前,躬身道歉。
“抱歉,我刚才态度太嚣张了,请长老原谅。”
梁长老沉默了很久。
“没事了没事了,你回去听课,以后做人低调点,别没事就乱说话,明白吗?”
一众弟子看着梁长老脸上和善得仿佛看亲孙女的表情,内心震撼。
本以为这是个青铜吹牛○,没想到这是王者说实话。
这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吗?
“原琉璃?我想起来了,那个杂役测试里最早交卷还高调地说我全对的那个。”
“就是那个直接说标准答案的?这么说来她还真厉害。”
“我记得那个第一个交卷的女孩子还挺好看的嘛,怎么会…”
“她不是说昨天制毒失误嘛,总会变回来的。”
“好好的大美女,偏偏是个理工狂。”
底下弟子的议论总算不再是关于她的相貌了。
下了课,原琉璃仙去找了向问晴。独孤年年选择的阵法讲坛离得远,两人一路逛着。
二人上了桥,就看到有一人双手撑着轮椅,僵硬地从那人背影里探出头来。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正是楚岁寒,而另一人,是独孤年年。
什么情况?
“师父?师父不不是你你想的那样…”
独孤年年看到她的瞬间整个人都慌了,发觉自己方才的动作会引发什么奇怪遐想的瞬间面色涨红,几欲爆炸。
她身边的楚岁寒倒是淡定自若:“向小姐,这位是…”
无怪现在原琉璃全身肿胖,谁见到都会有些认不出。
“我是原琉璃,昨天做毒药意外变成了这样。”原琉璃将这个官方解释又说了一遍。
“原小姐。”
楚岁寒淡定地解释了起来。
“方才独孤小姐帮我取放在讲坛上的笔墨,一不小心滑倒才会如此。我并未对她做什么唐突的举动。”
他说的坦然,衣衫下摆也确实染了点许墨痕,膝盖上乱躺着几只笔,证明着不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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