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早知道咱就先在河里洗干净了再回去,也省了被嫌弃的命。”
小溪里一中年男子,光溜溜的蹲在水,狠狠搓着身上的污垢。
“可不嘛,就是头儿心急如焚的,这下好了,就他没赶出来,咱全闹了笑话。”
“话说,后面那几个炸弹可真是厉害,不然咱哥几个可回不来这么快!”
回想前几日的场景,几人连连点头。
就是费衣裳!!!
害,除了这个,其实还蛮好。
栓子这头在王婶子捂着鼻子嫌弃的眼神下,愣是假装不在意的端着木棚,拿着木瓢盛了几盆子热水往洗澡房端。
总算在太阳落山前,把自己乌漆嘛黑,臭气熏天的身子洗的干干净净。
“嘿嘿,媳妇儿,俺现在不臭了,香香的,都是皂角味道,不信你闻闻。”栓子讨好的上前把手臂伸往小元氏跟前。
“你们到底是去干啥了?”
小元氏一回院子,便被堵着。
虽然洗干净了,可先前那邋遢模样还记忆犹新。
“就是在洛河啊。”
“那怎落成这般模样回来?”她是知道的,硫磺开采,可不至于落得跟乞丐一样啊。
“害,媳妇儿,这说来话长,为夫饿了,媳妇儿就不多关心关心我吗。”
不是他不说,而且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
这些时日偶尔能打些野味改善生活,可也遭了狼的报复。
这些日若不是爷送来一批火药,一股脑炸了那山头,指不定他们还得邋遢跟那批野狼奋战多久。
没想到千里迢迢赶回来,还被赤裸裸的嫌弃了。
看着他消瘦的身子,虽洗干净了,可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小元氏终不忍,让王婶子赶紧做饭。
其实自打他回来,烧好了热水后,王婶子两口子就张罗着做饭了。
眼下听的元夫人开口,便端着做好的饭菜往桌前放。
里面还特意切了一盘老腊肉,特肥。
这是栓子的最爱。
栓子难得的赞许这老两口,太懂他了。
这时,周婶子抱着儿子出了来。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来爹爹抱抱,想死你了。”顾不得肚子咕噜咕噜叫,栓子猛然热情上前抱着儿子。
儿子乖巧的看着他,并未哭闹。
次日,一早。
西山村尾,再次响起了鞭炮声响。
入秋的日子,村尾增加的两处作坊,引来了隔壁村子不少妇孺过来做事。
因为月银开的合适,还管一顿午饭,不少人都争先恐后拖人来问问,还需不需要人手。
小元氏无奈的拒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手。
毕竟腌萝卜及腌其他菜都不是什么力气活,但凡勤快些的,都能被选上。
最后栓子提议“要不,在县里也开间作坊,开大一些,也省了我们两边跑。”
这连着几月都不曾回去住了,都快忘了他俩是县令的身份。
“也行,这入秋正是存腌菜的时候,县里寻一处大点的宅子,改良一下就能直接生产,倒是省事。”
县里还有不少孩子在学堂,很久没有去过问了。
小元氏也是惆怅。
如今鸡嵩是要发展工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