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遇困惑,“那这虫挺大的。”
顾瓷打赌,这绝对是她哥哥今年,最社死的一幕。
顾子遇是真不太懂,他上一世是十八岁了,可孤僻,自闭少年,情爱不开窍,又不和人群接触,风花雪月于他无关。
他把自己摔在沙发里,一副被掏空的萎靡模样,“好累啊。”
顾子遇回来了,顾瓷就不好再追问黄金的事情,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裴秋影拿了诺斯医生的黄金混过去。
受影响的,是陈良东。
“子遇,陈良东被处罚了吗?”蒋君临问。
顾子遇撩起一只眼皮,“哥哥,你是想他被撤职呢,还是升职呢?”
蒋君临慢条斯理地系上最上门一颗纽扣,把一身的欲情遮掩,“我和他没交集,他被撤职,还是升职,对我没影响。”
顾子遇接过顾瓷端来的苹果汁,喝了一口后,“这事是挺麻烦,黄金若一直下落不明,那就很麻烦,必定会调任,可黄金出现了,是极道的人摆了我们一道,这事就好解决。我们拿下极道的人,也牵扯出一大批老虎,算是功过相抵。”
蒋君临裹上围巾,唇角微勾。
顾子遇倏然说,“裴秋影那批黄金有问题。”
蒋君临笑意敛去,抬起头来,“什么问题?”
顾子遇高深莫测,“国家机密,不可泄露。”
顾瓷,“……”
蒋君临风轻云淡地点头,“理解。”
顾子遇捧着果汁,盘在沙发上,“若是舅舅告诉我,被偷走的黄金去哪儿,我就和你交换情报。”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顾子遇被哽了一下,有样学样,阴阳怪气,“理解。”
“那就好!”
顾瓷,“……”
她第n次在想,老公,儿子,哥哥互为死对头,她帮谁?
“宝宝,你饿了吗?”顾瓷问。
顾子遇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饿了。”
“我叫外卖。”顾瓷问蒋君临,“哥哥要不要一起吃?”
顾子遇暗忖,妈妈你有问的必要吗?哪家外卖是舅舅能吃的?
“不了。”蒋君临起身,扫起外套,“我先回家,你们慢慢吃。”
顾瓷把蒋君临,送到门口,不安地问,“哥哥,你和黑鹰……有什么过节?”
“有些事,哥哥不能告诉你。”蒋君临站在月色下,抚着她的头发,十分宠爱,“你只要知道,哥哥不会伤害你和子遇。”
“我知道!”顾瓷一直相信他,“哥哥,明天不退烧,你要去一趟医院。”
“知道了。”蒋君临发烧的原因,着实说不出口,心中却暗忖,下次季珹再敢一意孤行不戴t,他直接废掉他,免得糟心。
顾子遇放下果汁,揉揉眼睛,问顾瓷,“黄金是在舅舅手里吧?”
“宝宝,妈妈想和你说件事啊。”顾瓷坐在他面前,“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自行解决,好不好?”
顾子遇眼睛睁得大大的,“妈妈,我是亲生的吧?”
顾瓷,“……”
顾子遇打了一个响指,“可你默认的,就算不在舅舅手里,他也一定知道内情。”
“裴秋影那批黄金有什么问题?”
顾子遇摆起了高贵冷艳的脸,“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不方便告诉女人。”
顾瓷,“?”
季珹和陆知渊在视频。
视频里,陆知渊正低头看着黄金的调查报告,这事他全权交给季珹去处理,这结果虽不是陆知渊想要的,却也知道怪不得季珹。
“所以,你怀疑蒋君临?”陆知渊抬起头。
季珹手指敲着桌面,点了头。
“理由呢?”
季珹说不出来,是一种直觉,他把目光长久地放在一个人身上,蒋君临的微表情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蒋君临是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旁人很难窥探他的喜怒哀乐,可季珹总能从他那张禁欲,又面瘫的脸上,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
直觉,却不能当证据。
“这段时间,华兰是放了一点项目给我,表面上,是因为我才缓和黑鹰和华兰的紧张关系,可这些项目对黑鹰在亚洲市场的占有率影响并不大,重要项目全被蒋君临卡着,所以给金融圈造成一种错觉,好像我们真的能从极道手里分一杯羹。”季珹冷着脸说,“他和我虚与委蛇,是想知道三爷的身份。”
陆知渊合上了资料,“这就怪了,华兰和黑鹰的恩怨,皆因极道而起,本身并无大仇。蒋君临为什么要知道我的身份?”
“这是我的直觉。”季珹说,“三爷,我的直觉救过我无数次,我相信它。”
陆知渊对季珹的信任和能力,从未怀疑,“那就是说,蒋君临已知晓你不是陈如实的人,是我的人?”
季珹点头,“是的。”
“裴秋影已把黄金交给m国银行,这事告一段落,你先别揪着不放,蒋君临既怀疑你是我的人,你也别否认。”陆知渊在黑鹰几年,目光全放在北美市场上,对蒋君临的了解,仅仅是他是华兰银行总裁,“我也想知道,除了他是华兰银行总裁,他还藏了什么身份。”
“明白!”季珹,“那批黄金还要查吗?裴秋影交上去的黄金出问题,不是同一批次,那丢失的黄金,仍在a市。”
“不必了。”陆知渊冷静地说,“你布下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蒋君临都逃过一劫,若他真劫走黄金,你查不到蛛丝马迹。这事后续,我来跟进,你要从极道手里抢走亚洲市场,你就绕不过蒋君临,只要他挡在极道前方,你就毫无办法。”
“我知道怎么做。”季珹微垂的眼眸,掠过一抹阴鸷,黄金一事后,他和蒋君临之间的遮羞布,被揭得一干二净。
情是情,欲是欲。
再缠绵悱恻的恋人,杀起来也是刀刀见血。
陆知渊谈好黑鹰的事情,又交代他一件事,“陆氏财阀资产结构良好,盈利也稳定增长,你帮我找一名职业经理人。”
“三爷,你不管了吗?”
“分身乏术。”陆知渊捏了捏眉心,他和三少记忆互通后,多了麻烦。本身要管黑鹰的事情,已很复杂,还有环球中心的事情要处理,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堆公务,还要和三少厮杀,争夺身体,防止自己虚弱时,被他夺走主控权。
可他从来不曾考虑过,夺走主控权,让三少失去意识,一直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91章 情是情,欲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