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正当诺初有了醉意时,孟晚缨“噗通”一声躺倒了。
吴歌南简直疑惑了“米酒不就和糖水一样嘛。”
另一边诺初因为每一杯都是一次饮尽,醉酒来的猝不及防。
看着手撑在桌上的诺初,吴歌南发现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诺初?”她来了兴趣,准备试一试这人的酒品。
诺初呢喃着些什么,可是实在太小声,看嘴型应该是同一个词语。
吴歌南凑近了她的脸。
“晚缨……”
瞬间吴歌南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欠。
哼,臭女人你真是毫无人性!
吴歌南翘着腿,决定捉弄一下这个让她吃狗粮的女人。
她两只手扶着诺初的肩膀,让诺初坐直了。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蓄一个大招。
“诺初,你其实……怀孕了。”
吴歌南语不惊人死不休。
醉酒后的诺初分外妩媚,她一只手撑在桌面,另一只手撩拨鬓边发丝。
手腕和脖颈的肌肤白如霜雪,眼眸湿润,像是流淌着的液态琥珀,带着一股滚烫劲儿,烧的人头脑发慌。
“哦?怀孕了。”
也许因为喝醉了酒,她的吐字没有咬的很清晰,但是气音却异常撩人。
“怀了”她恶趣味地停顿了一下“嗯……谁的孩子?”
吴歌南一愣,甚至不敢直视眼前这个没有了拘束的女人。
好家伙,你不是狐狸精我都不信?平时把尾巴藏起来了,我们土狗姐妹花容不下你了?
拿出一半现在的功力,和睡着的那家伙别说在一起了,可能都生二胎了!
咳咳,不过两个女人不能生啊……
吴歌南心里腹诽着,嘴上依旧不饶人。
“孟晚缨的啊,你怀的是她的!”
吴歌南灵机一动,指着一旁睡的不省人事的姑娘,怕诺初喝多了不记得人。
诺初的眼睛里没有感情,她冷冰冰地垂下眼,不知道眼睛是映入了月色,还是雪色,晦暗渐渐消散。
她的眼睛湿润地好像要流出些什么。
“那个人啊……”
吴歌南下意识地掏出手帕,然后愣了。
“那个人的话,怎样我都可以。”
吴歌南不可置信“怎样,你都可以?”
“嗯,那生下来,孩子我养。”
“你不担心孟晚缨对你……根本就没有上心吗?”吴歌南想起自己的回忆,心如刀绞,她舍不得诺初和她一样。
同样对一个人的情感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面对的却是对方——一面也不愿再见。
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却隔三差五,又猝不及防地想起那个人,挥之不去!
她说“我知道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说“也许我不喜欢女生,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她说“没有未来就算了吧,我现实。”
“数不清的失眠夜晚,肚子疼出冷汗,哭的全身发抖,哭到吐的只剩胃酸……”
吴歌南的一字一句,她的整颗心都在滴血不已。
我啊,就这样看着她爱上别的人。
吴歌南看见手背上的一滩水。
是雪被我的体温融化了,她反复告诉自己,无效地忽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有给她写信,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诺初醉着酒,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但是她和吴歌南一样泪眼朦胧。
“我给她写下的第一句话,我真的好想念给她听。”
“最近有没有好好生活呀,我们迟早会见面的。”
“我真的见到了,所以……即使只能路过她的一段人生,我也会选择在人海中爱她。”
“给她的爱,永远不会分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