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敲门声打断四个人的思绪,赵璐萱双腿交叠,怡然自得。
程辞开门,映入眼帘是很大一束蓝玫瑰,共99朵。外卖小哥抱着有些累了,看到来人,又立即扬起笑容。
“你是?”
“先生,这是席彻先生为程双小姐定的玫瑰花,让我准时送达。”
席彻昨天定好了,不过他早已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已经忘了有这件事。
程辞挑眉,他记得他妹妹花粉过敏来着。
不过他未问出口,外卖小哥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一样,猛地拍脑门说:“席彻先生知道程双小姐花粉过敏,这束玫瑰花是没有花粉的。”
程辞愈发好奇了,看来他还挺上心。
他在国外待久了,有随手给小费的习惯。看到两张百元大钞送到自己面前,小哥浑身激灵。
“不用不用,席彻先生已经付过钱了。”
程辞悻悻收回自己的手,尴尬地碰了碰鼻子。他倒是忘了,国内对小费不感冒。
“多谢你了。”
“不用不用。”
小哥将东西送到程辞手上立刻就离开了,他还有好几个订单。
玫瑰花中有一张小卡片:献给我最爱的人。
程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两个的相处不会这般歪腻吧?想到席彻和程双陷入爱情不可自拔的模样,有一瞬间他有些犯恶心。
“不用躲了,出来。”
程辞将花随手放在桌子上,赵璐萱饶有兴趣看着。她并未听到对话,以为这花是送给程辞的,一时好奇,怎样的人才能入他的眼。
程双出来时,她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虽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美人,但自由一番风情。
眼神没有在她身上过多逗留,她对这位程小姐认识不多,今天第一次见到真人。
“席彻送你的,拿回房间去。”
“好。”
程双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想问的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她抱着花离开,进房间的第一时间,她接到了席彻的电话。
“你收到花了吗?”
“收到了。”
程双摆弄玫瑰花,虽然没有很大的气味,但胜在新鲜好看。
席彻皱眉往后靠,“对不起啊,我忘了和他们说。你现在拿着花,他们没有说你吧?”
还是外卖小哥给他打电话,他才记起来自己订了一束花。想到他们厌恶嫌弃的模样,他倍感焦急。
“没有。”
程双将花放在床头柜上,陷下去的温柔让她昏昏欲睡。昨天凌晨睡的,一大早又被江述叫起来,她现在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
“那就好。”
席彻莫名松了一口气,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想要逃离。此时他身心疲惫,还要兼顾着母亲突如其来的袭击。
这几天他忙的晕头转向,闲下来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觉得疲惫不堪。
“我是他母亲!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来的?!”
外面吵吵闹闹,不用想,是他那位母亲又过来了。
她今天打扮光鲜亮丽,与平常不同。耳环是最近拍卖下来的,价值3.7个亿,戒指更是耗费三年定制,1.6亿。
手指时不时拂过耳环,向众人展示。有人羡慕红了眼,却一言不发。
“总裁,我们实在拦不住。”
不让她进来,她便在公司外面撒泼,引人注目。她们迫不得已将她请进来,她却得寸进尺。
“如果你们不让我见我儿子,我明天就让我老公辞退你们!这是席氏,我是席穆禾的夫人,是席彻的母亲,我说的话,比谁都管用!你们要是不让我进去,我让人在全行业封杀你们!”
争论无果,而她们害怕林芳苑辞退她们,佯装推搡,其实是将林芳苑请进来。
林芳苑环顾四周,这里的办公区比不上原本的总裁室,甚至没有什么阳光照进来。
席彻之所以安排在这里,不过是不想引人注目。更何况,这里藏有许多秘密。
“你来干什么?”
席彻明显不悦,这几天林芳苑可谓是天天来,一天见不到他就大吵大闹,在公司闹,回家也闹。
“你是我儿子,我来看看你还不可以了?”林芳苑气愤地往沙发上坐,吹胡子瞪眼的,“你公司那些人竟然还敢拦着我,明天把她们辞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她不过来看看她儿子,又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有必要这么防着她?越想运气,林芳苑有时恨不得冲过去撕了他们的脸。
“他们就事论事,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您还是乖乖在家待着,不要来公司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
面对儿子的不理解,林芳苑彻底爆发,纤纤玉手指着席彻,“我来这里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不帮着我说话还胳膊肘往外拐,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家都不要了,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要了!”
林芳苑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席彻一个头两个大,脾气更是在爆发的边缘。身边没了左膀右臂,也没个进来调和的人。
他撑着头,眼皮子不停跳动。
林芳苑还在痛心疾首,根本没有要停歇的模样。
“够了!”
文件被甩在地上,四分五散。玻璃碎片滚动在她几厘米前停下,她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要撒泼回去!这里是公司,你看看你那疯婆子的模样,我已经很烦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非要让大家变成你一样的疯子你才满意吗?”
林芳苑的哭声止住了,许是没有看过如此生气的席彻,她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我……”
她想为自己争论几句,席彻一个眼刀丢过来,“以后你再来公司闹,我亲自把你丢出去!”
“我可是你母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出去!”
席彻完全失去了耐心,眼前人如今让他厌烦,没有一丝不忍。
林芳苑拿起自己的包,嘴唇蠕动,最后却没说什么,落寞离开。
办公室恢复宁静,外面的人一哄而散。席彻躺在椅子上看天花板,明亮的灯光只觉得刺眼。
室内一片狼藉,他无暇顾及。此刻他只想清净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