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生这么一说。
剩下没明白过来的人,也都明白过来了。
人家何日就没把自己当朝廷的人,就算奏言上去,请朝堂上的那几位发声,他们的手腕再粗,还能掰得过正阳公不成?
“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明白过来了,反而更紧张起来。
和朝廷作对,好歹还有能活下去的机会,可是同那位正阳公作对,就是真的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
这大概是这段时日以来,他们听过的,最让人觉得糟糕的消息。
有人剜眼看了那个孟姓男人一下。
口中愤恨不平:“你这小子,若不是你疏忽大意,我们又怎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孟家男人苦笑一声,这也是他能决定的么?
要知道…他在同何日做生意之前,也仅仅只是收到了“要注意留意一个叫做何日的男人”的消息,仅仅知道他是一个县尉。
临时仓促,孟家能把这个消息给传到在宅邸外的族人,已经算是很雷厉风行了。
但更多的消息,他们都还在了解,又怎么可能说给其他人听?
那个时候,他可不知道何日的身后,还有“正阳公”这样的词缀。
孟家的地盘上,用假钞来做生意,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吗?他不过是做了一个孟家人应该做的事罢了。
声讨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孟安生摆了摆手:“好了,他也不过是按照之前的规矩办事,又没出什么差错,只是被动了一些罢了。”
“也是何县尉来的突然,没过驿站这一途径。”
“便是不遇着他,从其他途径也能知晓我孟家在用假钞。”
那些声讨着的人才渐渐止住声息。
“阿兄,我们这该怎么办?”一个人开口问道。
孟安生脸色也不太好看,犹豫了一下,才迟疑着说道:“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只能是让他们查了。”
“都处理好了吗?”
有人站起来,朗声道:“都已经处理好了,干干净净的,一点马脚都没留下。”
孟安生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很好,再差人去宴请他们,能说服就说服,若是说服不了,就让他们查。”
“查不出来,多则一年,少则数月,他就得灰溜溜地滚回长安。”
“要是查出来了什么……”
孟安生微微眯起眼,神色一抹凶光闪过。
五房的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对了,账房那边……”孟安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追问了一声。
账房,并不是指人。
而是指孟家印刷纸钞的地方。
那人得意洋洋,微微一笑:“账房那边安稳的很,那何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那里。”
刊印假钞的时候,孟家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被朝廷盯上,所以他们做好了准备,假钞刊印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摆在城中。
而是放在了城外,一处山穴洞窟之中。
极其隐蔽,若是没人带路,就会迷失在山林之中。
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孟家人用起假钞来,就没什么心理负担,大胆得很。
孟安生听到他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建宁城外,一处山谷中。
何日看着身边的一位游侠儿,眼神里有几分玩味:“查清楚了,他们刊印假钞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游侠儿嘿嘿一笑:“没错,就是这里。”
“一开始我也觉得离谱,但查了两次,都是在这。”
何日点了点头:“这孟家倒是做的滴水不漏,可惜了……”
他刚准备夸一夸自己聪明。
旁边的游侠儿就补了一句:“可惜碰见你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玩意。”
何日不生气,被人这么形容,他甚至还有些开心——没有什么比敌人的咒骂更能体现自己的能力。
虽然这游侠儿只是单纯的嘴贱。
“这叫聪明,大郎说了,脑子才是最好用的武器。”何日摇了摇头,纠正了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措辞。
游侠儿撇了撇嘴。
“里面人手几何,查了么?”何日问道。
游侠儿摇头:“没敢摸进去,不过…我留心过这里物资车辙的痕迹,一次性送进来大约一百人份额的粮食。”
“车辙痕迹,约莫是两三天前,不算新,也不算旧。”
“这三天里,我们的人也密切注意着这里,也没新的物资车运送过来。”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所以我估摸着,里面的物资,大约是一周送过来一次。”
何日挑了挑眉:“也就是说…里面只有二十左右的人数?”
游侠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按照痕迹来看,可以做出来这样的猜测、甚至可以说是臆想,不能够当真。”
“也许,他们还有其他运输粮食的道路。”
“但人数不过一百,是可以确定的。”
何日转头,看向另外一个游侠儿。
不用何日开口发问,这名游侠儿就开口说道:“我没在孟家里找到火药的使用痕迹,不过…他们豢养的门客、打手里,倒是有不少几位是用过枪的。”
用过枪。
也就是说…孟家这处隐蔽的场所里,也是可能存在炸药的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何日思考了一会,搓了搓手:“所以我们得小心一些,里面的人还可能和我们同归于尽?”
“得小心的潜入进去?”
为首的那名游侠儿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的想法是…你待会留在外面,替我们放风,我们几个潜入进去,破坏他们的守备。”
何日眼皮一跳。
什么放风!
分明就是嫌弃自己,不想带自己进去。
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值得放风的必要。
何日答应了下来。
他有自知之明,论破案,这群游侠儿里没一个能比得过自己的,论格斗能力,这群游侠儿里能胜过自己的也不多。
但…潜入作战这东西,和打架不一样。
不是穿上衣服,拿上刀枪就能做到的。
这一方面,自己这个不良人,自然是比不过这群经过了严苛训练的游侠儿们。
何日抱着刀,找了个灌木丛往里面一蹲,就默不作声。
游侠儿们则是小心翼翼地潜入进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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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同那位正阳公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