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水的脸上略略地显得有些扭曲,脸上布满了皱纹,那一条条曲折不均的像是墙上斑驳的印迹,爬满了面容,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戴雨浓能看懂田文水内心那股悲怆在他脸上的皱纹上游走,这种痛苦,戴雨浓有过体会,他能理解。
但,他更享受看到田文水的这种表情。
痛,一个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唯一能够减轻这种痛苦的方式就是,看着别人比自己更痛苦。
戴雨浓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让田文水自己揭开伤疤,似乎能够把他自己内心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痕给予温柔的抚慰。
“我告诉你吧,既然这个秘密迟早都要带入坟墓,就满足局座的好奇心。”田文水冷冷地说道。
戴雨浓微微挪了挪身体,两眼柔和了些,脸上也不再是那份张狂和得意的微笑。
“当文重月发现了我与刘冰梅的关系后,如获至宝,他是个很高明的特工。先用我的命来要挟刘冰梅,逼迫她变节;刘冰梅很坚定,于是就用她的命来逼迫我。”
戴雨浓突然插了一句话。
“据我对文重月的了解,无论是用谁逼迫谁,他是绝对不会提前让你们见面的!”
田文水默默地点点头,思绪瞬间被拉回了二十年前……
审讯室的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昏睡在老虎凳上的田文水被一股刺眼的灯光惊醒,今天进来的人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些。
年轻的田文水努力睁开已经浮肿的眼皮,充满血丝的眼帘里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穿暗绿色军服的文重月,一脸惨白,眼里冒着奸诈的光芒,盯着逐渐苏醒的田文水。
文重月把头低了下来,田文水甚至能够闻到他那浓密头发上的发胶的香味儿。
“老弟,今天就来送你们夫妻上路,去了下面,别怨我,我给过你机会的。”文重月白皙的脸上堆着狡黠的笑容。
田文水的双手横绑在老虎凳后面的木头上,身上的被鞭打的,被烙印的伤口散发出一股股腐烂的臭味。
文重月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地捂着自己的嘴鼻,一双如秃鹫般的眼睛带着死亡的气息。
田文水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要到了。
“戴处长下了令,你和刘冰梅两夫妻,只能活一个!”
文重月一脸冷酷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全身血污的田文水,却又故意顿了顿。
“准确地说,是三个,只能活一个,或者活两个,你怎么选?”
田文水努力伸直了脖子,想把自己肿胖的脸凑到文重月的跟前,他努力地张开嘴,露出被鲜血包裹的鲜红的牙齿,一口暗红色的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来。
这是他最后的力量,却无法将那口血喷在文重月的脸上。
他的眼睛冒着仇恨的火苗,喷之欲出。
文重月还是知道了刘冰梅怀孕的事了,这是田文水最大的心病,也是他与李部长谋划的营救计划里最大的变数。
“带她进来!”文重月直起身来,转身对后边的特务说道。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沉重的镣铐拖地的声响。
门开了,被绑在老虎凳上的田文水使劲地睁开眼睛,眼前那片血红慢慢地退去,被两个特务押进来的她逐渐清晰起来。
一身素白的囚服,齐耳的短发上粘有两根草根,有些凌乱;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干裂的嘴唇沾着些许已经干涸的鲜血。
一双灵动的眼眸灰暗而坚定,却在她看见田文水的那一瞬间,顿时鲜活起来,如同一道光射进了她的眼帘。
这道光在她的心里转悠了一圈,又满怀深情地投在田文水的脸庞上。
欣喜、悲愤、痛苦、心疼在刘冰梅的眼里来回地闪现。
终于,化成了那一串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
“文水……”刘冰梅抬起带着沉重手铐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声柔情的呼唤从指缝之间传来。
田文水看着刘冰梅站在跟前,咧开嘴笑了,一种复杂的笑绽放在他的脸上。
他再次努力地张开嘴,想轻声唤一声他的爱人。
却是,一口鲜血又从他的喉咙里呛了出来。
刘冰梅见着田文水的模样,脸上却没有了丝毫的疼惜,她抬起手来,用手背慢慢地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冷冷地看着文重月。
“动手吧,你杀了我们。我也绝不会告诉任何有用的东西!”
文重月缓缓地围着刘冰梅转了两圈,如同一只鬣狗贪婪地嗅着到手的猎物,冷冷地说道。
“杀了你?你的命比他值钱,再说了,你身上可是两条命!”
文重月冷冷地笑了笑,一双奸诈的眼睛在刘冰梅的身上转着。
刘冰梅一脸冷酷,偏过头来,瞟了一眼文重月,眼里满是轻蔑的神色。
她缓缓地走了过去,轻轻地蹲了下来,蹲在绑着田文水的老虎凳面前,伸出戴着镣铐的双手,扶在田文水的裸露在裤腿外的脚上。
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着田文水的脚背,缓慢,温柔……
“文水,玉书还好吧?”刘冰梅淡淡地问道,言语里全是母亲浓浓的爱。
田文水低着头,努力睁开浮肿的眼皮,一双血眼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刘冰梅。
突然,一行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涌了出来,满是血污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
“记得我生玉书的那一年,雪好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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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那段尘封二十年的往事从他口里娓娓道来,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