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然冲得太急,进入了屏蔽空间才注意到楼梯扶手,想避时已来不及。
眼看就要撞上,辰星身形一动,搂住他往旁边避让。
辰星还是小看了少年冲过来的力量,不过两三个月未见,少年眉宇间残存的青涩稚气已褪得一干二净,本就不算太单薄的身体更加结实,紧实的肌肤下是蓄势待发的强健肌肉。
没太防备的辰星被这股力量撞得连连后退,又被景浩然的长腿跘了一下,两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景浩然心潮翻涌但不妨碍他动作迅速地垫手在辰星脑后。
这几乎是一个出于本能的动作,根本无需思考。
辰星以为这次头部又要被撞痛,就如上次在西二区一样,可是脑后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似有软垫护着。
他抬眼看到少年一双温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眼中少了平日的锋芒与冷酷,多了些许温情与羞涩,就似冬日壁炉中的火苗,温暖又有些躲闪。
辰星一向不羁,于感情又非常迟钝,他十分坦荡地与少年对视。
他只是感觉现在这种姿势有些不好看,景浩然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让他有种枕着少年手臂的错觉。
这次景浩然并未如荷塘那回那样慌张无
。措,相反地,他感觉到无比地安宁满足,所有的困惑误解都在肌肤相触的拥抱中化成乌有。
他也发现自己关心则乱,原本沉稳又明查秋毫的心思,遇到与辰星有关的问题就会误入歧途地越想越错。
原来这么多天的烦恼全是自己作茧自缚。
他忽然一下子想明白了,辰星就是他心里藏着的那个爱而不得的人!
这些时日不敢来见,那些所谓的害怕恐慌以及乱七八糟的误解都不过是一个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他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身份来见辰星!
辰星很不舒服,身下的地板坚硬冰冷,身上的少年沉沉地压得他喘不过气,少年骨头又硬,硌得他胯骨痛。
“起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反让少年低头埋在他脖颈中,瓮声瓮气地说道:“不,抱一会儿。”
少年的脸烫得吓人,辰星也闻到他呼吸之间的酒气,问道:“喝酒了?小朋友?”
“一点点,我过生日。”少年说话时温暖的鼻吸扑在辰星的脖子上,让辰星痒得直缩。cascoo21格格党
“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也忘了。”
辰星以为景浩然喝醉了才把他搂得这么紧不肯放松,他开酒吧这么多年,深知没有必要与醉酒者去谈道理。
辰星拎着少
。年的衣领要将之揪开,景浩然再有不舍也不得不放手,他猛然撤身站起,伸手将辰星拉了起来。
这套动作倒是稳得很,眼神也很清明,完全不像是喝醉了。
两人都站直了,辰星才发现景浩然又长高了,已到他眉毛处。
这个时段的孩子也正是拔高的时候,比雨后的新竹长得还快。
辰星不喜欢他长得这么快,因为再抬手去摸他的头发没以前那么顺手了。
况且少年的骨架正长开,已有年轻男人的模样,这样亲昵的动作也不合时宜了。
总之,有些别扭。但既然手都已经习惯性地搁上去了,辰星只好顺势将景浩然的头发用力揉一揉,道:“脸都红成这样,还说只喝了一点点。”
景浩然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略低了点头让辰星更应手些,他低声道:“我过生日,你不送礼物?”
辰星笑了,边往楼上走边说道:“难怪赶得摔跤,原来是来讨礼物的。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办?”
景浩然慢慢地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眼中心中全是这道近在咫尺的高挑身影,他感觉无比餍足,心里苦甜各半,难以分拆。
若是顺遂,将来他很有可能比辰星还要高,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可以宠溺地摸一摸辰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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