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蜜也坐上后座。
朱娇娇的哭声无落脚处,尴了个大尬,生生把眼泪吸进去。
回了市区,到了新项目宣传会的现场。
幸好时间还赶得及。
宣传会刚开始。
霍慎修和苏蜜下了车,让保镖送朱娇娇回酒店,进去了。
朱娇娇看自己眼下的狼狈样子,哪好意思一起进去,就算不服气,也只能嫉妒地盯着苏蜜陪着霍慎修进去,上车走了。
*宣传会结束,苏蜜跟着霍慎修回了酒店。
得知帕恩镇的一行人都到了酒店的包厢后,苏蜜就开始有点激动,左顾右盼的。
霍慎修知道她是想跟那些老邻居们见面,也就顺了她的心意,让她去了包厢。
刚放完话,这小女人眨眼转身就不见了。
……
许久没见,苏蜜和花嫂夫妻、帕恩镇上的老邻居们欢聚一堂,很是尽兴。
还个小酥宝打了视频电话,让他们看看大了一些的小酥宝。
小酥宝看见看着自己长大的老邻居们,也很是开心,嘴甜得要命。
哄得老邻居们心花怒放。
吃吃喝喝,夜色深了,保镖租了几辆车,才将老酒足饭饱的镇民们送回去。
苏蜜目送花嫂等人离开,才上楼,回自己房间。
刚从电梯出来,她就看见朱娇娇站在霍慎修的房间门口,穿戴妥帖,背着小挎包,像是要外出的样子。
还一脸的委屈,泪眼婆娑,几次想要敲门的样子,到头来,手又滑下,估计是不敢。
她打趣:“这么晚,朱小姐还在给二爷当保安守门吗?”
朱娇娇看见是苏蜜,脸色更是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苏蜜瞥一眼紧闭的门:“想找二爷就敲门吧,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小心被服务员发现以为是小偷。要不,我帮你?”
朱娇娇见她上前要代自己敲门,连忙喊住:“别敲!”
苏蜜不解,看她一眼。
朱娇娇一咬唇,再忍不住心里的憋屈:“刚刚二爷给我买了机票,让我坐凌晨的飞机就回去,我求了半天都不行,还说我留在这没用,万一受伤了,还不好跟我爸交代……你满意了吧?我知道你这次在二爷面前立了头等功,了不起,解决了问题!现在在二爷心里,我就是个废物,你才是宝藏,你开心了?”
苏蜜顿了顿,原来霍慎修一回来就赶朱娇娇回去。
倚那男人嘴巴的毒劲,估计还把她讽刺了一番。
朱娇娇把他当意中人,遭此羞辱,肯定难受。
她不生气,只反问:“朱小姐,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二爷?”
朱娇娇被问住,一下答不出来。
苏蜜代她说:“是因为二爷长得好看,是不是?
”
喜欢霍慎修的女人,要么就是为他的颜,要么就是为他的钱。
总不可能喜欢他的冷性毒舌情商不高吧?
这朱娇娇家里的钱多得都快溢出来了,不差钱,那么,多半就是被那男人的皮囊迷住了吧。
朱娇娇心头被什么撞了一下。
苏蜜见她心防稍松,轻声:“聊聊吧。就算你拿我当情敌,聊一聊,也可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吗。”
朱娇娇看她一眼,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般。
明知道自己是情敌,从头到尾却一点都不吃醋,不嫉妒,还主动跟自己聊天。
既然她云淡风轻,她也不能表现得太畏缩。
她深吸口气:
“我和万滋雅是同学。我爸爸和拿督是老友,走动频繁,所以我和万滋雅的私交也还不错。五年前,万滋雅说,她要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这男人是拿督刚认祖归宗的长子,说世间所有的优秀加在一起,还不及他一二。她说这话时脸上从未有过的光彩,我至今难忘。”
“那时我就想,万滋雅是不是太夸大了。”
“那天万滋雅让我来拿督府,帮她选婚纱,我第一次看见了二爷。”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的脑子就‘嗡’一声,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我终于明白,万滋雅一点都没夸张。”
“那天看见的二爷,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很憔悴,当然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生了重病……反正,气色看着很不好,所以眉眼也是冷冷的,生人勿近,但全身上下就是有种无形的魅力。”
“就是那次后,我就开始羡慕万滋雅。没料到她能拥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只是这男人即将要与她结婚,我也羡慕不来,只能压下来。”
“没料到,后来二爷突然吐血进了医院,因为身体的关系,还不能与万滋雅举办婚礼。”
“听到这件事,说真的,我还挺开心。”
“总觉得老天爷这是还给我留了一线希望。说不定,我和他,还有机会。”
“没想到还真是的,几年后,万滋雅居然东窗事发,我这才知道她竟然对你做出那种事,也知道了,二爷和万滋雅在一起,无非只是为了取得前拿督夫人的信任,夺家产,为亡母报仇。”
朱娇娇看苏蜜一眼,眸色复杂,又露出笑靥:
“总之,万滋雅进了疯人院。我知道,我和二爷又有希望了。”
“爸爸知道我的心思,跟拿督提了几次亲。二爷倒也没直接拒绝。”
“说明他对我也不算太差。”
“苏小姐,我知道你和他有过婚姻,也有一个儿子,拿督对你也不错,但无论如何,他现在不记得你了,对你没有感情了,你这么漂亮,也不是没男人追,就不要跟我抢他了,好不好。”
苏蜜看着朱娇娇,并无半点生气,反倒勾唇:“朱小姐,你喜欢二爷的皮囊,那么,你知不知道他在回拿督府之前,是个长年佩戴面具、在所有人眼里是个毁容的怪物?”
朱娇娇一顿,这件事儿,她当然也听说过。
苏蜜继续:“那时的二爷,没有几个女人愿意接近。哪怕再有钱,也没人希望枕边人是个毁容的怪物。如果,那时你就认识他了,恐怕也一样吧?避之唯恐不及吧?”
朱娇娇鼻息一凝。
“其实不止是你,我也一样,没好到哪里去,刚嫁给他时,也很嫌弃他面具下以为毁容的了脸,一想到和这样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我也难受。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在被家人逼迫嫁给一个陌生又丑陋的男人时,恐怕都会产生这种抵触吧。”
朱娇娇嘴一张:“那后来呢……你喜欢上他,是因为发现他并没毁容,其实长得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