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你们殿下没什么酒量,他已经醉了。”
易锋城在林初瓷的身后说道,浓郁的酒气扑在她的脖颈处,林初瓷下意识的往旁边撇开,但却被他强行拉回来。
“知道吗?你已成功激起了我的兴趣。”
易锋城把林初瓷按在长桌的一端,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行。
“易部长,你放开我……”
“我能看上你,这是你的荣幸。”
这里是他的府邸,他的世界向来都是这般横行霸道,随心所欲。
假如这个女侍卫可以治好他的隐疾,他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找林初瓷讨什么神药了。
喝了酒的男人,比野兽还要野蛮,林初瓷挣扎间,手摸到一个烛台,下一秒狠狠的敲向男人的脑袋。
易锋城挨了重重一击,身躯一震,很快便软倒在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脑袋流血的男人,林初瓷真的恨不能再补上几下,送他归西。
可是到现在还没母亲的下落,她只能留着男人的狗命。
打伤了易锋城,这里已经不能久留了,林初瓷赶紧叫来其他侍卫,一起帮忙把蓝嘉胤扶走,尽快离开易家,返回王宫。
蓝嘉胤被平安送回王宫休息,林初瓷也得以换回汉娜的身份,想到之前在易家发生的事,她仍然心有余悸。
想要再易容去易家恐怕不容易,就算能进去,也没有机会打探,因为易家守卫太严。
易锋城如此奸诈,对她贼心不死,去了太危险,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涂兰碰见她说,“汉娜,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
“有点不舒服,休息了一下,现在好多了。”林初瓷找了一个借口。
“快点走吧,得去伺候陛下了。”
林初瓷跟着涂兰一块前去找国王。
在一间很大的训练室里,林初瓷和涂兰来到这里,刚好看到医生在指导国王做复建训练中。
两人先在旁边默默的看着,随时等候传唤。
国王蓝倾墨正在努力的锻炼,他的浑身都被汗水浸透,每走一小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心力。
看得出来,他一定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摆脱轮椅。
林初瓷默默的看着训练
。中的国王的身影,心里不知道为何感觉有些酸涩,他很同情这位国王,也希望他能早点站起来。
医生做过指导后,暂时离开训练室,蓝倾墨自己一个人独自训练。
看着他艰难的移动身体,林初瓷和涂兰都在为他揪心。
忽然,蓝倾墨一不留神跌倒在地上。
“陛下……”
林初瓷和涂兰见状大惊,都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前去。
“陛下,您没事吧?”林初瓷问道,“我们扶您起来。”
“不用。”
躺在地上的蓝倾墨笑着摆摆手,对涂兰吩咐说,“涂兰你去给我取点水来。”
“好的,陛下。”
涂兰被支开,蓝倾墨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来,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平复自己的心跳,静静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汉娜,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嘉胤他现在人呢?”
听国王问的话,也就是说,他知道蓝嘉胤带她出去的事?
林初瓷没有掩饰,直接回答说,“陛下,我们已经回来了,殿下他现在正在房间休息。”
“嗯。”
蓝倾墨点点头,他想要重新站起来。
“陛下,我扶您吧!”
“不用。”
蓝倾墨拒绝帮忙,他利用自己结实有力的双臂,拉住吊环,成功站立起来。
双臂再次架在双杠上,又开始了艰难的训练。
“陛下,加油!”
林初瓷在旁边为他加油鼓劲,蓝倾墨心里很激动,有了女儿的鼓励,似乎再苦再累都不觉得了。
艰难的复健训练,蓝倾墨坚持了两个半小时,医生来提醒他时间已经到了,不过他还是要给自己再多加半小时。
整整三个小时的训练,等蓝倾墨坐回轮椅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没什么力气了。
“陛下,我会推拿,帮您放松一下腿部的肌肉。”
林初瓷提议,蓝倾墨没有拒绝。
她坐在国王身边的长椅上,担起他的一条腿,开始帮他放松起来。
推拿的时候,林初瓷会有意的刺激他的穴位,并且问他的感受。
“陛下,我按压这里的时候,您有感觉吗?”
“有的。”
“这里呢?”
“也有。”
蓝倾墨腿
。部已经恢复不少知觉,并不像前几年,什么感觉都没有。
林初瓷笑道,“挺好的,您的腿部恢复一点知觉,只要坚持训练,肯定可以站起来的。”
“谢谢。”蓝倾墨由衷的感到欣慰,为了儿女,为了诗音,他也要加倍努力的。
林初瓷摇摇头,继续推拿着,蓝倾墨享受着女儿的贴心,又问道,“你的推拿手法不错,跟谁学的?”
“跟一位老神医,我不仅会推拿,还会一些针灸之术,如果陛下愿意,我可以每天帮您针灸一下腿部的穴位,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帮助您早日康复。”
“你还会针灸啊!好啊,可以帮我试试。”
蓝倾墨为了康复,什么法子都愿意尝试,什么苦头都肯吃。
“等下等您沐浴之后,我再帮您针灸。”
“好。”
女儿的贴心让蓝倾墨欣慰不已,他马上吩咐秘书长程科送他去洗澡。
等国王蓝倾墨沐浴之后,林初瓷取来自己携带的金针,帮国王进行针灸。
程科得知女佣要给国王针灸,不太放心,谨慎的询问,“汉娜,你有行医方面的资历吗?”
“我没有的。”
“既然你没有,如果陛下出了什么差池,你能担待的起吗?”
面对程科的质问,林初瓷没有回答,蓝倾墨笑着摆摆手,“无妨,再差还能比我现在的情况差吗?我相信汉娜的手艺。”
国王都这么说了,程科也不好再加以阻拦,不过林初瓷整个针灸的过程,程科都站在一旁监视,保护国王陛下,这是他的职责。
林初瓷很细致的为蓝倾墨做了腿部穴位的梳理,金针稳准的扎进去,之后再细细捻转,几分钟之后,再将金针一一取出。
“好了,陛下。”
林初瓷汇报一声,并且将蓝倾墨扶起来,靠在床头。
程科询问国王,“陛下,您扎过针有什么感觉吗?”
“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蓝倾墨垂下了头,他的腿想站起来哪有那样容易?
程科听完看向林初瓷,目光里带着一丝质问,“汉娜,你扎了陛下,陛下却没什么感觉,你觉得你的针法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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