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很抱歉,我已经不敢再给你们任何的承诺了,今晚又食言了,我现在发誓,明天晚上,我把所有的都修复回来,明天晚上零点之前,,一定,一定,一定,明天不用跑医院了,明天可以待在家里休息了,明天可以不用扎针,明天可以一天都待在家里专心写稿子了。】
江黎初又用力的掐了一把大腿,疼的倒抽一口气,小脸都皱在一起,止不住用手掌摩擦了一下,夹着嗓音委屈的哭了起来:“不用过来了,我现在已经跑出来,叫了车回家了。”
这时,察觉到了还在始发后门,她轻轻的拍了拍主驾驶的座位,跟司机说:“师傅,快点呀,这个点了,已经没人拼车了的。”
电话那边传来江庆扬暴跳如雷的声音:“顾璟琛那臭小子竟然敢打你?翻了天了,我一定要去顾老爷子面前讨个说法。”
江黎初害怕自己的计划被戳破,赶紧制止:“老爸,先别,都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咱们两家不能因为我就伤了和气,我现在已经想开了的,没关系,离婚了就好。”
“我以前喜欢他,就算是残疾,脾气不好,屁事多我都不在乎,现在我已经醒悟了,因为他残疾不举这件事,我是真的……”
“咳咳咳……”
旁边冷不丁的响起了男人虚弱咳嗽的声音,打断了江黎初后面接下来要说的话,捂着手机跟电话那边的老爹说:“爸,我现在有点事,挂了。”
她侧头,后知后觉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霎时间,吓了一跳,赶紧往车门贴着跟他拉开了距离。
这时候司机才打开了车内的暖光灯,让自己看清楚了身旁的男人。
一眼被惊艳的屏住了呼。
男人西装革履,却又歪歪斜斜的扯开了上面的两颗纽扣,神色淡漠,脸色透着一层病态的苍白,气质矜贵,五官立体透着一股凶厉,冷峻的就像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雅痞俊美,浑身散发着男人独特的荷尔蒙魅力。
她目光赤裸的盯着他看,男人浅蹙的眉心越皱越紧,一双深邃晦暗的眼睛凉薄又薄情,冷眼看她:“看够了吗?”
作为资深颜狗的江黎初,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是在今晚看到了最极品的男人。
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相当的优越。
但是这男人的眼神太有压迫感了,她伸手扒拉门把:“不好意思,上错车,打扰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下了车,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少爷,夫人这……”要怎么处理?
顾景琛点开刚刚一直跳出来的微信,干净的手指缓缓的滑动,不温不淡道:“抓回去。”
江黎初下车后,才看到自己打的那辆车。
此时的内心像是打翻了灶台,五味杂陈,刚刚那男人真的好绝,可是好凶啊。
这种男人就让女人很馋啊。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优越的男人?
女娃造人的时候能不能公平一点,别那么偏心。
黑色的私家轿车缓缓驶来,叹了一气,打开车门坐进去,点着百度正想要搜索顾璟琛的信息时,司机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惶恐的看着她问:“小姐,你是不是惹到谁了呀?”
“嗯?”江黎初面露疑惑的抬起头,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车头前面横着一辆车,并排站了三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江黎初:“……”
草泥马,什么情况?
阔别了半小时的二楼主卧。
江黎初被扛着扔到了床上。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她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眩晕想吐。
房门打开,卧室玄关进来一道被光拉的很长的影子。
江黎初莫名的感觉房间的气温降了两度,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背脊发凉。
突然,一声轻弱的咳嗽传进来,随即那道人影也缓缓的往里面走,她瞪大双眼,眼底全是惊恐。
“江黎初,想不到你还挺能瞎掰的啊。”
一开始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看清了进来的那个人是谁时,瞳孔骤然放大。
“我打你了?还连我不举的事儿都挂在嘴边乱茬,张嘴就来。”
江黎初:……
老天真爱跟自己开玩笑,刚刚车上的男人就是顾璟琛,那自己刚刚说的,他都听到了。
脑袋放空,此时尴尬的只想原地爆炸消失。
自己有原身的记忆,记忆归记忆,但自己记不住人啊,而且是自己暗恋他,但是交集不深啊。
踏马的,写这本小说的作者出来解释一下,那个霸道总裁坐的是二十来万的本田小轿车的?
霸道总裁的标配不是劳斯莱斯,迈巴赫吗?
啊!!!
她不知道,这两看着普通的轿车,实际上就只用了本田轿车的壳子,内部的所有零件都是专门组装的,就连车窗,都是特制的防弹玻璃。
江黎初害怕的抱着枕头缩在床角,一脸防备谨慎的看着他。
房间里蔓延着诡异凝重的气氛。
顾璟琛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双腿搭在床尾上,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角,又摸出打火机。
“嚓”一声,火光一亮,烟被点燃。
他眯着眼,吐出青白的烟雾,眸光沉沉的睨着床角的女人,点开手机的微信信息里,嗓音沙哑低缓的开口:“你很好,我不配?”
“老爸,顾璟琛不是人,一直在羞辱我,今天更过分的打我了。”
江黎初:……
头皮发麻。
好听的嗓音复述着自己发给他的信息并且在车上跟老爸说的话,不急不予,语速缓慢。
江黎初听着,自闭的脚都缩起来,脚趾紧紧的抠着床单。
怎么办,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能说出如此令人尴尬的话?
书中的男主是个有精神障碍隐疾的疯批,他知道了自己做的这些事,会不会当场把自己给解决了?
害怕的浑身发抖,不用看,都能够感觉到那道冷冰冰仿佛带着刀子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凌迟着。
怎么办?小命要紧,保住脑袋再说,硬着头皮上。
她跪在床上扑到他面前,五体投床一拜,漂亮的眼眸通红,眼里含着泪不掉下来,平添几分犹怜娇弱,她颤着哭腔解释道:“我知道你是被迫跟我联姻的,我也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好聚好散,要是我跟我爸实话实说,肯定是离不成的。”
她使出了生前最精湛的演技,哭的梨花带雨:“到时候我爸肯定又要说顾总您特别的优秀,有魅力,颜值高,让我再跟你相处一段时间,很容易日久生情的,我也是被迫无奈才编出这么些话来蒙混过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