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斥候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不过他没有去找拓跋睿,而是直接奔向杨延俊,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将军,离我们不远有一队人马。”
“有一队人马?”一直在一旁观战的杨延俊眉头紧锁,“是昭国军队吗?”
“不是,是普通百姓装扮。”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报!”又一个斥候兵跑过来,“报将军,离我们五里路有一队人马。”
“又有一队人马?”杨延俊眉头皱的更紧了,“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平阳的地方兵。”
“呵!这地方军反应倒是挺快的。”杨延俊嘴角勾起,微眯着的眼睛朝被团团围住却毫不惊慌的秦寒羽望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位昭国太子殿下的安排。
这位太子殿下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只是他怎么会凑巧在这里?
而且还反应如此的快速……
那边拓跋睿也得到了消息,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废物!”
***
一个月后,昭国皇宫。
秦寒羽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如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眉心。
上个月青云山之战,北魏杨延俊调教出来的军队确实不容小觑,在那样的颓势之下还能从容地退走。
平阳大军将北魏军队放进来本来是大罪,不过在秦寒羽陷入重重包围中的时候,还幸好他们及时赶到解了围。
功过参半,秦寒羽趁机将平阳大军中的上层将官换了个遍,将在这次大战之中表现出色的平阳县衙役包括那个眼角带疤的衙役安排进平阳大军中。
跟着县令范明远也一步登上了天,被秦寒羽召进京城,在吏部任了个职。
勃亲王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亲信尽数落了马,都被秦寒羽换上了一些在军中有能力但不被重用的寒门子弟。
勃亲王在军中多年都是打压寒门子弟,这寒门子弟被重用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勃亲王顿时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另外想办法。
不过这勃亲王的脑子真的转得飞快,很快就想到了应对措施——找了个绝色美人送进宫去。
皇帝一见到这个绝色美人魂儿都飞了,这美人跟他当年求而不得的美人长得一模一样,清丽出尘,绝艳倾城。
原本还算是勤政的皇帝顿时跟所有的男人一样沉迷美色无法自拔。
所有的政事,琐事都一股脑儿扔给了秦寒羽,自己去快乐逍遥。
害得秦寒羽自从回京之后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楚曦月了。
“父皇倒好,他沉醉在美人乡,我却要这么苦逼的任劳任怨。”秦寒羽放下捏眉心的手,哀叹一句,又拿起一旁搭在砚台上的狼毫笔。
翻开一本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又到了三更。
躲在梁上的程子墨无比的心疼自家的主子,自从回到京城之后,主子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睡,大清早起来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也不知道陛下之前都是在干什么的?
怎么会积压这么多事下来?
自家主子没有在京城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秦寒羽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长吁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子墨,曦月姑娘那边怎么样了?”秦寒羽边洗簌边问。
程子墨像一阵风一样从梁上跳下来,“回主子,听景骋说曦月姑娘在张罗一家烧烤店。”
“她师兄的那些店里的事都处理好了?”秦寒羽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了一把脸。
“好了,那些人手底下都不干净,一查一个准,有好几个是北魏潜伏在我们昭国的细作,这次多亏了曦月姑娘,不然我们昭国可就麻烦了。”
程子墨想起来就后怕,虽然他知道这京城里肯定会有很多中原各国的细作,但万万没想到这各国的细作都已经潜伏到朝堂之中了。
就如那个兵部尚书夏隶就是楚国的细作,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北魏的细作,没想到这老小子隐藏的这么深,居然是楚国的细作。
想到那个偏安一隅,皇帝昏庸无能,皇子们勾心斗角的楚国,程子墨眸色沉了沉。
秦寒羽愣了一下,脑海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一闪而过。
“曦月姑娘的烧烤店开在哪里?有没有用我们的铺子?”
“用了,曦月姑娘选了那个朱雀大街的铺子。”程子墨答道。
“朱雀大街的铺子,这丫头的眼光不错,子墨,那个铺子孤记得不够大,开烧烤店会不会不够?”
秦寒羽朝伺候他的侍女摆摆手,示意侍女可以下去了。
侍女告退出去。
“这个啊!景骋说他本来打算把隔壁的铺子也买下来,但曦月姑娘说够了,不用太大的铺子。”程子墨答道。
“既然她觉得够了,那就随她。”秦寒羽抬步朝精雕细琢的拔步床走去,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转头问道:“曦月姑娘的烧烤店什么时候开始营业?”
程子墨本想退下,秦寒羽这么一问,他连忙说道:“下个月十五,曦月姑娘说那天是个好日子。”
“下个月十五,那好,孤去捧捧场。”这段日子,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为了不给楚曦月带来麻烦,他强忍着相思之苦,没有偷偷去见楚曦月。
京城的另一边,一个两进的院子里。
睡的迷迷糊糊的楚寒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他连忙一股脑儿的爬起来,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道:“娘。”
楚曦月没有应。
楚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床前的桌子旁望去。
并没有楚曦月的身影,吓得楚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娘,娘。”大声喊道。
“怎么了?”听到楚寒惊慌的声音,在院子里打坐的楚曦月连忙推门进来,“楚寒,怎么了?”
“娘,你去哪儿了?”楚寒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楚曦月,他怕娘又跟上次一样把自己扔给常灏叔叔,她自己偷偷地跑掉。
“娘去外面练功了。”楚曦月爱怜地抱起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