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出神地看着那人，越看越觉得那人就是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别盯着看”柯莱特拍了拍柳云的肩膀，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这些都是神魔级强者，就算他们不是故意的，看久了也有可能迷失心智，影响以后的修炼。”
柳云点了点头，看向柯莱特：“你应该已经选好了吧？”
“嗯！上面有一位是我爷爷的朋友，我到他那里修炼。”柯莱特看向一众长老中唯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到了那些长老的境界，有各种秘法永葆青春，所以大多数强者都是年轻的模样。不过大佬总是有自己的审美，有些人就喜欢老人的形象。
当然，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比如中了毒或者诅咒。
顿了顿，柯莱特又看向柳云说道：“肖恩兄弟想选哪一位？以你的资质，他们肯定都抢着要的。”
柳云摇了摇头，选修为高的肯定最好，但他看不出谁的修为比较高。
“哦，忘了告诉你了，这些长老除了最左边的那位是月华术士巅峰外，其他人都是日耀术士强者，中间那位是大长老魏青，他的修为最高，已经是日耀术士巅峰了。”柯莱特拍了拍脑袋说道。
“不过天赋最高的是最左边的灵月长老，据说她才不到三十岁，就以月华术士的修为破格成为了长老。其他长老最低都二百岁了”
月华术士就可以达到灵魂不朽，但灵魂必须依附于身体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实力。
不管术士修为多高，身体还是会面临衰老，就算看起来年轻终有一天也会死去。
到那个时候，术士可以选择夺舍，或者依附于秘宝成为秘宝的器灵。
不过选择这两条道路以后，实力都会停滞不前，夺舍甚至会损失一部分修为。
还有一条道路，也是最多术士选择的道路，那就是去别的位面成神。
没错，术士也有秘法可以将自己转为神灵。
只要去另一个位面，获得那个位面的承认，便可以成神，神灵是不朽的存在，与位面同在。
但成为神灵以后就意味着和那个位面绑定，本体不能再离开那个位面了，只能以分身的方式降临别的位面。
柳云看了看那些长老，很多都可以说是高龄修士，说不定哪天就要跑路去别的位面了。
当然，真理学院的长老不止这些，不过是每年轮流挑选弟子而已。
“对了，这里面背景最深的长老是谁？”柳云想了想问道。
“哈哈，肖恩兄弟果然有想法。”柯莱特笑了笑，说道：“这些长老的背景都不小，不过最深的还是灵月长老，她的师傅是真理学院的太上长老，不过她的要求可不低。”
太上长老最低都是宇光术士，日耀术士到宇光术士是一道很深的坎，能迈过这倒坎的日耀修士万中无一。
“好，那我们过去吧！”
柳云瞬间有了决定，虽然有吃软饭的嫌疑，但能吃为什么不吃呢？
那些长老就站在那里，所有人都可以过去展示自己的修为，如果被长老看上就会收为弟子。
长老一般只会收一两个弟子，收完就会离开。
柯莱特与柳云两人分别，去了那个老人那里，而柳云则走向最左边的灵月长老。
灵月不是这些长老中唯一的女性，但她是柳云唯一没有看到真面目的长老。
她的周围笼罩着一层规则，似乎脱离了这片空间，只能隐约看见一道紫色的身影。
这儿的人也是除了韩剑那里最多的，有很多人打着和柳云一样的主意。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上前展示自己的修为，其中不乏有传奇术士天才，不过灵月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人们渐渐失去耐心，朝别的长老那边去了。
柳云等到人少了一点才走上前去，将自己的修为显露出来。
“嗯？”灵月似乎发出了一道声音。
顿时，柳云眼前的景象一变，出现在一座大殿上。
柳云抬头向大殿上方看去，顿时眼睛一痛，只看到十几个太阳高悬空中。
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眼睛就涌进了一道清凉的气息，柳云终于看清楚了大殿上方的景象，哪有什么太阳，只是刚刚的那十几个长老。
“过来吧！”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柳云看向最左边。
那是一道宛如神女的身影，面若美玉，一双紫色的眼睛勾人魂魄，三千青丝只做了简单的固定，散落至腰间。
柳云定了定神，走到灵月身边，从上往下面看，柳云才发现他们不过都在一颗拳头大的珠子里。
“那个......师傅，我妹妹还在里面，能不能......”柳云小声地说道。
还没说完，云雪就出现在了大殿上。
“云雪，来这里。”柳云朝云雪挥了挥手。
“哥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云雪快速朝柳云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眼睛已经泛红了。
柳云拍了拍云雪的后背，这里还有这么多长老，虽然他们没有说什么，但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柳云朝周围看了看，几个长老后面都站了人，包括柯莱特也在。
又等了有一个小时，陆续出来了五六个人，小球最终消失不见。
“好了，结束了，辛苦各位长老了。”中间的大长老魏青率先朝周围拱了拱说道。
“大长老辛苦了！”其他长老也纷纷回礼。
长老们陆续离开，灵月也挥了挥袖子，带着柳云和云雪消失不见。
“你叫什么名字？”灵月盘坐在一个蒲团上，对着下面的柳云问道。
“回师傅，弟子名叫肖恩。”柳云收回打量周围的视线回答道。
“嗯，知道我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灵月抬了抬好看的眼眸，那双紫色的眼睛勾人魂魄。
柳云没有避退，直视灵月的双眼回答道：“因为修为？”
灵月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不，因为空间法则！”
柳云捕捉到了那一丝眼神，身体微微绷紧，那是贪念，柳云能感觉得出来。
空间法则是上位法则，这个柳云知道，但知道的也仅限如此了，现在看来，事情恐怕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