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当他如同亲生哥哥一般,再无其他的感情。
“还不快滚!”
就在曼殊依旧神游天外时,忽然间,她的耳边就传来了这么一道冷冰冰的厉喝声。
是瞭墨。
久久没有出声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说话。
“你说什么?就凭你?我才是阿殊的未婚夫婿,你放开她,我要带她离开!”
与此同时,江浙也倏然起身,手中立时就出现了一柄冰冷的剑,直直就朝着对面的瞭墨逼近而去。
“浙哥哥,不要……”
似是感受到了那剑带着的如同寒冰般的冰冷味道,曼殊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内里翻滚着的气血,就要立刻起身,试图阻挡住他的剑锋。
可是无奈,她人根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气,还没有直起身来,人就又重新倒回到了瞭墨的怀里。
“不要……”
曼殊弱弱的从嘴里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阿殊,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这么护着他吗?要不是因为他,你又何至于此呢?”
江浙冷冷的看着曼殊刚刚的动作,那剑尖没有挪动半分,依旧是抵在瞭墨的眉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以及不甘。
以及那轻易可以燃烧殆尽的一簇簇的充满愤怒的火苗。
“浙哥哥,就算阿殊求你了……放过我们,让我们走吧!”
曼殊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那个俊逸的男子,看出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愤怒与不甘,曼殊的心里同样也揪紧了几分,眼角更是不自觉的流出了一条泪痕。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如此的,可是,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
就如同一年前的那次,她欲亲手斩下自己的那段情丝,可是没想到,那颗情爱的种子却愈长愈大,直至现在,那里早就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了。
若是连根拔出,只怕她的心也会变得千疮百孔了。
“……”曼殊泪眼婆娑的望着对面的江浙,无声中却又似乎有着万千言语。
被曼殊如此这般的看着,江浙原本还有些冷硬的心肠瞬间有了些许的松动。
“……”
他在干什么啊?
他不是最不愿看到曼殊受伤以及伤心的模样吗?
那他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只愿她平安喜乐的,可是现在呢?
他怎么能如此的伤害她呢?
……
一想到这里,江浙紧握着剑柄的右手倏地有了一丝的松动。
“阿殊……”只淡淡的唤了她一句,却是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浙哥哥,求你了……”曼殊依旧保持着抬头看着他的模样,眼里水雾弥漫,又低低的唤了他一句。
她在赌,赌这个和她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浙哥哥,是可以放过他们一条生路的。
闻言,江浙脸上的表情稍稍放缓了一些,只是那张俊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听到她的低语,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这才将自己心里一直藏着的话全部都说出口来:
“……阿殊,有件事情需要你知道,白伯父他……他因为气血上涌,至今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所以,该如何做,你自己做决定吧?”
他不是在逼她。
只是,这件事情,身为亲生女儿的她也该知道这个真相的。
是的,那日他亲眼看着白伯父在他的眼前倒了下去,于是他便忙吩咐下人们将他给扶回到房间里去。
随即又吩咐人去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到最后,那大夫给出的结论就是:气血堵塞,郁结于内之症,暂时没有办法清醒过来。
当时他知道后,第一的想法就是要来寻她回家,可是,由于这两家的亲事未成,两家家里的杂事都堆在了一起,最后,他不得不先暂时留下,待到处理好了这些琐碎的杂事后,他这才出来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