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言之再次怒不可遏的瞪着跪在地上的曼殊她,眼睛瞪得溜圆:“你……”
“……”
可是,曼殊却并未被他的这幅表情给吓到,同样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回视了回去。
“好吧,既然江侄儿也在,虽然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毕竟江侄儿也算我白府的半个人了,那为父今日就好好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
细细沉吟一番,白言之终究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睛里燃着点点怒火直直的盯向地上的曼殊身上。
而站在一旁的江浙,亦是在静静的等待着白言之他的下文。
白言之随手抚弄着自己有些灰白的胡须,一条一条细细数来:“其一,你作为一个女儿家,须要在成亲之前呆在自己的阁楼,不能随意出门半步;其二,你不但不制止阿朗随便出去玩,反而还跟随着阿朗他一起偷偷出去;其三,有人竟然看到你竟和一男子亲密无间的模样。这三样,你可认?”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的人皆是浑身上下一震。
就连本就镇定自若的站在一旁的江浙此时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煞白起来。
甚至,如果离他很近的话,你都可以看到他浑身上下有些微的颤抖。
可是,这边。
曼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所在的地方,眼睛瞪圆,声音颤抖:“父……父亲,你是?”
白言之不由轻哼一声来:“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吗?不妨告诉给你,自从你回来那日,为父就天天派人暗中跟着你。”
闻言,曼殊的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派人……跟着我?父亲,原来你一直……”
“哼……”白言之没有辩解一分,只是冲着他轻哼一声,随即便径自转过头去,不再去看她半分。
而跪在原地的曼殊则是脸色煞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侧对着她的背影,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及满满的受伤恐惧之意。
可是,就在她兀自神伤的时候,却没有料到就在她的身后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人来。
江浙整个人的影子都笼罩在曼殊她的身上。
“阿殊~”
静待许久,江浙终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轻唤了她一句。
“……”
闻言,曼殊不由心跳漏跳了一拍来,脸色也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一想起那人,她就没有了勇气转过身去。
江浙见她没有半句的回应,只是仍旧背对着他,于是他只好再次轻声唤了一句:“阿殊~”
这次,曼殊再次听的一清二楚的,于是她只好缓缓的转过身去。
当她的眼神落在江浙那煞白一片的俊美脸庞上时,不禁被他一惊,心想:他,他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难道他听父亲那般说,竟是真的相信了吗?
“浙……浙哥哥,我……”曼殊亦是煞白着一张脸的紧盯着苍白一片的江浙,竟是不知道到底要对他说些什么?
“阿殊,没事了。地上凉,快点起来。”
可是,江浙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曼殊她的那断断续续的话一般,只是看着她仍旧跪在地上的模样,心头竟是有些揪疼的感觉来,于是,他顾不上早已撕裂的伤口,走上前去意欲扶她起来。
而坐在一边的白言之看着江浙他的动作,丝毫没有被他的话给影响到,忙出声道:“江侄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