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看着两人面上并无什么多余的表情,于是也似没有听到他们方才的谈话的模样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大厅里去。
走进大厅后曼殊又走到了江浙的身旁,才朝着座上的白言之行了一礼,不等他说起来就兀自起了身来。
白言之见她完全不似昨晚的那般疾言厉色,反倒温和了许多,不知是因为她想通了还是由于江浙在这里所故?
但他还是带了抹笑意,朗声对曼殊说道:“阿殊来了,正好,江侄儿也在此。为父刚刚在同江侄儿他商谈你们两个定亲的事情,江侄儿他这边并无异议,现在为父则是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你是否愿意呢?”
曼殊抬起头来看了白言之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正含笑望着她的江浙,只看了一眼便再次回过头去对着白言之行礼道:“一切但凭父亲做主就好!女儿并无异议。”
白言之虽不明她为何会与昨天晚上的心思有异,但仍是笑着开口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就此拍案定板,待寻个黄道吉日,我便亲自前去江府与江大哥商量一下我们两家的定亲事宜。”
“多谢白伯父,不过此事该是有男方来选日子的,也该是由家父来此商讨定亲事宜的,不若等侄儿回府去与家父言明一下也不迟。”江浙闻之心下自是欢喜的,但还是起了身来按照原有的规矩如是对他说道。
“江侄儿果真是懂事理,此事确然是我考虑不周全。那你今日回去且与江大哥商量一下,我们便在此处等候江大哥的到来。”白言之听他此番妥善、和规矩的言语,心下愈发感到欣慰起来,左手亦轻抚上了自己那略长的胡须,面带笑意地对他说道。
而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样一番你来我往的谈话的曼殊,面上虽也是笑靥如花,可是她的心中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直至两人商量妥当后,曼殊在还未可知的情况下,竟是不知何时被江浙给带出了白府外。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了白府的大门口处了。
曼殊再次看了眼和自己刚回来时并无两样的白府大门口,又看了一下仍是温和对她笑着的江浙,略感不解地问向身旁的他:“浙哥哥,今日我们要去哪里玩呢?”
江浙只是冲她神秘地笑了一下,随即便拉着她的手朝着门口停着的马车走了过去,而曼殊却是不知所以地被他拉着朝前走去。
两人走到马车旁,江浙让曼殊先上了马车,自己则是紧随其后跟着上去了,两人一坐进马车后江浙便命马夫一直往前驶去。
那马夫听从自家主子的吩咐驾着马车往前驶去,而坐在车厢内的曼殊和江浙分坐在两边,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曼殊不知江浙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往何处,于是只好安静的坐在那里,而江浙亦是坐在那里目光定定的看向曼殊的方向。
整个车厢内安静一片,坐在车外驾车的马夫毫无所觉一般,只是驾着马车往自家主子吩咐的要去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