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时空,跨越亿万光年,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联邦投入大量的财力,一次次实验失败,才制造出如今的战舰。
一路上,还是避免不了有辐射和耳鸣,以及空间挤压感。
按照计划,时觅微哄小狼宝宝睡着后,把他连同繁殖箱一起送进她的空间。
祁遇亲自设定监控,他们能随时看到小狼宝宝的情况,一旦他醒了,时觅微会进入空间陪伴小狼宝宝,留祁遇一人驾驶战舰。
他们不能全部进入空间,一旦战舰发出警报未处理,很容易被卷入不同的时空。
光屏之上,三分之一是空间的监控,小狼宝宝正撅着小屁屁睡,嘴边是奶瓶掉落。
繁殖箱上,显示温度,湿度,和舒适度。
其余的光屏是战舰的数据,窗外的星际忽明忽暗。
祁遇搂着时觅微,亲了亲她的额头。
“如果难受,就进入空间。”
“没事。”
当时她植入记忆芯片,精灵血脉觉醒时,也经历过。
她靠在祁遇肩头,“你那次怎么会被烧焦的?”
她指的是他强制压制体内的记忆,只保留狼崽子记忆,穿越亿万光年来到精灵国找她那次。
祁遇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身为狼崽子时的傻样,有点不想面对。
“虽然经过无数次模拟,但战舰最后还是没能抗住。”
“你太冒险了。”
“我改进了计算程序,无数次模拟,假设最坏的情况都经历,按照当时的联邦研制出来的战舰抵御强度,最坏不过我到你那,剩最后一口气,好在没有那么糟糕。”
他很庆幸,他找到她的时候,还保持神志清醒,一眼就能把变成精灵公主的她给认出来。
“阿遇……”
时觅微带着哭腔的语调,成功让军装笔挺的祁遇,冒出了狼耳朵和尾巴。
“姐姐。”
他吻住了她的唇。
战舰外,时而星雨密集,时而晴空万里。
战舰内,祁遇从身后抱住了时觅微,和她一起看着变幻莫测的星际。
大大的狼尾巴更是霸道的圈住她的腰身。
狼脑袋不满足蹭蹭,又去亲吻她的耳朵。
“你的精灵反应什么时候会露出来?”
精灵和普通的兽化人不一样,他们没有燥郁期,也没有嗜血症。
“随意控制。”
“等去了联邦,只能在家里露出来,会不安全。”
他翻阅了联邦图书馆的资料,历史上是有记载精灵的出现,最近一次可以追溯到近三十年前,每一次都会引起轰动。
何况他老婆变成精灵后的样子太迷人人,追求她的人怕是多到数不清。
就和扫地雷似的,他根本就扫不完!
“嗯,”时觅微摸了摸狼耳朵,“你还会变成狼崽子吗?”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虽然是融合,但他可以自由切换,保留两边的记忆。
“噢~”
“你想吗?”
时觅微拎了拎他的狼耳朵,“别想有的没的,好好驾驶你的星舰。”
穿梭亿万光年,不是一刻就能完成的。
等到后来时觅微已经昏昏欲睡,祁遇让她睡,自己守着。
她醒来后,发现外头的星际都变成她熟悉的样子。
“前面就是地狱星系,穿过后就能到联邦的范围。”地狱星系是必经之地。
突然,战舰发出警报,有多架虫族战舰靠近。
战舰将捕捉到的画面放大,不远处虫族战舰之上,黑袍和赤焰正并肩站立。
黑袍一身黑色,看不清容颜,唯独恶心的螯肢露在外头。
他身边的赤焰,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她缓缓抬起头,和时觅微三分相似的容颜,更添一分狠厉。
“是她。”时觅微记得自己就是被她劫,这个女人会医术。
“她是谁?”
“她的身上,有精灵一族的气息,她可能是黑精灵。”
祁遇蹙眉,精灵还有黑色的?
“精灵一族,向阳而生,象征着希望。如果作恶太多,就会堕落,变成黑精灵,无法在蓝星生存,只能去星际流浪。是以精灵一族很重视引导和教育,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黑精灵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虫族战舰就传来无差别攻击。
一排的战舰,对付一艘。
眼见着炮弹朝联邦战舰而来,为首的虫族的战舰居然再次发射炮弹,打偏原来炮弹的轨迹,炸毁了虫族自己的战舰。
祁遇快速启动战舰攻击模式。
“他们想要我们的战舰。”
征战,很讲究心里战术。
“想去精灵国?”
“可能。”
祁遇已经设定好程序,按下启动键,战舰直直冲了过去。
有本事来轰炸,指不定虫族比他们还心疼。
“真有你的。”
果然,虫族的攻击只联邦战舰周围,没有近一步。
倒是祁遇毫不客气的扔了两个炮弹去,炸倒一大片。
正在此时,黑袍出手了,他身后的诡异黑色力量渐渐膨胀,远处的桑榆星和九离星能量尽数被他吸食。
无数的螯肢从黑色的袍子底下伸了出来,紧接着是白色的蜘蛛网布满星舰,成功缠住了联邦的战舰。
祁遇暗叫不好,毒液顺着蜘蛛网渗透进来,速度堪比光。
“快走。”
祁遇搂着时觅微出了战舰,强大的精神力萦绕在两人身边,行成保护圈。
他们眼见着虫族自己的战舰挣扎,最后被毒液毒死,消融。
赤焰就站在黑袍身边,朝时觅微冷笑道:“倒是小瞧了你,还活着。”
“你是谁?”时觅微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她背熟了精灵一族的族谱,被逐出精灵一族的黑精灵并不会从族谱上抹除,相反如果黑精灵的后人是正常的,还能回归精灵一族定居。
“桑榆还活着吗?她这些年怎么不出来,是怕了我吧~”
“你想说什么!你们到底是谁!”
赤焰笑着勾住黑袍的脖子,随后拉下他外头的黑色斗篷,只见黑袍缓缓提起头,一张俊颜显露无疑,岁月平添了些痕迹,却更显成熟稳重。
祁遇蹙眉,这个男人看似四十多岁的年纪,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只听见他身边的时觅微颤抖着声音说,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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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