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将军!”宁越按着腰间的活卒刀,满身黑色铁甲,背后黑色披风随风飘荡,身后五百多位兄弟井然有序,这五百人中除去能够战斗的兄弟,还有数十个医疗兵,专门救死扶伤,如若一场战斗打下来,如若胜了,却没有人支援,这一切都是扯蛋了。
诸葛错眯着眼睛,看了宁越身后一眼,神色狐疑道:“就五百人!你是不是飘了!”
“兵不在多而在精,去多了反而引起敌人的注意,这五百名兄弟够了,即便是战死也不会全军覆没!”宁越说的风轻云淡,但言辞中却透露着一股悲凉和决绝。
诸葛错愣愣的盯着宁越,手中摇晃的扇子也是停歇下来,眼神异样的看着宁越道:“你想好了!”
“嗯!”
诸葛错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宁越的肩膀,笑呵呵道:“活着回来,有机会的话跟我去平京,老夫带你喝花酒去!”
“这个约定我记着了!等我活着回来再说吧!”宁越咧嘴一笑,笑容显得凄惨和无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碎发,眺望着前方茫茫迷雾,宁越感慨道:“开始吧…”
“行!”诸葛错也不磨叽,手中火羽扇轻轻招手,随后满天火羽四处凌乱飘散,落在各个士兵的身上,像是做了标记符号一样。
诸葛错猛然挥动手中火羽扇,瞬间一股热浪袭来,裹挟着众人飞向远方,至于是什么方位谁也不知道,诸葛错为防止敌人窥伺,一连设置了数百个光影,真真假假敌人根本难以分辨清楚。
诸葛错挥舞着手中的火羽扇,眼中流露出期许的神色,面色淡漠道:“小子!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吧!”
“碰碰碰!”当宁越反应过来时候,身子已经落在了一黑甲虎鲸船上,宁越按着活卒刀,双目环顾四周。
在宁越身后的众位将士也是神色狐疑的查看四周,宁越沉默半响道:“丁宁!丁宁!”
“在…在!”丁宁大声嚷嚷了一句,一路小跑过来,看着宁越道:“怎么了!”
“这是哪里?怎么走?”宁越来到船边查看,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心中有些摸不准吃不透。
“我来掌船,直选向西面进发!”丁宁直接开到船舵,双手掌船,控制方向,向着茫茫大海进发。
“呼呼呼呼!”湖面上迷雾四气,但终归是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各军士兵轮番值守保持状态,准备接下来的大战。ωωw.cascoo21格格党
宁越闲来无事,在整个船板上转悠,双手按着怀中的兵刃,虎目打量着四周,迎面遇到了即墨工,宁越当即开口询问道:“这船体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整体的结构是轻钢乌龙木板,坚固持久,可以经得起六品一下妖兽的进攻,船体都催动燃料主要是下品灵石!”即墨工说着便是拿出一块通体如白玉般的石头,上面光华流转,就像是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荧光。
宁越伸手接过灵石,仔细把玩,发现这玩意对于自身鼎气的修炼速度有着极大的增速效果,甚至于他不但能够提供自身的鼎气,还能加快周边鼎气的效果。
“这玩意有多少!”宁越眼中冒着光芒,似乎想要挪用公款。
“这玩意是定量的,我刚才仔细计算了一下船体的消耗速度和鼎气和灵石的数量,也只够一来一回的,显然是上面的人仔细计算好的,定量分发了这些东西!”即墨工说完,便是将灵石给拿了回来,在宁越面前掂量了两圈道:“这玩意一颗都不能少!要不然怎么根本回不去,另外为了防止一些人对他起歹念,这玩意我就先收着,免得到时候惹眼,不好收场!”
宁越盯着即墨工,好半晌没说话,心中有些猜测,但没有质问,挥手摇摆了一圈,便是找了一处坐位的地方,背靠夹板,手臂耷拉在膝盖上,看着湖面上渐渐升腾起来的水雾,倒是显得颇为惬意。
即墨工也是坐在宁越身侧,看着眼前
。迷雾的湖面,犹豫许久开口问道:“宁越!你究竟想做什么?当一辈子的兵,想要在军营里孤独终老?”
“我不知道!越是了解这个世界,便宁越觉得他可怕,可怕到骨髓里,曾经的我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去为老乞丐报仇,但当我踏入了这个武道一途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只蝼蚁,一只敌人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前路漫漫,在加上路祖重重,原先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同时也没了往日的决心和期盼了!”宁越恍惚之间有想起常帝对他的谆谆教导,但宁越总感觉疲惫乏力,原本冲霄凌云壮志,在现实面前被虐待的体无完肤。
宁越思索一阵,原本低压的情绪猛地回神,眼神再次变得坚毅起来,看向身侧的即墨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整个即墨家为我娘陪葬罢了,包括那个人渣般的父亲,我的人生准则只有一个,遇到不好的事情,那就将他彻底铲除,以绝后患!”即墨工双手合十,眼中透露着一股子坚毅,似乎这个梦想唾手可得。
宁越双手合十交叉,膝盖弯曲,手掌抵在膝盖上,沉吟半晌,宁越询问道:“这么有自信吗?”
“我除了自信一无所有,我只有自己这个人,只有自己相信自己,那才能大有所为!”即墨工笑呵呵的看着宁越,伸出自己的手掌,盯着宁越道:“你说对吗?”
“有点东西啊!”
“怎么样!要不要合作呢?你的人生不应该止步在这处荒凉之地,你应该去更加广阔的天地看看瞅瞅,而不是在这里蹉跎岁月啊!”即墨工像是在给宁越洗脑和下套。
宁越伸手掏了掏耳朵,笑呵呵的看着即墨工道:“你知道我要干掉的人是谁吗?你就这么自信”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敢不敢做!”即墨工双手摩擦着地面的夹板,身子上下晃悠,任凭海风席卷,吹拂着他的面颊。
“如果我说这个人姓轩辕呢?”宁越笑呵呵的看着即墨工,言辞虽然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犹如惊涛拍浪。
即墨工瞳孔微微缩了缩,看着宁越那张若即若离的笑脸,即墨工嘴角流露出苦涩,轩辕这个姓氏在武明只有一个,那就是王族子弟。
赤帝统一天下后,为了区分王族和百姓的区别,让那些和王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百姓纷纷改名换成,一来是证明王族的独一无二,二来也是标识牌,让底下的人畏惧天威。
可以说赤帝不一定是个好的君王,但他一定是一个好的长辈。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王族经历数百年的发展,英雄豪杰自然是层出不穷,但败类蛆虫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和我说说吧!毕竟决定要帮你了,那就要知根知底,我的底细已经告诉你了,你的也应该交代交代了!”即墨工嘴角打着哈欠,似乎觉得颇为有趣。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老乞丐养在身边,当年遇到老乞丐的时候,我还在襁褓里,当时周边所有的乞丐都劝这个老笨蛋扔了我,自己都养不活还养个孩子,但他没有扔了我,反而为了让我活命去抢别人家的羊奶喝,有一次被发现了,被那家主人打折了腿,自此他都一瘸一拐的走路!”
“每次我问他!你的脚为什么一瘸一拐的,我还老骂他是个老瘸子!走不快!他总是笑着不说话”宁越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坚毅的面容透露着沮丧和哀伤,嘴中依旧继续说道:“宁武五十六年春,我始终记得那个黄昏,那个身穿金衣四爪蟒龙袍子的家伙,纵兽行凶,杀了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人!”
即墨工听完宁越的故事,左手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不该安慰这个八尺汉子,然而此时的宁越已然没了先前的悲伤,心境如止水,盯着即墨工道:“你还敢吗?你的自信还在吗?”
即墨工沉吟了一回,双
。手抵在仔细的鼻息间,思索一二,半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世间走一遭,不疯狂一把,岂不是对不起这大好年华,宁越这一路我陪你走!既然已经有了悲伤的故事,要么就结束这个悲伤的生命,要么就为这个悲伤写下最后的句号!”
“行!前路漫漫,你我且看且走!”宁越伸手揉动着酸软的胳膊,虎目眺望着平静的湖面,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
“呼呼呼呼呼!”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狂风四起,宽大发船帆被寒风吹拂的咧咧作响,宁越坐在船上任由湖风谁的他的头发肆意起舞,黑色的双眸盯着汹涌的水面,腰间扣环的活卒刀被宁越给解了下来,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宁越凝视着湖面,手掌渐渐摸向腰间的佩刀。
“小心点!这里面有湖妖作祟!实力高低不一,我们的船只体型太大,怕是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丁宁操控着船舵,看着风雨大作的湖面,心中透露着警惕。
“全军集体戒备!弓箭手准备!”阎瞳到底是正规军出身,手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被独孤英看中,面对眼前的局面,阎瞳直接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呼呼呼呼!”天空中落下的,小雨渐渐狂躁了起来,滴滴答答的飘落在众人的衣甲上,宁越眯着眼站在船头,黑色的双眸盯着暗青色的海面,硬着风雨向前,张口冷喝道:“阻路者死!”
“吼吼吼!”平静的湖面赫然卷起一处浪潮,湖水无风而起,一条黑色的身影从水中游荡而出,张开血盆大口便是要咬穿战船。
丁宁心中猛地一个激灵,当下猛打船舵,一招狮子摆尾,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黑色身影的进攻。
宁越站在甲板上,身子左右晃动,定睛一瞧,赫然是一头青色蟒蛇,此蛇棱角分明,鳞片杂乱不堪,一双黑色的蛇瞳盯着宁越所在的方位,蛇嘴中吐露着蛇信子,他掀起的湖浪上,无数的蛇兵蛇将纷纷游懂而出,死死的盯着宁越,和身前的蛇王长的一般无二,只有体型大小之分,青色蟒蛇身长三丈,而那些小蛇大小不一,最大的也就是两只围绕在蛇王的两条母蛇,身长大约两丈左右。
即墨工来到宁越身后,打量着两只妖兽,开口分析道:“两只四品,一只五品,其余可以忽略不计”
“动静不易太大,以免引起探子的注意,柳大年、阎瞳、高牛、白子夜缠住那两条母蛇,即墨工和我打配合,速战速决解决那条蛇王!”宁越拔出腰间的活卒刀神色淡漠。
“杀!”两边冲锋对战,即墨工咬破指尖,分别涂抹在自己手背上,声音平淡道:“腾蛟!夜虎!”
“吱呀!咔咔咔!”宽大的战船上,分别演化出两道巨大的法阵,分别为青红而色,光芒冲天彻地,照应的湖面和天空分为两种颜色,众人正愣神之际,只见两道三丈长的巨大傀儡分别从阵法中露出身形。
“呜呜!”腾蛟赫然是用玄木制作的木龙,其体型庞大,而且不知道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在天空飞翔,身上的金色秘文在暗青色的天空显得格格不入,宛若一轮太阳驱散黑暗。
而夜虎就极其诡异和神秘了,他一出来就化为虚无,像是根本就没出来过一样,根本感应不到他的存在,除非是施术者。
“上去吧!你们暂时不会飞行,腾蛟会给你们提供便利!”即墨工站起身子,风雪吹拂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宛若山岳,静静的杵在那里。
“人类!离开这里,不然死”蛇王绿油油的双瞳盯着木蛟,以他的感知,自然察觉出其中的威胁程度,眼下只能言语威胁;毕竟一场大战下来,自己非死即伤,虽然自己占据这片湖泽;可觊觎这里的妖兽并不在少数,蛇王这既是在守护自己的领地也是在展现自己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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