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棠很意外,“原来王爷早就有此怀疑了。”
如果前世上官凌白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可能也不会被上官楚亦和程风吟害死了。
可惜了,她至死也不知道战王长什么模样。
若不是那场梦,她还不知道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甚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师叔他为了她做了很多事情,她却一直不知道。
上官凌白见程雨棠叫自己王爷觉得十分别扭,“棠儿,你我之间无需见外,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也可以喊我夫君。”
这一声王爷比叫师叔还生疏呢,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不是外人。
程雨棠轻声一笑,“夫君。”
自家夫君为什么长的那么好看,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上官凌白在上朝之时呈上了上官楚亦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证据,朝中官员纷纷上书废去上官楚亦的太子之位。
景帝当朝宣布废去上官楚亦太子之位,心中想着,窦皇后又得来他这闹了。
不过上官楚亦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得罪战王做什么。
上官楚亦跪在地上磕头,“父皇,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
景帝无奈的摆了摆手,上官楚亦被拖了下去。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战王都将证据搜罗出来了,他就是想护也护不住啊。
上官楚亦去求了窦皇后,想保住太子之位。
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失去太子之位啊。
窦皇后问道,“战王为什么会针对你?”
好端端的,战王针对上官楚亦做什么,这些年都相安无事。
上官楚亦心中愤恨不已,“还不是皇叔挟私报复,儿臣去战王府找程雨棠被皇叔发现了,皇叔因此嫉恨儿臣。”
若不是这样,上官凌白还有什么理由对付他。
窦皇后觉得上官楚亦都要蠢死了,“你长没长脑子,还敢去战王府找程雨棠,战王府是战王的地盘,就算战王随时都会回去的。”
就算要找程雨棠,可以将程雨棠约出战王府,或者在宫中找机会见面,而不是直接去战王府。
她筹谋了多年,怎么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窦皇后觉得景帝不会不顾及她和上官楚亦的感受,“你先闭门思过一些时日,待风声过了,本宫再想办法让你的父皇恢复你的太子之位。”
都告诉上官楚亦多少次了,战王惹不得,战王惹不得,不要和战王明面上起冲突。
编录院,孟少轩听着同僚们的对话。
“你说,战王怎么打上太子的主意了,还上书废太子,这太子得罪战王了?”
“有一次,我在来往编录院的途中曾看到太子拦住了战王妃的去路,太子他还情意绵绵的说了一些心悦战王妃的话。”
“你是说,是因为太子纠缠战王妃,战王才对太子下手?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后边的人对孟少轩说,“少轩,战王对你器重有加,你知道战王为什么出手对付太子吗?”
孟少轩摇摇头,战王从未对他器重,不过是想让他在编录院忙碌起来,让他分身乏术,不能去见程雨棠。
看来,战王是真心喜欢程雨棠。
就是听闻战王久居杀场,杀气很重,不知道程雨棠会不会被震慑到。
不过,看样子,程雨棠也很喜欢战王。
他,终究是错过程雨棠了。
窦皇后去找了信王,“这个战王真会坏我们的好事,你要想想办法,帮帮我们的儿子。”
上官楚亦太子之位被废,就算景帝现在死了,皇位也落不到上官楚亦头上。
信王思忖了一会儿,“不急。若我们太着急让亦儿复位,景帝那个老东西肯定怀疑你我之间的关系。要我说,自从亦儿娶了程风吟,一件好事都没有发生,真是个灾星。”
听了信王的话,窦皇后也有如此感觉。自从程风吟做了太子妃,上官楚亦的运气是越来越差。
对于上官楚亦太子之位被废,德妃很开心,“子俊,我们的机会来了。”
她做梦的时候都想着上官楚亦被废除太子之位,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上官子俊一直在咳,“母妃,您好不容易重新赢回父皇的心,不可操之过急。若您和朝臣上书让儿臣做太子,父皇一定会怀疑上官楚亦太子之位被废是我们联合战王所为。”
程风吟听说上官楚亦太子之位被废,双腿打颤,“上官楚亦的太子之位被废,那岂不是我这个太子妃都做不成了。上官楚亦不是太子了,我以后要怎么做皇后?”
做皇后?当然是谁做皇上,她就做谁的皇后。
上官楚亦那个废物,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看来,她得好好想一想。
上官楚亦回到太子府时,程风吟来到上官楚亦身边,轻声道,“殿下。”
再看看吧,看看上官楚亦还有没有希望重新夺得太子之位。
上官楚亦心情不顺,将程风吟推开,“滚开。娶你,对本宫真是一点帮助都没有,若是娶了程雨棠,本宫的太子之位会被废掉吗?
你的祖父也是西川侯,你若真为了本宫着想,就应该去西川侯府,缓和一下和西川侯的关系,为本宫打点好一切。
你什么都不肯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程风吟眼泛泪光,没想到自己嫁错了人,上官楚亦会那么对她,曾经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太子殿下不见了。
上官楚亦一脚将程风吟踢开,“你还有脸哭,真是晦气,本宫的运气都被你哭没了。”
气哄哄的离去,也不管程风吟是否伤心。
绿莹前来将程风吟扶起来,“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殿下说的也不无道理,小姐你可以去西川侯府走动走动,或者和二小姐缓和一下关系。”
西川侯府在朝中屹立不倒,而二小姐又是战王妃。
程风吟站了起来,“是啊,为了将来,我必须得能屈能伸。”
受一点屈辱算什么,待她将来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谁还能不将她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