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我再送您一把玫瑰吧,今日花朝节,将玫瑰送给心上人,花神会保佑您与心上人两情相悦,终成佳偶的!”
元锦看着老妇人执着的样子,叹了口气。
“好吧,多谢老人家。”
“欸!欸!”
那老妇人见元锦答应了,兴冲冲的就从她的篮子里拣选着玫瑰的花枝,在她篮子面前,还装着不少粗糙的陶罐,陶瓶,里面装着水,估计是送给买花人插花的。
老妇人一把把玫瑰塞进元锦手里。
“哎哟!”
元锦忽觉手心一股刺痛,连忙收回手,玫瑰花枝散落一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许是我没有将刺摘干净,伤着您了,没事吧?我看看?”
那老妇人连忙凑过来,只见元锦的微粉的掌心已经被扎红了三个黄豆大的小痕迹,有两个里面还有玫瑰的刺尖断在里面。
“哎哟哟,都是我的错,小姐,你忍着点,这刺必须挤出来的,否则到时候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毕竟是老人家,看起来年纪也大了,一时没看清,没把花刺摘干净也是情有可原的,元锦摇了摇头。
“无妨,你挤吧。”
那老妇人和元锦就站在花摊前,血珠子都挤出来了好几滴,终于把玫瑰花刺挤了出来。
“这位小姐,真是抱歉啊,我这老眼昏花的,还伤了您,要不您把钱拿走吧!这几朵花就当做我送您的。”
说着,老妇人便可怜兮兮的把一锭碎银子颤颤巍巍的递给元锦。
元锦看着她苍老的样子,心底生出一阵可怜。
“不用了老人家,没什么大不了的,您收下吧。”
说完,便也不等她坚持来纠缠,拉着小菊就往前走。
等绕过这个街角,元锦抬起手,轻轻的在伤口上轻轻舔了一下。
嗯,那玫瑰花刺是无毒的。
看来的确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家罢了。
元锦的神情又轻松起来。
而方才那个花摊,从老妇人身后的巷子里走出一个带着斗笠的青年男子,只是透过他黑色的帽帷,仔细看,仍然可以看出,这个挺拔高大的青年,奇异的长着一头白发。
老妇人把佝偻的腰挺直,手也不抖了,嗓音也不沙哑了,她从花摊前拿起一个陶罐,十分恭敬的说。
“神师,她的血拿到了。”
完颜冉轻轻勾唇,接过那个盛了水的陶罐,然后将另一个瓷瓶里的血,也缓缓倒了一滴进去。
很快两股血液在水中触碰后各自散开,最终,还是慢慢相融在了一起。
完颜冉的眼中闪过一丝有趣的神色。
“殿下,这就是你,保护她的原因么。”
元锦带着小菊逛了半日便没有了兴致,忽然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喊。
“前面有人变戏法啦!快来看呀!”
元锦兴冲冲的跟着也跑过去。
“小菊,我好久没有见过变戏法了,咱们快去看看。”
原本京城以前也有变戏法的人,只是有一日,一个变戏法的把他的同伴装进箱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然后便开始表演往箱子里插剑。
原本前面几把剑都插的好好的,他的同伴也一脸正常,可是直到第九把剑插进去时,他的同伴脸色惊变,惨叫了一声,随即那变戏法的连忙打开箱子,却发现那第九把剑正直直的插入了他同伴的胸口。
变戏法把人都变死了,京城内立即严查,后来便禁止有人当街变戏法了。
没想到,现在在益州,还能看见变戏法的人呢。
元锦带着小菊凑了上去。
“哇!哇!”
只见,人群围成一个半圆,中间,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站在一方桌前,跟说书的似的,只不过,他的长桌上摆的不是惊堂木,而是两个陶瓷的水洗,里面盛了大半盆清水。
那把戏人从袖中扯出一节黑色的布,将布抖开,是茶几大的一块黑色布匹,只见他拿着布匹,将布的正反面都展示给看热闹的人检查后,这才拿起布盖在两个水洗之上,只见他嘟嘟囔囔念念有词,紧接着大喊一声。
“变!”
霎时间,在那两个水洗之中,刹时多了两条金鱼,一黑一白,游的畅快极了!
“好!!”
“这可是活物啊!他就算藏也不好藏的!了不起了不起,竟看不出一点破绽。”
紧接着,有一个童子拿着一个铜锣走到众人面前,笑盈盈地说。
“各位看官,我师父下山不易,轻易不展露本事,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两条金鱼,祝各位升官发财,年年有余!!”
小童子长的极喜庆,嘴巴又甜,陆陆续续的便听见有铜板掉入他那铜锣里的声音。
走到元锦面前时,元锦也给他扔了一小锭碎银子,然后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喊。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那小童子回过头看了他师父一眼,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他的师父摸了摸胡须,笑道。
“感谢各位的捧场,既然如此,不才再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儿!”
那把戏人在四周环顾一圈,笑到。
“接下来,我要给大家表演的,是失传已久的大变活人!不过,需要一个看客来同我配合配合。”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问了。
“那万一你在人群中故意找了一个托,偏偏挑中他来替你作弊呢?”
那把戏人面色一凛,当即就从身后抽出一把宝剑。
“干……干什么你?我就问问,你还想杀人灭口啊!”
那把戏人忽的一笑,如同恶作剧般戏谑的说。
“看官莫怕,我何苦当街杀人毁我自己前途?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想出一个法子罢了。”
那找茬的人又问。
“什么法子?”
“我想请一个人,将这把剑,立在地上,然后闭着眼围着这剑转圈,转三圈后松手,这剑柄指向谁,谁就来配合我完成这个戏法,可有人愿意?”
元锦有些激动的跟着好几个爱看热闹的一起举手。
“我!!”
“我!!!”
这时,方才找茬的那个人走了出来。
“我来!万一你现在选的人也是你的托呢?我来就万万不会是托了!”
那把戏人摸摸胡子。
“请便,请便!”
那找茬的果真过来,闭紧了眼睛,支着剑,转了三圈还不够,又多转了两圈。
“啪!”
他松开了撑着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