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甫被她这般厚颜无耻的话堵的一噎,大骂!
“你怎的,怎的这般厚颜无耻!?这种借口你都扯得出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
此时,元锦冷冽的声音忽的响起。
“来人,把齐元成带上来。”
打蛇,要打七寸。
很快,年仅七岁的齐元成被一个府兵拉了出来,见着自己的母亲等人全跪在地上,本能的害怕大哭。
元锦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先是挑下了孟子坤口中的布巾,然后半蹲在齐元成跟前,牵起了齐元成的小手。
“我父亲亲耳听到,你们说齐元依和齐元成都是你们的私生子,既然赵姨娘不承认,那就是说你们依然认为齐元成是我父亲的孩子了?孟先生,你也这样认为么?”
孟子坤很聪明,摘了布巾后并不接她的话,反而语气平静的问齐明甫。
“相爷若不信子坤,子坤死不足惜,只是,赵姝玉所言,虽然荒唐,但不无道理,若是相爷真的误会了呢?岂不伤了父妻父子间的情分?还有义王侧妃,她若知道自己的娘亲今日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岂不和相爷父女离心?”
这时,被打的脸颊几乎肿大了一倍的赵曹氏又捂着脸口齿不清的叫嚷道。
“就是!齐明甫你想好了!姝玉的女儿如今贵为义王侧妃!若你伤她,就是得罪义王!还有,以前姝玉是妾时你要杀要发卖都无妨,可她现在已然成了你的正妻,你若杀了她,同样是要偿命的!”
元锦不耐的瞥过去。
方才那个刚打完赵曹氏的府兵又活动着手腕,再次向赵曹氏走去。
“啊!你别过来!!!”
……
清脆的耳光声伴着赵曹氏的惨叫声声入耳,元锦死死的盯住孟子坤。
“孟子坤,我在问你,这齐元成,当真不是你的儿子?”
那孟子坤被她逼视,不自觉发现,眼前的这个相府三小姐,同他印象中那个可以被义王欺骗摆布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
虽然她的模样还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样子,可是她的眼神,却那么冷,那么狠,仿佛一个已经历过千百沧桑磨砺的怨魂。
深吸一口气,孟子坤狠心否认道。
“六公子并非我的血脉。”
元锦点头,鬼魅般轻笑着。
“好,那就简单了。”
“谁的孩子谁心疼,从现在开始,我会一根一根的割掉齐元成的手指,谁先叫停我,谁就是齐元成的父亲。”
将匕首抵在齐元成的小拇指的指根处,他才七岁,小小的手指仿佛轻轻一掰就能掰断,只要元锦这一刀下去,齐元成这一生就无缘仕途,也将会婚姻坎坷。
这是任何一个父母都不会愿意见到的场面。
此时,元锦就在孟子坤的面前,做着这样的事。
匕首已经割破齐元成的皮肤,流出殷红的鲜血来,他被一个府兵死死抱住,疼痛和恐惧让他不住的大喊着。
“爹爹,娘亲——”
赵姨娘几乎要失去理智。
“齐元锦!你这个狠毒的贱人!你放开我儿子!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元锦手上继续慢吞吞的往下,冰冷的眼底没有一丝犹豫。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狠毒,都是跟你们学的。”
眼见着齐元成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终于孟子坤大喝一声。
“住手!”
元锦饶有兴致的抬头看着他,终于,他幽幽叹了口气。
“姝玉,不用再挣扎了,他们已经不会再上当了。”
赵姝玉此时眼里满是心疼,她也认命的尖声骂道。
“对!你们说的都是对的!可无论我们如何,跟小儿何干?!元成是无辜的!你们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你们会下地狱的!!”
齐明甫气急,三步并作两步上山,一脚踢在她的腹部。
“小儿无辜,算是你们作的孽报应在他的身上,赵大人无不无辜?江寒影无不无辜?被你们欺凌陷害的人无不无辜?!”
“相爷!请你住手!”
“我和姝玉的确有错在先,您心中有气,我也能够理解,但我跟姝玉乃两情相悦,实是造化弄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对我,要杀要剐子坤都别无二话,但是,姝玉和赵曹氏,伤害他们绝对对你有害无益!正如赵曹氏所说,姝玉是义王侧妃的生母,现在又是你的正室夫人,你若杀了她必定逃不了国法惩处!赵曹氏乃赵大人嫡子的生母,你若杀了她,赵氏族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明甫看着这个自己百般优待的门客,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同自己的姨娘通奸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还敢在这里对他的作为指指点点,以为自己还会相信他么!
齐明甫捏紧了拳。
“孟子坤,我说你怎么百般劝我让齐元依与义王成婚,劝我将赵姨娘扶作正室,原来到头来,你是在为你的女儿,你的姘头谋福利,还谋划着义王登基,再将我齐家满门灭口!!你可真是我的好谋士,好门客!我现下是不是还要将你们放了当做无事发生,才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孟子坤仰起头,眼中阴霾尽现。
“相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若你执意杀了姝玉,那相爷便一定会受国法惩处,如果相爷将姝玉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以求国法宽恕,却又会给齐府满门留下一个几世也抹不去的污点!恐怕相爷自己也会被人质疑,如此蠢钝,到底配不配当大启的丞相?与其两败俱伤!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
忽而,一声嘲笑幽幽响起,元锦钳着齐元成的下巴,飞快的往他口中喂下一粒丸药。
“孟先生,谁说我们要杀赵姝玉了?今夜,相府六公子齐元成贪玩儿不慎落入相府的莲池中,相府新抬的正室夫人赵姝玉,救子心切,一并跳入莲池救人,可惜天黑水冷,没等下人过来帮忙,他们便双双溺水而死,有什么两败俱伤的呢?你说的话,真叫人听不明白。”
听着元锦戏谑的语气,孟子坤算计他人多年,竟头一回感觉到遍体发寒,恐惧无比。
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怎会有如此狠厉干脆的计策和手段,倒让他一时之间毫无办法,无计可施,只能愤怒喊道。
“齐元锦!!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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