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胥玉山又何必躲到深山之中……
魏无邪摄住她的视线,何其聪敏。
自也是十分聪慧的人,立刻就看穿了她此时的想法。
顿时那勉强压制住的隐忍的情绪立刻就反弹了起来。
魏无邪此时忍不住咆哮道,“是嘛!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对本王怎么一个不客气法了!”
他忿忿地拿眼瞪着她。
一个胥玉山敢肆意的打压她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个女人……
魏无邪冷笑出声,仿佛也不打算示弱,若是苏锦落再敢对他不敬,他便是死也要拉着苏锦落陪葬!
他早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是吗?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许是那盟约已经谈妥。
原本合着的营帐的布帘子竟然是被掀开了。
随后从营长之中径自缓缓出来的是一脸淡然的笑意的胥玉山。
“魏无邪,你对本王的身份如此好奇嘛?”他明明是在对魏无邪发问,可是却若有深意地看着苏锦落。
那双黑色的眸子更是灼亮得骇人,仿佛平日温文尔雅的从容一下子荡然无存,唯有料峭般的春寒,更是被出鞘般的锋寒所取代。
胥玉山不着痕迹地走到苏锦落身后,他唇边兀自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是……”魏无邪皱了皱眉头,隐约听出了端倪。
一抹不可置信的错愕更是迅速染上了眉宇。
旋即,他的脸色也开始由青转白。
似是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内秀男子和想象中的模样划上等号。
“你是胥玉山!”
胥玉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是面无表情一把夺过魏无邪手里的玉珏,眼神冰冷而骇人,随后放回满脸期待的苏锦落手里。
“本王的东西,你自该要物归原主。”
他说得轻轻慢慢,语调更是徐缓。
可是那语气却与脸色却毫不搭调,他的眼神更是冷戾寒凛。
让人不寒而栗,只是……再抬起头时。
男人唇边那浅笑的慵懒瞬间在他的脸上勾勒成极其明晰的残酷与轻蔑。
就连目光也成了钢针。
竟是……一针一针扎在魏无邪的脸上。
“本王的女人,你以后最好记得对她客气一点。”
胥玉山是极有野心之人,只是……只是还不断掩藏,但现在……苏锦落微微抬头便可以看到男人野心。
魏无邪没有在说话,只是思及自己之前曾经做过的事和遭到的报复。
一想到这里,魏无邪的头皮不禁一麻!
千错万错,错在他不该招惹这个女人的!
回到青州之后。
苏锦落立刻便带回了大魏与轩辕缔结盟约的好消息。
晚上用膳之前,她安排下去的人便回报了大魏已经全面撤兵的消息。
一时之间,令整个青州城沸腾了起来。
毕竟,谁喜欢战争呢!
在尉迟非玉的婉转的建议之下,她动用了王府中的部分银两,让青州城内守位的军人与百姓共同欢庆这一时刻。
尉迟非玉则也立刻着手准备,在王府之中备上了宴席,以表庆祝之意。
这些时日,苏锦落也算是真的累着了。
趁着这时间,苏锦落也打算去沐浴梳洗了一番。
甚至还不忘刻意打扮了一番……
晚膳的时候,尉迟非玉按照苏锦落的吩咐准备了一桌菜肴。
那一桌的菜可谓是琳琅满目,花样特多……
比如那凤尾鱼翅,薏仁红米粥,百花鸭舌等等。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甚至还配备了青州特产的梅花酒,这也是苏锦落最爱喝的酒水。
只是不知道胥玉山可爱喝?
那一刻,苏锦落很注意地观察着胥玉山的脸色。
发现他面无表情,显然并不怎么上心。
只是随手挥了挥手,然后吩咐尉迟非玉给他上一壶上等的龙井”。
龙井?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装傻,不喝酒,只喝茶!?
苏锦落一时之间忍不住有点气闷,也不夹菜。
只是……阴沉着一张脸,随后一杯接着一杯只管往自己自己杯里倒酒。
那梅花酒喝起来很是清香,不过苏锦落显然忘了,这酒的酒劲也不小。
不过是几杯酒水下肚,苏锦落就只觉得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她摇晃着脑袋,随后不经意地抬头,却发现站在一旁的尉迟非玉在对她使眼色。
苏锦落不由地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尉迟非玉此番的用意。
挥了挥手,苏锦落便示意尉迟非玉退下。
之后,她干脆就着自己的酒杯倒了一杯酒。
借着酒意,苏锦落摇摇晃晃地走到胥玉山身前。
竟是摇晃着身子便看准男人的腿就顺势坐了下去!
没错,她就这般坐下去。
若是胥玉山移开了腿去,她便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自然形容难堪,更别说是狼狈了。
令她欣慰的是,胥玉山自然是没有躲的。
只是……任由她坐在腿上。
她便这般大着着胆子,将那杯美化酒凑到他的唇边。
随后,沉着一张脸非要逼着他喝下去。
反正,她就是要他喝下去。
她实在是受够了他这般不冷不热的样子。
“落落,我不沾酒的。”胥玉山瞥了瞥她一眼,以及那硬凑到自己唇边来的酒。
他的神色仍旧淡然,语气平板而直接。
只是……怎么听都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她今晚一番刻意的打扮,透着说不出的妩媚。
一身的粉色的襦衣与月华裙更是将身形勾勒的纤细而妩媚。
满头的青丝更是挽成了胥玉山最喜欢的垂云夺月髻,随后……再斜插一支凤玉坠钗子。
她更是在脸颊两端用桃红色的胭脂印在两腮和唇上上,只是薄薄敷了一层。
连眉心处则是细细地贴上了梅花妆。
在酒水衬上那已有几分醉意的眼眸,一时之间更是媚态横生。
她今晚,可谓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却不知道胥玉山是否愿意赏脸。
“怎么?你何曾变得如此胆小,这是怕酒里有毒吗?”苏锦落勾唇慵懒地一笑。
单薄的衣衫下而显得凹、凸有致的身段此时更如同软骨的蛇一般灵巧而柔、软……
她似是不愿意甘心,只是愈发黏糊糊地贴向男人,依靠在胥玉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