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女人无数,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所以对他来说,不管是紫怡还是红婵,他不过是可怜他们。
他这一生,这次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用心。
可笑的是,便遭遇如此冷落,真是令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虽然之前,他也早习惯了这女人的冷落,但现在是两人推心置腹的时候,他实在是不喜欢她这般。
“不舒服。”到底,苏锦落还是收敛起了心中的烦躁,乖巧地点点头,把脸贴着他的胸口。
胥玉山没有说话,她只能感受到男人起伏的胸口。
忍了很久,苏锦落终于还是忍不住,口齿不清地咕哝着,“王爷,你说会给我最妥善的安排?所以……到底是什么安排?”
“我说过,我不会入后宫做你的王妃的!”
那些王妃的结局还不够惨淡吗?
他们看上去身份高贵,锦衣玉食,可是不管是梅妃还是唐妃,又或是皇后娘娘……
哪个不是为而鱼儿扎给害死。
身不由己,没有了自我!
原来,她在思索这个问题?
胥玉山不由地想笑,这女人的脑回路……
胥玉山深沉如渊的眼眸之中有淡淡的情绪在泛滥,可是,他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片刻之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沉沉的声音如同夜晚温柔的魅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睡吧,这些事,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心中有数……
苏锦落还是累了,这些事想的委实烦躁,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苏锦落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可是下一秒,苏锦落却意外发现原本床畔枕边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皱着眉头探一探床铺的温度,发现还有余热,想来应该是刚起身没多久。
人去哪里了?
她忍不住起身诧异地望了望窗户,却发现此时天色还黑着。
天边还没有破晓,带着淡淡的潋滟……
她一时心中便更加纳闷了起来,胥玉山到底去了哪里?
她心中十分疑惑,就算是胥玉山此时早起看书,也不至于半夜三更吧?
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早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就起床了。
以至于她此刻已经是毫无睡意了。
她心中烦躁不已,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愈发觉得烦躁。
她不想给自己胡猜乱想的机会,便披着衣裳穿着鞋便悄悄出了房门。
苏锦落走到庭院之中,整个庭院里一片漆黑。
长轩辕朗之上,不知为何,整个庭院之中连个照亮的灯笼也没挂。
她放缓了脚步,细细望了望,发现靠近东面的房间里似乎有烛火的光亮……
她心下当即猜测胥玉山应是在那里。
不由地忍不住就一步一步朝着那边的房间慢慢走了过去。
只是刚刚走到门口,她就停住了脚步,却听到屋里却分明地传来了胥玉山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
苏锦落顿住了脚步,“王爷,二王子近日似乎是在与大魏接洽……”
“所以呢!”
“所以……属下猜想,他此举或许是想要购买大魏的兵器……”那男人的声音很是陌生。
应该是苏锦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只是为胥玉山办事而已。
“随他接洽。”胥玉山似乎并不担心,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语调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漠无情,。
这样的胥玉山让苏锦落十分陌生,她印象之中的胥玉山向来都是放浪不羁的。
可是此时的胥玉山甚至带着冷笑,“大魏即便想做这笔唯恐天下不乱的生意,他和亲失败,恐怕也不舍得放弃,只是也是有心无力,再说,他拿什么去买?大魏这些年自己内部都很动荡,他们还想染指我们轩辕,真是可笑!”
听到这里,苏锦落突然想起,早前父亲和哥哥也曾说过。
如今看来,胥玉山恐怕是早就得知轩辕朗的心思了。
所以,哪怕是出来和她一路逃亡,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早一步断了轩辕朗那买兵器的路子。
他还真是什么都没落下,一步一算,步步为营啊!
苏锦落苦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为自己自嘲,还是为了别人。
她自觉自己这般行迹也很是无耻,决定不做这等听墙角的行为。
而且,他的毒不知怎么就解了大半,伴随着也是内力的恢复。
所以此时胥玉山的武功修为和耳力,不可能不知道她来了。
说不定,她刚刚来到这里,胥玉山便已经知道了。
现在,胥玉山也是故意要借此试探她有没有二心。
她忍不住悠悠叹息,没有打算再站在此地,转身便打算要回屋里去。
可谁知,就在这时候,门却突然打开了。
苏锦落回转头一看,只见胥玉山不知何时已出来,随后便负手立在门口。
他满脸淡笑地看着苏锦落,他身边则是站着个陌生的男人。
那陌生男人此时见到苏锦落,不由地满脸戒备,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不信任。
也能理解。
尔后,胥玉山不急不缓地伸出手来,示意她把手搁到他的掌心里。
这才再一次轻声开口,这声音令她无法抗拒,“落落,进来吧。”
看着胥玉山的手,苏锦落倒是有点迟疑。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究竟是该如他所说的那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进去。
还是说站在外面……谨守分寸地谢绝。
若是回房去,以此来表明自己毫无其他的想法。
他分明是在听他的手下汇报、交流一些重要的情报。
她跟在他身边也算是有段时间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处于生病中毒的状态。
所以苏锦落从未遇到过这种阵仗,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脂粉阁的那些女子都是他忠心耿耿的手下。
现在看来,胥玉山身边还有不同的人。
那些做幽灵出没状的下属是男是女是圆是扁,这点上苏锦落是全然都不知道。
比如眼前的陌生男人,她是从未见过的。
可眼下里,他让她进去,这是何意?
她本不想被卷入到这些之中,她唯一要的就是胥玉山的痴情和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