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腻歪了一番,苏锦落这才放松下来放松放松身心地躺在了胥玉山的怀中。
加上周车劳顿,她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毕竟轩辕云带着她跑了一天一夜,加上,她身子骨本就弱,心中又忐忑不安,担心的事太多,所以睡得也不好,此时在胥玉山的怀中,竟是心中觉得十分的安心。
以至于睡着了都未曾察觉。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因为马车上有她,所以不方便彻夜急着赶路,便在一处河边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月夜当空,河边的天气飞满了蝙蝠。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便看到不远处路中华和胥玉山静立在河边。
十几个锦衣卫则是在一旁看热闹。
胥玉山和路中怀的身边都堆了几十只箭。
两人似乎在比赛谁先射到一百只蝙蝠,那么……谁就是赢家。
男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无聊,这或许也是男人的乐趣之一。
苏锦落也没那么困了,伸展了一下懒腰,只觉得也来了兴致。
之前在马场上,她曾经看过胥玉山和轩辕云比赛射箭,那次两人是平手。
不管是胥玉山还是轩辕云,两人也都算是一顶一的高手。
不可否认,胥玉山的确英姿勃发,他本就身材高大俊秀,拉弓的时候更是背影高挑而挺拔。
此时苏锦落没了睡意,打开马车的帘子,倒也不忌讳坐在马车旁边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路中怀首先拉开了手中的弓箭。
他动作十分灵力,拉出去的箭可谓是剑无虚发,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十几只蝙蝠纷纷从天边跌落下来。
而胥玉山似乎倒也并不担心。
他嘴角依旧挂着那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意,仿佛世间的一切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题。
也许见过了他这一副风流恣意的样子,苏锦落不由得心头胃痛。
因为她知道,胥玉山已经身染剧毒,似乎每活一日便少了一日。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痛了,她太迟钝了,以至于现在才意识到,他在自己心中如此的重要。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拳头攥紧,眼中莫名染上了悲伤。
可是胥玉山似乎还是如以前那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此时他慢条斯理的从地上抽了五支箭,又随意散漫地搭上了弓弦之上。
“王爷,倒是快点。”路中怀看不惯胥玉山这副样子,显然是觉得胥玉山如此散漫,这完全是不尊重他这个对手。
更重要的是,苏锦落也敏感的察觉到了胥玉山和路中怀之间可不像是简单的服从关系。
这路中怀在胥玉山的面前,脾气可是大的狠。
苏锦落心中想的入神,竟是没坐稳,险些从马车上摔了下去,还好抓住马车的边缘的卡缝,这才没至于摔倒……
可是她还是低呼出声,这惊呼的一声,却让胥玉山分了神。
胥玉山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箭却倏忽之间飞了出去。
老实说,苏锦落压根就没有想到。
胥玉山在走神的情况下,竟是那般轻轻松松拉开弓,之后五箭齐发,速度十分快,仿佛流星一般。
随后五只蝙蝠应声落下,竟是首尾相连。
一旁的锦衣卫们都纷纷惊呼道,“连珠剑!”
这些可都是路中怀的手下,此时却纷纷倒戈,甚至有人高呼,“王爷,好箭法!”
路中华虽也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肤浅之人。
可是此时竟也觉得是脸上十分没有面子。
他倏忽转过身去看向自己的手下们,众人纷纷噤声。
叶小开干笑了一声,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
刚才就属他叫的最凶。
路中怀眼中的情绪已经十分明白,无非就是等我回去收拾你。
叶小开立马露出了求饶的表情,只是路中华此时显然不是很领情。
他又瞪了一眼叶小开,这才转过身去,正当几人说说笑笑之际。
一道凉薄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不是轩辕云还能是谁。
只是他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草丛旁,因为被几个锦衣卫给挡住了,苏锦落刚才都没看到。
现在……这才算是瞧见了。
众人听到他冷漠自己的声音,一时都不敢说话。
这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啊,以后大概率是成为他们新的皇上,他们怎么敢得罪呢。
“胥王爷,的确好箭法,看来之前在马场上与我比试,倒是偷偷留了一手。倒是本王小桥你了!”轩辕云这般说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怨恼之意和幽怨。
分明是在责怪胥玉山欺骗了他。
苏锦落也是皱了皱眉,是啊,胥玉山身上的确太多秘密。
他似乎永远只要用几分力便可以轻轻松松获得所有想得到的……
听着他凉薄的话,讥讽的语气。
胥玉山倒也不生气,勾了勾唇,随后笑着说道,“皇兄也是过谦了,整个汴京城内在箭术上又有谁可以超过你?”
轩辕云从鼻腔中冷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心思听胥玉山这些夸赞的话。
他看了一眼身上绑着的麻绳,随后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可是这麻绳绑的十分老实。
他就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越发气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本王绑着,不怕本王要你性命吗?”
胥玉山不说话,看到他继续气恼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他恶狠狠的攻击,可是胥玉山似乎并在意这一套,只是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胥玉山解释道,“皇兄你且暂时忍一忍。这是父王的意思!”
“父王的意思?”轩辕云紧皱眉头,他自知父王向来疼爱他,所以才让他养成任性的性子,明知道苏锦落要与魏国王子和亲,还是带着苏锦落私奔出来。
胥玉山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后浅笑说道,“可不是吗?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父亲无人可信,只能将逮捕要犯的事情交给本王。”
他这般说着,手中折扇摇晃,“可是本王怎么都没想到,原来那要犯竟然是皇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