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人在,赵红凌不好再动武,而且,她也没想砍死刘老太等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她的目的是赶走这些人。
但是,她也绝不会让刘老太等人随意败坏自己的名声。
“我哪里砍婆婆了,我明明砍的是刘来男!”
“来男你就能砍了么?来男你也不能砍!”
刘来男就是刘老太的宝贝疙瘩,刘来男擦破个皮儿她都会心疼的。
“那也要看看刘来男他做了什么!”赵红凌大声说道,“刘来男带着老婆孩子天天在我家吃,在我家喝,今儿个他儿子把我闺女的脸弄伤了,不说一句道歉的话吧,还对我动手,我不砍他我砍谁?”
她说话是对刘老太说的,更是对围观的人说的。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她不能让不好的流言乱传,影响到她的老公和孩子。
刘来男跟老婆孩子在赵红凌家吃一顿饭别人不见得看见,但这一连在赵红凌家吃了好多天,不少人还是知道的。
说实话,知道这事儿的人大部分都觉得刘来男两口子脸皮太厚了。要是自己摊上这样的小叔子一家,才不会惯着呢,第二天就找个借口让他们吃不上饭。
赵红凌抱着小麒看医生的事儿也有一些人是瞧见了的,家里有小孩儿的女人都是能理解赵红凌的心情的。
换做是她们,也得发飙。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敢弄伤她们的孩子,会给好脸色才怪!
“那你也不能砍来男!”
刘老太护犊子道。
赵爱花感受着别人看他们一家时那带着不屑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道,“嫂子,念孙他还小,不懂事…”
“刘念孙他小,不懂事,你们当大人的也不懂事吗?”赵红凌怼道,“你们替刘念孙道过歉吗?还是你们主动提出过赔偿小麒的医药费?”
赵爱花神情一僵,被赵红凌怼的说不出话来。
赵红凌就是个软包子,她儿子弄伤小麒就弄伤了呗。道歉?赔偿?她根本就没想过,哪儿料到今天赵红凌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厉害。
众人见状,心里也知晓了答案,对刘来男两口子就更看不上了。
咬了咬牙,赵爱花转移了话题,“就算我和来男做的有不对的地方,那你也不能顶撞婆婆啊。”
她和刘来男做的事摊开来说,肯定不占理,容易落人口实。但拿刘老太说事儿,赵红凌可就不占理了,谁让刘老太是当婆婆的呢。
刘老太跟着道,“就是,还有没有一点对长辈的尊重了。”
赵爱花趁机道,“嫂子,婆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给婆婆道个歉,给婆婆做顿饭吃,吃饱了心情好了婆婆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赵红凌冷笑一声,给刘老太做顿饭不就是让刘老太再进去的意思?放这老太婆进去了哪儿还能再轻易赶出来!
这软硬兼施的画面真是像极了前世刘利恒车祸去世后,这些人去抢她家产的场景。
前世刘利恒靠着木匠手艺赚了些钱,她在小麒上学后也开始工作,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零几年的时候已经买了两套房,有着一百多万的存款,不算多有钱,但在普通人里算是不错的,富裕的。
正因为这个,刘利恒才刚下葬不到两天刘老太等人就急匆匆的去跟她争家产了。
那时候小麒已经自杀了,按照法律夫妻共同财产有一半是刘利恒的,刘利恒死了她和刘老太都是遗产第一继承人也就是刘老太可以拿走她四分之一的家产,这个她是愿意给的。
但刘老太等人太贪心了,想要拿走一半,甚至是全部的家产,把她扫地出门!
“红凌,给你婆婆道个歉吧。”
“对啊,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在大部人的心里往往觉得长辈是对着,哪怕长辈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小辈也该让着长辈,不该和长辈争执。
当然了,现在劝赵红凌服软的都是家里有儿媳妇的,估计是怕自己的儿媳妇有样学样。
听着那一道道声音,赵红凌收回了思绪。
“我做错什么了我要道歉?我闺女被刘念孙弄伤了,你们不关心我闺女就算了,我带着我闺女一回来你们还催我做饭,对我动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重生一回,她要活的肆意,才不要像上辈子那样委曲求全呢。
围观者:“…”
这么一听,好像还真不该道歉。
“那你也不能赶我们走!”
刘老太蛮不讲理道。
“怎么不能?想留下,行啊,交伙食费,都分家了,凭什么在我这里白吃白喝?”
赵红凌气势汹汹道。
有个平时跟刘老太不对付的人顺势说道,“对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儿能带着全家在人家里白吃白喝。”
有人附和道,“对,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咋能不出伙食费,白吃白喝呢。”
给钱?这哪儿行!
可刘老太见大家伙儿都偏向了赵红凌,没法靠大家伙儿的力量逼赵红凌就范,赵红凌又摆明了要赶自己走,态度格外强硬。
她狠狠瞪了赵红凌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刘来男几人离开了。
寻思着等刘利恒回来了她再过来,刘利恒当儿子的总不能赶她走吧。
“哇…哇…哇…”
小麒被吵闹声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听到哭声,赵红凌扔掉镰刀,急忙跑回屋里。
“小麒不哭,妈妈在呢,妈妈在…”
赵红凌一边安慰小麒,一边第一时间把小麒抱到了怀里。
突然,一股臭味传来。她掀开尿布一看,小麒拉屎了。
给小麒换了尿布,把小麒哄睡后,赵红凌拿着脏了的尿布去了院子里。
她掀开盖子,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几瓢水倒进大盆里。
好多年没洗尿布了,看着尿布上的臭屎,她真的是有点下不去手。
但是,自己闺女的尿布,她不洗也得洗,毕竟刘利恒不在家,要不然她就能把这任务交给刘利恒了。
尿布洗完,刚搭到铁丝上晾着,天就阴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滴掉落了下来。
见此,她赶快把刚洗好的尿布以及之前晾在铁丝上的尿布往屋里收。
只是上午洗的尿布因为阴着天没能晾干,现在这又下雨了,这样下去晚上小麒该没能用的尿布了。
想了想,她拿了条上午洗的半干的尿布去煤炉上面烤了,这样也能干的快一点。
在心里,她默默叹了口气,要是有尿不湿用就好了。
要不她去供销社一趟,看有没有卖的?
然而,下一秒她眉头皱了起来。
家里的钱不多了,给小麒买了尿不湿,就不够维持家用了。
刘利恒得有几天才回来呢,她至少得让剩的钱撑到刘利恒回来,可人算不如天算,这紧凑地等着也不是办法,万一再急需用钱呢?
她咬了咬下唇,看来得想办法多挣点钱才行,那样才能过得更舒坦。
只是,没人帮她带孩子,就算有门路,她也腾不出手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