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坐月子。”加起来可不就得再等四个多月。
“你……”秦卿言明白过来,不由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他多委屈似的,原来脑子里竟想这些了,一出接一出,她已经不想接话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卿卿,师父也说了,你这胎本就比辰儿那时不稳些,后期也要多卧床才是,所以,我不想你累着了,卿卿,我会怕。”凤轩摸了摸秦卿言的头发,看着她快要炸毛的样子,正色道。
“我不累,而且,我不会有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着呢,如今这般养着,哪还会有问题,你要实在是担心,就更应该好好养伤,别到时候我要生产了,你连抱我去产房的力气都没有。”秦卿言哪会不知凤轩心中对她要生产这事已经产生了恐惧,其实她自己挺淡定的。
“你的事,我从不愿假手于人。”抱她,就算他的腿未好全,也是可以的。
“那你快些好。母后今日又想过来看你了,还是父皇帮我一起拦着才勉强没过来。”秦卿言又提起云若韵。
“让母后挂心了。”凤轩想着,还是过两日,他过去看看吧,再两日,他应该能多走几步了。
“是啊,我们回来之后,都是母后在操劳,有时候想,是不是让父皇母后待在药谷,才是最好的。”还有药谷子,要是不出谷,就不会成如今那样了。
“想什么呢,药谷再好,这里才是他们的家。”无论是凤傲还是云若韵,都不可能真正的不回京都,不回宫中。
“轩。”
“嗯?怎么了?”
“这件事结束,是不是就真的结束了?”好累,她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罢了,怎么就这么难。
“是。快结束了,再委屈一下,好吗?”凤轩很想把秦卿言搂在怀里安慰一番,可异现在连如此简单的方式都做不到,只能伸手抚着她的脸。
“嗯。我不委屈,只是替你累罢了。”她从未觉得委屈,只是心疼他罢了。前世是因为她,今生,除了她,还有整个大暄,压在凤轩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太重。
“有你,我就不曾觉得累。”再累,只要回来,看到秦卿言,就什么疲累都没了,反而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就你嘴甜。”秦卿言俏脸一红,这几日,不知是不是听多了她看的话本子,这讲话,都比以前会了,动不动就撩她。
“只要娘子喜欢听就好,为夫可以日日说,时时说。”凤轩凑到秦卿言的耳边,悄声说道。
“往后我不给你读话本子了。”前些天凤轩只能躺着的时候,秦卿言怕他闷,便时常给他读自己看的那些话本子,没曾想,他听了都用到自己身上来了......这难到就是所谓的‘学以致用’吗?
“嗯,往后那臭小子在的时候就不念。”凤轩极不愿意凤慕辰来跟他抢秦卿言。
“胡说什么呢,明明最近辰儿比较黏你。”说起这个,秦卿言就想到出门前的那一幕了。
“卿卿吃醋了?那明日开始,就让他不要过来了。”眼不见为净。
“你又来!”秦卿言嘟起了嘴,这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难得不是应该说,‘你要是吃醋了,那就多亲近你些,’诸如此类的话吗?
“过了周岁就应该启蒙了,改日我给他挑个太傅,再选几个伴读。”如此一来,就没有时间来跟他抢人了。
“凤轩!他才刚过周岁,寻常人三岁启蒙都是早的!”秦卿言被凤轩的逻辑给气死了,周岁启蒙,还要找太傅,她所设想的,凤慕辰的美好童年怎么办?!
“我周岁之后就启蒙了。”就是董太傅当他的太傅,原本是秦源擎和云鹏当他的伴读,后来二人相继离开,等到他大一些,就是秦源文作了他的伴读。
“我不管,你自已想想,你的孩提时光,有什么趣味可言?你难不成要我们辰儿与你一般?”整日与书为伍,把奏章当玩具吗?不,她不想,不愿!
“我的孩提时光,哪无趣了?”明明有趣的很,还有粉粉嫩嫩的她,时常在自己身旁闹腾,他觉得明明多姿多彩又有意义。
“还不无趣,整日拿着本书装老成,不苟颜笑,还喜欢说教,我才不要辰儿像你一般呢。”要不是他正好遇上了她,这辈子估计就只能变成名副其实的‘孤’了。
“你还记得。”凤轩的眸色慢慢柔和下来。
“怎么不记得,整日板着个脸,这也不许,哪也不成,自己学就成了,非逼得我跟你一块。管得比祖母还严。”也不知怎么了,儿时的事情,明明经历了两世,算下来都有二十多年了,此时提起,竟清晰的好似昨日,所忆起的,还都是与凤轩有关的。
“呵呵,原本你都记得。”他以为,记得那些的,只有他罢了,毕竟以前的她......
“笑什么!是不是觉得那些事不是你干的。”秦卿言瞪了凤轩一眼,自己也不由笑了出来,看看如今的凤轩,再看看儿时,多幼稚。
“没有,只是很高兴,因为你还记得。”他就满足了,她的儿时记忆里,是有他的,这样,他不止拥有当下,以后,还有曾经。
“傻瓜。”秦卿言愣了一下,才低声道,她都不知自己到底有多大的福气,前世今生才能得夫如此。
“卿卿......”
“父皇,母后回来了?”凤轩还想继续煽情一番,凤慕辰扭着小身子进来了。
“咳。”碍事的臭小子。
“辰儿,怎么一个人进来了?”秦卿言还未见凤慕辰一个人周边没人陪着的时候,虽然总说不要过分宠着他,可是眼下真的看到他一个人,就好怕他摔跤。
“小宇子外面。辰儿一个人可以。”凤慕辰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用手指了指外面。
“慢点,不要跑。”秦卿言到是想站起来,不过凤轩拉着她手呢。
“母后。”凤慕辰没有慢下脚步,径直到了两人身边,很是乖巧,也没往秦卿言身上靠,只是靠在床边,却又巧妙的插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