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看守凤远英的人盯得仔细些。”凤轩开口,他知道秦源文的话,听着有些匪夷所思,但或许......不无可能。
“是。”薛逸点头。看守凤远英的人,从边关开始,都是凤军的人在看守,无论是明里或者暗里,凤远英每日做了什么事,全程都有人看着,只是过去盯得没这么严,毕竟大家都以为他早就大势已去,再也掀不起半点风浪了。
“那外祖母这般公然称病,会不会不大好?”秦卿言暗想,要是昨日就让羽蝶过去,说不定云夫人也不用想这么个办法了,这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不会,外祖母却有些受了凉,只是没表现出来的那般严重罢了。而且你不是给董婉如下毒了吗?她无暇过去。”凤轩看着秦卿言。
“啊?你怎么知道我让莹儿下毒了?”她好像没说吧?
“呵......”凤轩宠溺的摸了摸秦卿言有些迷糊的脸。
“咳咳......注意点,我们还坐着呢。”秦源擎的一只手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眼前的两人,怎么看怎么碍眼。
“......”凤轩眼都没抬,却让秦源擎觉得自己的周身冷风阵阵,识相的不敢再说。
“好了,董婉如那盯着就成了,不过名单上的,你安排好了吗?”秦卿言有些头痛,每次自己在,兄长和凤轩就不能好好相处,只能转移话题了。
“嗯。”凤轩点头,原本他想说让她安心养胎就成,其他的就莫要操心了,可是话到嘴边,又收回了,因为这话,自己已经说了很多遍。
虽然他可以不厌其烦的再说许多许多遍,但他知道秦卿言都要听厌了,而且让她有些事思虑,可能心情还好些,毕竟从何氏那出来之后,她的心情就有些低沉,因为什么,他知道,但他着实不愿提起那人。
“那,我们要回宫了吗?”出来的够久了,凤慕辰还在宫里由严清容带着呢。而且凤傲那也不知如何了。
“一会儿就回去。”
“好,对了哥哥,爹爹回去了吗?”秦卿言又想起秦浩天。
“回去了,二叔下朝就把他接回去了,你不用担心,就是喝醉了而已,顶多睡一日,明日又活蹦乱跳了。”以前在边关,没有战事的时候,秦浩天经常醉酒,他知道,是因为思念娘亲,所以秦浩天不让自己闲下来......
“那回府了你让四叔看着些。”秦浩天身边虽有小厮,但那些人都奈何不了秦浩天,唯有秦四还能说上两句,不过也免不了被秦浩天一顿数落。
“我爹亲自看着呢,小妹放心,大伯定不会再喝酒了。”至少伤好之前是不会喝了,否则要是让祖母知道,那还了得。
“好吧。”如此她到是安心不少。
“我知道,陈妈身子养着就好,不成问题,你不用担心。祖母也是,有我娘和大嫂在呢,还有小暖,你就顾着自己就成,别让她们担心。”秦源文看秦卿言还想再说什么,一股脑的传交待了个遍。
“行吧,话都被二哥你说去了。原本我还想说婶娘和嫂嫂还有小暖姐这几日辛苦,让你在府里多待两天陪陪祖母和小暖姐,这么看,还是不用了。”秦卿言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在秦源文身上,不曾移动半分,手却在凤轩的掌心里挠啊挠......
“嗯,科举之事,就由你和舅父全权负责了,这几日,你去户部,把参加科举的学子名册调出来,再一一核对。”凤轩哪能不知道秦卿言的恶趣味啊,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什么?!不行,我不干,我,我,对,我要陪祖母,祖母身子......嗷,大哥,你找我干嘛!”秦源文一听就不干了,正要找原因,却被秦源擎重重的打了一掌,此时正捂着头嗷嗷直叫。
“打你个不孝子孙,枉祖母那么疼你,竟然想诅咒祖母!”秦源擎还欲再打,秦源文麻溜的跑开了。
“不是,我没有,我哪有。我,我......我怎么这么惨啊,小妹,你快帮帮二哥啊。”秦源文见自己处于落势,只能去求助秦卿言,只是她全然忘记了,自己会这么惨,都是因为她挑起来的......
“二哥想妹妹怎么帮你啊,俗话说的好,父母不在,长兄为尊,谁让二哥出言不当,哥哥教训你也是应该。”秦卿言把玩着凤轩的手指。
“这事是二哥错了,可是,你问他,这么大一堆摊子怎么能让我去,我一个小小的四品芝麻官,怎么能当此大任,怎么着这事应该让,让,对,东平王还坐在这呢,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吧。”秦源文打死都不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大暄已经好几年没开科举了,此次科举,一来是为大暄招揽能人贤士,二来,凤轩是暗中要打算借着此次科举肃清朝中包括地方那些蛀虫和结党营私之图的,这中间工程之浩大,他非累死不可。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谢了顶,他家小暖会嫌弃的......
“源文,你太谦虚了,我只是一介武夫,又不会那些个‘之乎者也’的。”凤流风摇了摇头,此事,他还真的帮不上忙,他只幼时学过些四书五经的,后来遭遇变故之后,便再也没学过这些,现在要是让他写一篇策论,他是写不出来的。
“不愿负责,就自己参加。”凤轩直接把话撩下了,秦源文虽然满腹诗书,颇有才华,但他也只在少时参加过一次,觉得在考场中枯坐三日甚是无聊,便再也不肯参加了,好在他家世摆在那,又是太子伴读,旁人也不敢挑错。
“你!小妹......”虽然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了罪魁祸首就是秦卿言,可能帮他的也只有秦卿言。
“二哥,此次科举关系重大,你办好了加官进爵旁人也再挑不出你半点不是,也不可能再说你是背靠镇国侯府。”秦卿言颇有些语重心长。
“我再乎那做什么?”秦源文是真不在乎,他如今这样也挺好。
“那你想过小暖姐吗?你不想为她挣个诰命?让她出去再没人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秦卿言是有些忽悠的意味,经不起推敲。
可是秦源文那样在乎秦文暖,他哪会想那么多,只当即就道:“那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