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略通些天象命理,就为诸位讲解一下,贫僧献丑了。”普慈大师很是谦逊,朝着众人做了一个佛谒。
“普慈大师得高望重,乃再世活佛,我等敬佩不已。”诸将心惊肉跳的,普慈大师之名,响彻整个大陆,还如此,岂不折了他们的寿。不过,这什么天象命理的,跟大庸派使臣过来议和有什么关系?几位都是一头雾水。
但普慈大师已经开始娓娓道来了:“二十一年前,大暄皇室诞下皇子,就是如今的陛下,帝星开始冉冉升起,四年之后,在帝星之旁,又出现了一颗凤星,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凤星开始剥离帝星的怀抱,大有双星陨落,天下易主之势。只是凤星十六岁那年,天象又奇迹般的出现了逆转,帝星与凤星又重新开始......”
普慈大师缓缓的叙述着天象命理,听得诸将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似是而非的事故,好像又是真实。
讲到最后,普慈大师又看了眼凤轩,才道:“原本帝星与凤星一道,可以共谱大暄乃至天下盛世太平,只是如今又出变故。而此变故,会对凤星不利。阿弥陀佛......”
“所以,帝星是陛下,凤星是我们大小姐?如今大庸会派使臣过来,是因为他们手上有会损伤我们大小姐的东西?”虽是武将,但也不是蠢人,经普慈大师一讲,又结合如今的局势,很快便能串联起来了。只是,太过匪夷所思,有些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是。”凤轩沉声道。
有了凤轩亲口承认,诸位将领原先的那点疑惑也没有了。只是,一个个都没再开口,中军帐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最终,还是秦源擎开了口,“诸卫叔伯兄弟,源擎自知,源擎先是大暄将领,秦家军少将,后才是兄长。要是此事只关乎小妹一人,源擎万万不敢要求诸位。对于大庸所求,我们可能会退一步,这样莫说对不起为此牺牲的兄弟,也对不起在坐的诸位和其他兄弟......”
“少将军,大小姐不止是我大暄的皇后,不止是陛下和大将军少将军你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亦是我秦家军明珠。大小姐有事,末将等万万不可能袖手旁观。诸位可认同莫将所言?”其中一位副将直接打断了秦源擎的话。
“林副将所言不错,末将等深受皇恩,又得大将军提拔,才有今日。如今大小姐有难,末将等怎会袖手旁观。”
“是,普慈大师也说了,大小姐是凤星,能与陛下这个帝星一道,带领大暄乃至整个天下带来盛世,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兄弟们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就是想换得太平盛世吗?”
“末将复议。”所有将领都站出来,单膝下跪,表明自己的立场。
“一切尽在不言中,多谢!”秦源擎带着秦源霖一道同样单膝,还了这一礼。
“都起来。我们,未必须要退让。”凤轩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书案,敲得在坐所有人的心没来由的心安。
“末将等听从陛下号令!”包括秦源擎在内,全都俯首听众号令。
“坐。不管如何,朕也要多谢诸位对皇后和大暄的维护之义。”凤轩虽是帝王,更是明君,自然晓得如何维系这君臣之情。
“末将不敢。”众人惶恐,哪敢受凤轩的礼。
“谢来谢去也不嫌折腾,接下来怎么办?把人弄进来?还是直接打上去?”金霄铭早受不了了,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在他看来,只有自己想不想做的事,关乎别人何事?所以他才不愿意做凤轩这样的人,多累。
“源擎,放人进来。”凤轩横了金霄铭一眼,金霄铭立即闭上了嘴。这才对秦源擎吩咐道。
“是。”秦源擎出了帐子去吩咐人到关口上把关门打开,把大庸使团给带回来,自己则又折回了中军帐,大庸这群人可出动不了他亲自去迎,派个小卒足已。
所以当被烈日晒得都快化了的大庸使臣团看到玉龙关大门开启,以为大暄是怕了才会迎他们进去谈判时,他们一众人被一小队士兵直接押进了关内。一路上,任凭他们如何说,甚至到最后出言威胁,大暄的这群士兵都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等士兵把大庸使臣团带回军营时,有几个人已经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了。从玉龙关口到军营,这么长的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这些士兵竟然连马车都不给备,硬生生的让他们靠着两条腿走来的。大庸这群使臣,一共十多人,一半都是文官,哪受得住啊。此时瘫坐在地上直喘气,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报,大庸使臣带到!”士兵的小队长轻蔑的看了眼毫无形象的一群人,对着中军帐内禀报道。
“嘿,阿擎,你使了什么手段,隔着大帐我都能闻到汗臭味了,一个个的气息还这么弱。”要不是有大暄诸位将领在,他一个大俞摄政王得端着点架子,早就要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哼,大庸派了几个废物过来,难怪连自己的国家都守不住。只不过走了一个时辰,就成这副德行了,真弱......”秦源擎太嫌弃了,还以为他们不用走那么久了,结果竟花了一个时辰。
还好他们中间商量了事情,要是枯坐着等,他不得被凤轩扒皮了。虽然知道大庸不见到凤轩是不会做出什么对秦卿言不利的事,但也不能浪费了时间不是?
底下的诸将听了秦源擎的话,嘴角都抽搐了,从玉龙关口走到军营?他们练兵的时候到是经常跑,跑一个来回,也要一个多时辰......
“让他们进来。”凤轩没有理会金霄铭和秦源霖一来一往的话语。
“是。来人,陛下有旨,把大庸使臣团都带进来!”秦源擎清了清嗓子,对着外面喊道。
“是。几位,咱们陛下让你们进去呢。这坐在地上是何意?莫非大庸习惯了席地而坐?”小队长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庸的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