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言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转过头来,一件是秦卿言,都愣住了。“奴婢失职,请太子妃责罚!”雨蝶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走过来请罪。“先起来,等会禀了母后再处置你。”“是!”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参见太子妃!”“几位,堵在母后宫门口这是干嘛呢,不知道的,以为你们要逼宫呢…”秦卿言讲的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那幽幽的声音传来,胆子小的几个宫妃已经跪下来了。“臣妾不敢!冤枉啊!”
“哦?”秦卿言也不动,只是眼睛在几人之间不停的来回移动,吓得那几个人冷汗直流,这威慑力,实在可怕。“言儿,你可冤枉我们了,我们是…”一道女声响起,却被碧荷适时打断:“大胆,这位娘娘,奴婢观您只是三等妃嫔,怎可直呼太子妃闺名!”说完还福了个礼,权当出言的请罪。
“你!”那人不服气,还想说话,被秦卿言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一边不经意的拿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人,秦卿言权当没看见,她到要看看,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果然,她身边穿淡紫色衣衫的女子微微上前一步,向秦卿言福了福身,道:“太子妃赎罪,臣妾等只是听说陛下身体抱恙,想来探望,不想…”说的语气带着哀伤,又有些幽怨,倒是挺像深闺怨妇的,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但是秦卿言却默默的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严嫔姐姐也是有些着急了,忘了礼数,请太子妃看在她是您姨母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秦卿言这才望向严嫔,仔细看,跟严家那个老虔婆和丞相夫人严氏,还真有几分相像。“哦,姨母?”秦卿言笑着看向严嫔,严嫔上前,笑道:“都怪嫔妾着急失了礼仪,太子妃可千万别跟嫔妾计较。”大有一副跟秦卿言很熟的样子,那模样,甚是亲热。
“碧荷,本宫何时多了个姨母,本宫怎么不知道。”“回太子妃,奴婢自小在镇国公府长大,从未见过先夫人的娘家人,府中也未刻意交代过。”“本宫就说嘛。”主仆俩一唱一和,倒让一旁想要靠近秦卿言的严嫔愣在了原地,保持这一个有些扭曲的姿势,脸上也是尴尬不已。
“当年嫔妾进宫之时,太子妃还小,我那可怜的姐姐又刚刚过世,太子妃不识得嫔妾也是正常。”一会功夫严嫔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讪讪的笑了笑。“雨蝶,要是本宫姓氏没记错的话,这严嫔,该是丞相夫人严氏的妹妹吧,本宫怎么不记得丞相夫人过世了?”秦卿言又转头看向雨蝶。
“太子妃没记岔,丞相夫人是严嫔娘娘一母同胞的姐姐。据奴婢所知,丞相夫人身体康健,并无不妥。”雨蝶强忍着笑意,恭敬的回答。“你!”严嫔此时再好的忍耐力也被激怒了,她从未想过,一个十六岁的女子,涉世未深居然如此难缠。
“怎么,严嫔有意见?”秦卿言一个眼神过去,再加上身后的宫女一直拉她的衣服,让她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嫔妾不敢。”“那就好,对了,雨蝶,你一向帮母后管理后宫,对宫中规矩想来很是熟悉,本宫问你,这尊卑不分,有失礼仪,还当如何?”
“回太子妃,按照宫规,宫女太监皆是杖责二十,罚俸半年。至于主子,奴婢进宫以来倒是从未有过,不过奴婢记得先帝爷的一个妃子,因为在先太后面前说了一个我字,被先帝爷降了一级,并禁足半年。”雨蝶说的铮铮有词,没有丝毫停顿。
“嗯,那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好罚的太过,这样吧,本宫也不计较,就意思意思,严嫔就禁足一个月吧。”“是!”“太子妃,您没有权…”严嫔不甘的叫嚣着,却突然不讲话了,过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道:“是,嫔妾谢太子妃大度!嫔妾领罚!”说完俯了俯身,甩了一下衣袖,带着两个宫女走了。
“怎么,几位还想看父皇?”秦卿言见严嫔走了,其他几位要么跪在地上,要么站着打哆嗦。“不敢,卑妾这就回去。”纷纷行礼告辞,就在她们狼狈的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几位既然这么关心父皇,不如这几日就各自留在宫里,为父皇抄写经书祈福吧。”“是!”
秦卿言看众人终于离开,才按了按有些昏沉的脑袋,带着几人走进了凤仪宫。“对了,雨蝶,查查严嫔背后买的穿粉衣的宫女,小心些,此人有武功。”秦卿言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来刚严嫔想要反驳时,那宫女有出手按住了她,两次,她故意激怒严嫔,但是严嫔在如此屈辱的时候,居然还会因为一个宫女的动作,而硬生生的忍下来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