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的产业,樊娘大致都跟我说过了,所有原定的事情我不多管,仍旧依照旧历,你自行与樊娘交接。”秦卿言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一边的桌面上一下又一下仿佛无聊般敲着。饶是钱来见过很多大人物,也感受到了一阵阵压迫感向自己袭来,这种气势只有上位者身上才见得到,而且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目前他只在太子殿下身上感受过,眼前这个还略显青涩的女子,原来已成长这样了,果然传言不可信。
面上越发恭敬了:“是,主子不知有何打算?”他可不信面前这女子只是来跟他说废话的。“嗯,不知,以前殿下可有关注过东平王府的事情?”钱来一顿,“未曾,不知?”“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需要做的,就是在东平郡也建立起情报网,而不是简单的只赚钱。”“东平王闲赋在家,不是吟诗作对就是喝酒宴客,世子多半不在东平,喜爱游历各国,走南闯北。这……”聪明如钱来,此时也有些不明白了。
“呵,吟诗作对怎的不会结党营私,周游天下怎的不会勾结外邦!”听着秦卿言掷地有声的话,钱来额头上冷汗直冒,“这,这,东平王父子没这胆量吧。”“当年,他和当今陛下可是同受先皇器重,可最后,先皇传位给了当今陛下,你焉知他内心没有怨恨和不甘…”“可是,这,这是殿下的意思吗?”钱来有些担忧了,这么大的事,万一办不好,自己的身家性命事小,反正当年也是殿下救的,可是万一耽搁了大事,可是会害死殿下的。
“殿下不知道,这件事先不告诉殿下,等有了证据再说。”“可是…”“我知道,你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可能只是我的猜测,可是,这两年,东平王世子每回进京,都是刻意接近我,也曾有意无意的探测殿下的事…说毫无目的,我确是不信的。”秦卿言只能想出这么个事情,她本不想说这么多,可是不说严重,怕钱来不会重视起来,毕竟,这边的事情以后都要钱来做主,别人或许不知,只要凤轩的亲信必会知道,凤轩的软肋,就是她秦卿言,接近她,那为什么,只能是对凤轩有所图。亏她前世还傻傻的觉得凤朔跟她是志同道合呢。
听秦卿言这么一番说辞,钱来有了五分相信,“是,属下马上去安排人手,背地里调查。”“不急,这事得从长计议,切莫打草惊蛇。”“是属下思虑不周,不过这事,为何不先告诉殿下?”“皇室暗卫监察诸侯百官的定是不少,但这些其实已不是秘密,东平王若真有那个心,躲开暗卫监察本不是难事。”何况她记得,前世安插在东平王府的两个暗卫早被东平王找人易容取而代之了。当然这些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