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主要是担心您会因为这种事怪罪我们,所以才特地召唤您。”分部负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应该知道召唤我的代价。”座上之人说道。
“是,属下已经将人送到了您以前住过的院子里。”分部负责人有些承受不住座上之人的威压。
“以后这种事就直接传信总部,如果我要来,也会通知他们,让他们传讯于你。”说完一阵黑风刮过,分部负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您没事吧?”梦蝶说着赶紧把他拉起来。
“这次的事情总算是过去了,流云不是受伤了吗?你这几天就搬去她的住处照顾她去吧。”
“多谢大人!”梦蝶鞠了一躬,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希望流云不要被那位大人看上,他心中默默祈祷。
半夜,在弑神阁分部,一阵凄惨的女声,从正堂后面最大的阁楼里传出,随后声音逐渐消失。
流云的住处,梦蝶正在帮流云换药,听到那凄惨的叫声有些奇怪,就询问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将衣服穿上,回答:“如果你想活着,就永远不要去好奇这叫声的来源。”
“好吧,我还没活够呢!”梦蝶将床铺好,吹灭了蜡烛,“流云姐姐你快上来吧!我们一起睡觉。”
“梦蝶,是谁让你来我这里住的?”流云躺在床上,突然发问。
“就是分部的负责人啊,他让我来照顾你,怕你晚上不方便,你不是受伤了吗?”梦蝶回答完就直接睡着了。
流云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上,然后就闭上眼睛睡去了。
夜晚子时,黎崇和黎夙光已经来到了族地,后脚赶来的是阴司大人,他对黎崇说:“我留在外围给他护法,你将体内的神力注入到祭坛底部,就能激活阵法。”
阴司右手抬起,然后张开对着天空划动,一个黑色的透明结界就建好了,然后,黎崇将自己的神力注入祭坛底部,一阵亮光闪过,地上出现了许多花纹。
“我和黎崇会在外面等你,这个传承能否拿到只能看你自己,我们没办法帮你。”阴司说完就站在一边。
“孩子,你要多加小心,继承得不得到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黎崇说完,推到了阴司的身后。
黎夙光深吸一口气,踏入到阵法内,随即身影就被亮光吞没,人消失在了原地。
“阴司大人,夙光他能得到传承吗?”黎崇忐忑地问。“这事情我说了不算,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无论是否成功,我都有办法让他成为阳司。”阴司回答完,闭目养神。
黎夙光被亮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了眼睛,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先生拿起手上的戒尺,敲在面前睡觉的少年的背上。
“疼,疼死我了。”少年唰得一下就直起了身体。
“让你不好好听讲,回去罚抄书三遍。”先生生气地对少年说,随后转身回到了讲台。
啊,还要抄三遍书啊!少年心想。我,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谁?我在哪里?一时之间,头开始疼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疼了。
“夙光,你今天怎么了?就算你平时不努力,也不至于在课上睡着吧?”一个小胖子走到他面前。
“昨晚我妈半夜咳嗽,我用几颗梨帮她做了一碗止咳的汤。”少年想都没想就开口说完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小胖子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就离开了学堂。
少年站了起来,来到了池塘边,看着湖面那张陌生的脸,捏了自己一把,小声说道:“这真的是我吗?”
自从他被先生打醒,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显示特别不真实。
他甩了甩头,想起小胖子跟他说的要他早点回家,于是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装进书袋里,就离开了书院。
出了书院,他本来还在思考自己的家在哪里,结果脚下就直接开始走了,没过太久,他就来到了一处茅草屋。
少年推开门,屋内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柔和的妇女,他觉得十分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夙光,你怎么了?娘你都不认识了?”床上的女子朝着他招了招手。原来是我的娘,怪不得这么熟悉,如此想着,少年走到女子的面前。
“今天怎么样啊?都学了什么东西?先生有没有夸奖你?”听着这些话,少年觉得越发不真实,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所以觉得很别扭。
他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屋子,然后在院内的一棵树下砍柴,屋内的女子看见了:“夙光,别累着自己,明天还要去书院念书呢!”
少年转身超女子看去,然后点了点头,背过身又去劈柴了。自从他回到家里后,便一刻也没有歇息,家里的一切都要他来打点。
终于将一切都做完了,那个女子也睡着了,少年坐在白天劈柴的椅子上,抬头看着天空,然后将自己的手举起来,五指张开,让月光透过自己的指缝,然后照到自己身上。
他觉得这个动作好熟悉,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他身上的麻布衣服变成了一件很精致的丝绸衣服,手上也没有老茧,十分光滑。
少年甩了甩头,眼前的画面又回到了现在,他从地上拔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上,然后慢悠悠地回屋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也越长越大。那女子的病也逐渐变得严重起来,突然有一天,她叫少年,不已经是青年模样了,叫他过来,跟他说自己想看他娶妻生子,这样在下面也能对他父亲有交代。
他觉得女子说的很有道理,就在媒婆的介绍下,跟镇上的一个女子成了亲,当天晚上女子就过世了。
女子走后,他觉得留在镇上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外出闯荡,他问妻子是都要跟自己一起流浪,妻子说族屋需要人守着,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