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颐现如今是真打心底地佩服赵一荻,作为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在这里待着。
当然,不止赵一荻,还有亲临现场的所有女员工,他都在心底为她们致以崇高的问候。
下午边儿上的太阳晒人,赵一荻在郑可颐离开后突然变得更加地沉默少言,甚至连工作都无法让她专心下来。
“斯烨?”
赵一荻回到了岸边上,将自己的水杯递给了他,示意他喝一点水。
斯烨看了看自己未洗的手,手臂上已经有了被稻苗割到的小伤口,他没有接,淡定道,
“我还没洗手。”
赵一荻:“……张嘴,我喂你。”
见到斯烨身上短袖上已经有些泥,已经这身跟他身份完全不符的装扮,却没由来地心里一酸,开口道,
“你先回华城吧,我外天就回来啦。”
斯烨很忙,赵一荻一直都知道。
现在他在这里帮到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他应该来做。
明明自己来干这些琐事她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可斯烨一来,什么都不一样了。
甚至刚刚郑可颐调侃的话语,她都认为自己可能是丢斯烨的脸了。
斯烨抿了抿嘴,间赵一荻被热气蒸腾所晒红的脸颊,告诉她,
“我只是想帮你,我可以雇很多人来帮你,但我想你不会喜欢。”
赵一荻撇了撇嘴,摇着脑袋,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勤勤恳恳的?我之所以参加这份工作,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热爱,而更多的是职责所在。我自己做好我的工作就好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继续帮我,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刺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在斯烨的脸上,这荒无人迹的绿色稻田中,斯烨猝不及防地在她的脸上啾了一口,
“郑可颐说得对,讨你欢心就是意义。”
映入眼帘的斯烨意气风发的俊脸,可赵一荻还是想要劝他回去,但斯烨没有理睬,难道要他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边上,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在田里缓慢前行吗?
他实在是做不到。
晚上赵一荻回去换了身衣服后,便直接上了斯烨的车。
郑可颐在这边的景点上有一栋度假别墅,别人是游览大自然,而他有的时就住在大自然里。
郑可颐显然早早地就到这边儿来了,见斯烨开着车最后停在了外面的草坪上,赶紧让人把为斯烨准备的换洗衣物准备好。
“咱俩今晚住这儿吗?”
赵一荻被斯烨牵着往别墅的庭院里走,她还真不知道郑可颐在这里居然还有房产。
“嗯,这栋别墅是老郑投资失败的杰作。”
斯烨话到嘴边,依旧不忘戏谑郑可颐一句,这里常年都有人打扫,甚至现在已经有阿姨在准备晚饭了。
郑可颐让人带着斯烨夫妇去到安排好的房间,先洗个澡后再下来吃晚饭。
次卧紧邻主卧,站在阳台外面,就是该景区最佳的观赏点,傍晚时分,甚至完全可以看见云层的的变动堆积,波诡云谲。
“我去帮你发给洗澡水。”
赵一荻总是对他有愧疚感的,今天陪着她劳动了一天,好好地服务一下他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她皮糙肉厚,向来也没有那么娇贵。
原型的白色浴缸里沐浴球已经开始分体溶解,淡淡地清香在她的鼻尖飘荡,浴室不小,可她放好后准备出去时,转过身倒是跟斯烨撞个满怀。
“洗澡水放好啦,你好好地泡个澡,今天真是辛苦你啦。”
赵一荻眼神纯粹,可斯烨逐渐步步紧逼的步伐却让她不得不看出一些端倪,他这啥意思?
“谢谢。你是准备出去了?”
斯烨抬手将身上的短袖脱下,扔在一边,反正他也不会再穿这件衣服。
“对啊,难道我在旁边看你洗吗?”
赵一荻嬉笑出声,也不再有半分羞涩,大胆地问出口。
“你可以跟我一起洗。”
……
赵一荻向来学不会拒绝,面对斯烨更是如此。
从浴室出来后她两颊泛着微微嫣红,淡紫色的头发披在肩上,全身只裹了一个大浴巾,便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甚至连晚饭都不想下去吃了,别问原因,问就是被羞的。
“发什么愣呢?吹风马上送上来。”
斯烨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虽然不过一次没过瘾,但这也算是又开了荤。
赵一荻眼眸清澈,两眼巴巴地看向他,
“我在想,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不好,刚刚是不是被别人听见了。”
斯烨听此,完全忍俊不禁,怎么赵一荻就这么可爱呢?都多少次了,怎么还跟一个小chu女似的。
“别怕,郑可颐在防偷听方面一向做得很好。”
郑可颐算是他们三人中最会玩儿的,交往过的女友加起来都快组成一个足球队了,可他的心却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停留过。
斯烨将赵一荻头发吹干后,便往楼下餐厅走去,同是男人,郑可颐自然是知道俩人在楼上发生了何事。
“阿烨,可得悠着点儿,人家一荻明天还要工作,可不禁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趁着赵一荻还没下来,郑可颐贱兮兮地眨了眨眼,餐桌上已经上好了菜,都是从郑家后厨中专门选的一位过来,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招待赵一荻呢。
“老郑,你现在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开始地早,现在也该节制些了。”
斯烨拉开座椅,淡淡地回了过去,甚至还十分语重心长地叹了叹气,似乎真是在为自己的好哥们儿感到担心。
“不跟你贫了,今天体验了一把农活,感觉怎么样?”
郑可颐赶紧转移一下话题,估计下一步就说自己肾虚了。
“还能怎样?你去弯一下午的腰试试看呢?”
斯烨长长的叹了口气,却又转口一说,
“不过跟赵一荻待在一起,我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郑可颐:“还让人好好不吃饭不?你就嘚瑟吧,单身的快乐你不懂。”
斯烨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将身边的椅子为刚下楼来的赵一荻拉开,
“我也想懂,但奈何情况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