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余婉当场就傻了。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么隐蔽,竟然还有人看见。
楞楞道:“假的肯定是假的,封北夜你到底给了什么好处让她这么帮你说话。”
见余婉不见棺材不落泪。
封北夜又道:“我手机里有当时的视频,需不需要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这句话余婉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是男人说出来吓唬她。
但她赌不起。
越发的感觉自己在封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改口狡辩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当时现场太混乱,孩子又突然没了,受到太大的打击导致记忆发生混乱。”
对于这种说法颜汐根本就不接受。
直接了当怼道。
“呵,现在知道有人知道真相就说是记错了,那你当时口口声声说是我推了你,现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你当时怎么这个想想是不是错了?”
这个问题余婉根本就没法回答。
揪着封疆年的衣服,虚弱道。
“汐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我太害怕。”
“你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还有死去的孩子。”
哭的比之前越发委屈,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颜汐一想起自己受的委屈就气不打一处来。
怒道:“别以为掉了几滴眼泪我就能原谅你,如果阿夜没有找到知情人,我就是害死女孩子的凶手,你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从事情发展到现在,余婉的确是会那样做。
就连改口也是因为有证据。
郑仁华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情的确是余婉故意设计陷害颜汐。
孩子也是被她自己弄没的。
只是郑仁华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赌注?
一开始是真的想置孩子于死地。
还是在行动中发生的意外导致孩子意外流产。
无论哪一种可能性都和颜汐无关。
再次打量余婉。
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她看了只觉得这张脸写满了算计。
完全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清纯,那么简单。
显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同时心里也有些生气。
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结果被这么一个小丫头骗了。
看向余婉的眼神开始不耐。
心里有些后悔,这显得不是个安分人。
当时就不应该看在孩子的份上让她进门。
现在就闹腾事,将来指不定做出多大的祸事来。
对于颜汐所有的指责,余婉就秉承着一个态度。
当时把她吓坏了,现在孩子刚刚流产,身体也非常的虚弱。
因为失去孩子心里太伤心。
所以导致了记忆发生了偏差,误会了颜汐。
郑重道歉道:“汐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颜汐冷嘲热讽道:“刚刚冤枉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说记忆发生了偏差,合着所有的事情都要为你服务呗。”
余婉被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恼意上心头,面上不敢表现出分毫。
依旧是怯生生,十分柔弱,小白花的模样。
“汐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些事情说开了就好。”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笃定的颜汐在长辈面前爱惜羽毛。
尤其是郑仁华在场,更是不能落人一个尖酸刻薄的形象。
殊不知,颜汐心态早已发生了变化。
她秉承着脸面自己给的,而不是别人给的。
任何时候做人都要有着自己的风骨。
而不是顾及太多导致自己受委屈。
不客气道:“谁跟你是朋友,就你做的这件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不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凭什么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我就要接受。”
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带一丝感情道:“伤害已经产生,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说话的同时,颜汐特意用余光去看旁边的郑仁华。
对方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
再也没有任何不满。
甚至带有几分支持,显然对她的做法并不反感。
再接再厉道:“你也不要做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你是什么货色你我心知肚明,更何况装的也不像。”
余婉被挤兑的眼泪是不知道该流还是不该流。
眼睛通红,就像是一只小兔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颜汐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撕破脸。
只能继续柔弱的靠在封疆年身上。
有气无力道:“我刚失去孩子,汐汐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颜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陷害我的人是你,在这件事情中从头到尾无辜的人是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害。”
直直的对上余婉的眼睛。
“还有件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
颜汐意味不明道:“竟然当时我没有推过你,为什么你会摔倒,紧接着孩子也没了?”
余婉脸色一白,毫无血色,跟堵墙似的。
抱着头痛苦的小声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颜汐知道在余婉嘴边没一句真话。
今天也绝对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想在封疆年心里种下一块怀疑的种子。
事情原委已经解释清楚。
颜汐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听余婉说一些有没用的话。
除了耽搁时间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转身对郑仁华和封疆年道。
“伯母、二叔,我哪有些工作要做,就先走了,今天打扰了。”
封疆年神色不明,一言不发。
郑仁华倒是乐呵呵的说道。
“年轻人有事业心很好,之前的事情伯母在这里给你道歉。”
颜汐道:“没关系,都是误会一场,说开了就好。”
封北夜紧跟着颜汐身后一块离场。
等人走后,余婉走过去看了余婉一眼。
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仿佛能看见她隐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
之后就对封疆年道。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过疆年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理清思绪,不要被人利用。”
“封家不能因为一个人或一件事情就惹上丑闻。”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希望你能够弄懂这个道理。”
余婉缩在封疆年怀里头都不敢抬,害怕极了。
只听见头顶传来封疆年低沉的声音,“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