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东见状都懒得搭理这个无时无刻不黏糊着小媳妇的家伙,明明八仙桌就是一侧挨墙还有三面可入坐。
可这家伙倒好,他还就偏偏非得要挤到他小媳妇儿身边不可,就你家长板凳结实,打量谁没有媳妇似的!
刘卫东果断挪到另一侧入座,这会儿好了,对面就是两口子,不会中间隔着沈三这个家伙谈话都不方便。
徐长青哭笑不得的瞪了眼身侧故意隔开刘卫东的沈卫民,见刘卫东已经坐好,她便看向刘卫东,“先喝口水。”
“你喝,我不渴。”刘卫东前倾着身子将两胳膊肘支棱在桌上,看着沈卫民的问道:“你说,还是我说?”
“你。”
还真是说的正经事?徐长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伸出一只手示意对面刘卫东可以开口,她就正等下文。cascoo21格格党
碍于何有锋、白成刚以及徐三虎就在东屋,这会儿连沈九姑都被派出去守门,刘卫东就没墨迹的提起正事。
“我这呢,前天那边正好传来消息说特区有村子有个碾米厂迁移留下的破厂房以及后面一大块荒地转让。
听着面积还不小,要是全部吃下手头有些紧张,我就寻思着今儿来问你们两口子有没有兴趣吃下一半。”
徐长青听到这话也没具体对多面积,也没问在哪个村,心知何有锋之前打听特意地价肯定瞒不过刘卫东。
她立即转头瞅了眼沈卫民,好静等他给出表态。说到底,关键还是要看她这口子心里到底是咋寻思的。
刘卫东就见徐长青听完立即转头看沈卫民:看,他就说嘛,别看沈三事事摆出一副要他小媳妇儿说了算?
其实这两口子当家的还是他沈三,就他沈三打小起霸道的德性,真要事事由个娘们说了算才是天大的笑话!
徐长青还不知她在刘卫东的眼里就纯一娘们,要是知道了她非得先当场撸袖子跟这家伙好好打一架不可。
这会儿,她就等着沈卫民点头或摇头呢,结果这位可好,居然还来一句,“咱家你管钱,你说咋整就咋
。整。”
捶你的!
这家伙又想当好人了!得,她来当恶人得了。徐长青失笑摇头着看向对面刘卫东,“咱们反正不是外人,我就直说啦。”
刘卫东点头。
“我先说我这边情况,不瞒你说,去年制衣厂确实赚了不少钱,但卫民哥其实只占百分之三十,你该知道吧?”
刘卫东点头。
果然,这点家底瞒不了人!徐长青的手指叩击了一下桌面,“也就是说抛开承包费和七七八八的费用……”
刘卫东不等徐长青说完,他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巴掌,“五万,就制衣厂下半年你们两口子收入最少五万。
加上上半年收入,你们两口子手上最少有八万块,买块地绝对不成问题,现在问题是你们想要投入多少批地。”
徐长青听了这话都不想扶额,尤其是刘卫东还一脸得瑟的挑眉咧嘴乐着,她不由失笑摇头的看向沈卫民。
沈卫民也是好笑不已,但被刘卫东猜中也没觉得有何奇怪,毕竟制衣厂就在一个村子,说难听就在刘卫东眼皮底下。
每天打包进货出货进进出出的,谁都不是傻蛋,大致估计一下就能弄出个底,百分之三十的五万收入是真没夸张。
抛开国内的,明面上贸易公司那一块代加工才是大头,这也是要尽快上特区批地的主要原因,有外汇补贴待遇的。
当然,他要没料错的话,这也是刘卫东之所以想一起拿下那啥碾米厂迁移留下的厂房和后面一大块荒地找他的原因。
只是谁说锋子打听特区地价是他个人想要批地?就是确实如此,也不是了。接下来他媳妇儿该要说第二点了。
“就你是个大聪明!”徐长青看着刘卫东收起了脸上笑意,正色道,“没错,确实有你说的这个数。”ωωw.cascoo21格格党
但是!
“可你也该明白说这么多,其实绝大部分资金就压在货上不是。说句不怕你笑话的,我两口子手上就……”
说着,徐长青便比划了个“三”,“这个数就有你年前还的那两万块,剩下的就是锋子哥
。去年年前带回的现金。”
沈卫民朝刘卫东利索点头以示他媳妇儿没撒谎,“这还是往多了说,正确来说锋子带回来的只剩九千。
也就是二万九,从举行婚礼到过年,再到这个正月,咱们又不是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的人,开销大。”
刘卫东斜了眼沈卫民,“你可得了吧,不就是扣起来刚刚好不差过整万,咋地,还怕人称你沈万元户?”
沈卫民被戳穿心思的顿时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哪跟哪儿,你们哥俩都成十万户了,万元户算个球。”
徐长青一脸震惊的,瞅了瞅对面刘卫东,又看了看身侧沈卫民,语气不是很肯定的问道:“十万户?”
“不然呢?”沈卫民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咱们虽说和他们哥俩一样都有合伙人,但他们哥俩的才是大头。
你就寻思寻思去年暑假要得卖多少条牛仔裤才能比得上一台电风扇利润,还有电视机,用有市无价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们哥俩这钱赚的就跟捡钱似的,关键是还不像咱们布料就先备足才好下发给其他制衣厂加工,还得留足员工工资。
我要没猜错……”沈卫民看向刘卫东,他也伸出一巴掌的,来回正反面的比划了一下,“你个人去年一年过十(万)。”
“扯淡!”刘卫东笑骂一声,伸手比划了一下个“六”,“原本有这个数,但开销也大,最后只有这个数。”
三?
三万?
沈卫民这下子真惊讶了,一年下来一个人就分到三万,这钱是咋花的?但要说怀疑这兄弟说话不实诚?
倒没这个意思,刘痞子就有一点好,有钱不嘚瑟就不是刘痞子,和喜欢低调的长卿刚好是两个极端。
有个有钱生怕被人谋财害命似的极力藏着掖着,一个是手上只有七八块钱都能装成十块就生怕谁不知他发了。
当然,眼下这家伙肯定还不敢在外瞎得瑟,但不妨碍这家伙在他两口子坦言,说只有三万还就多不到四万。
难怪提议分一半地给他两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