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自认她就从未见过有像沈卫安这般磨叽的大老爷们,以她的想法来说,原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这寻思来,那琢磨去的,就要不要辞职专心复习一事,到了她和沈卫民要从沈家出来,他就还决定不了。
优柔寡断到此等程度,她也是醉了。明摆着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选择,何苦来哉,要不鱼,要不熊掌。
再说,她还就不信一旦两头摸空,以老沈家的人脉,就是沈卫民不出手,要安排个儿子一份工作就有多难了。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找关系安排工作不好说,但如今接下来是个什么情况?不提老沈家县城亲朋好友。
就说省城的亲戚家好了,各家子女总不会倒霉到没有一个人考上大学。到时候有人考上大学,空缺不就来了。
肥水还能入他人田不成,怎么的,他沈卫安就比一般人占了这部分优势,到时候还能混不到一份好工作。
反正吧,徐长青是不信的。最聪明的做法就应该立刻回去辞职不干,来一个破斧沉舟的架势,然后一心复习。
至于考不考得上,重要?只要不是种田,哪一份工作不比他在公社教书福利高,还非得费劲脑汁胡思乱想。
沈卫民极为赞同徐长青这番说法。老二他可不就是一直自视聪明,算计来算计去的尽闹笑话,还烦人得很。
不提也罢。
“徐长海那边?”
他又不是长河,徐长青对这位昨晚在的堂哥并无多大好感,但对方既然来了,有长河为列,自然不好赶人。
这也是她最初听到她二大娘动心思想儿子和他们合住时不想当场搭理的原因之一,这不,问题就来了。
二房的堂哥可以入住,大房的堂哥为何就不可以,何况大房的长海还和刚子哥是嫡亲的姨表兄弟,难啊。
她爹昨天下午特意赶回来让她这次无须为任何人退一步,这不,眼前为了刚子哥,她就不得不要先退了一步。
“那补习班给他留一个名额,和杨晓琳一样,吃住自理,接下来我就先尽快学校宿舍有没有多个床位?”
“行。我这边,我来打听安排好了。”说着,徐长青就见他脸上露出不赞同神情只好解释道,“咱们俩人总要有一个人是黑脸一个白脸,回头有啥说法了,咱俩还能相互配合,你说是不是?”
“咱爹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听我的,还是我爹的?”
“自然是你。”这还用的想。“我不是怕你不耐烦处理这是琐事?交给我和刚子来处理多好,你也好省心。”
假如换成她来处理,沈卫民都不用费脑子想,他就知他媳妇儿一准是很无情的直接通知一声徐长海就完事了。
要让她对徐长海多费口舌?她会干才怪!爱听不听,能安排的,她都已经尽量帮忙,还想她好言好语哄不成。
普天之下,能让她耐心哄的也就几个人而已,一旦脾气上来,连老稀罕的亲弟弟亲妹妹,她都能照打不误。
“好吧,你要想处理就交给你好了。”反正这些破事,她也懒得管。“千万不要开破例,有一必有二。”
嗨,还不放心他来处理了。他就很好说话?放心好了,谁还能不明白不是不留长海一起合住,是留都留不得。
只有对方一旦留下合住,接着老徐家和老白家的其他人自然也会从白子沟赶过来,到时候真真是连炕都要塌了。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接下来这一周没啥事儿,咱们就待在学校里,精力尽量放在复习上好了。
你要是还想咱们俩人肯定能同时录取到一所学校,那就千万别大意了,往往一分之差又是一个结果。”
“完了,又吓唬你男人来了,你就不怕我压力太大?放心好了,你男人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尽量考高分。”
徐长青呵呵,暗道还压力太大?你连着两个晚上已经没有看书学习,再这么下去只怕你又考不过刚子哥。
……
一天两天的,还不到两周时间,许是外界都知县中多开了一个大教室补习班,上门来找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种情况倒是在徐长青和沈卫民的意料之中,但同样的,来人中就绝大部分还是无法让他们谁谁闭门不见。
徐长青眼看这个势头下去极为耽误沈卫民他们几人复习,毕竟来找的人还是基本上都爱选择天黑之后上门。
此时天气已冷,到了晚上更冷,又不好连夜赶这些还专门带题目上门请教,兼顾打听小道消息的客人离开。
大家累,他们几个人也累。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星期天,徐长青是实在不敢再继续待在县城复习,一早她就带人跑路。
这次跑去的地方既不是矿区家属院,也不是白子沟,而是去了向阳大队。向阳大队要比白子沟好在有电。
其次就是不似县城小院子,向阳大队这边院子大,左右院儿也不会爱得很近,不会像这段时间给陈婶添了不少麻烦。
更关键的是如今他们三个人的复习进程和县中的已经有着很大距离,他们三人的进展就已经进入到第二段阶段总复习。
在学业上如此,在日常生活上也不单给陈婶添了不少麻烦,最后还是留着县城的杨晓琳母女俩人就让沈妈妈分身乏术。
与其让九姑来县城接收他们几人日常生活,兼顾照顾小孩儿,不单徐长青,连沈卫民也赞同一起回老家复习。
到了向阳大队的家,果然一切麻烦都不成了什么难题。日常生活上有九姑照顾,在复习这一方面上也有了规划。
就是在此,这次打算参加高考的考生来访率肯定是不比在县城低多少,但好在地方大,作息就不会因人多而乱。
等到了在老家,沈卫民就定制了规矩。随便周围哪一位拿书拿题来访都可以,但上午时间他家的大门是肯定不开。
剩下的一天时间里,正房大三间,宽敞的客厅就一直开放,就是谁天黑来了想在此复习到次日一早,电灯都会开着。
如此一来,除了偶尔还需抽出时间到校,沈卫民是不知其他人复习效率如何,但他可算是从生活琐事上脱开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89章 琐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