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昼长夜短,晚上七点半的,这天还不算黑。到了八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八点半以后,天色彻底黑下来。
沈卫民一手拿着一把大蒲扇,一手拉着徐长青。两人踏着月光,听着蝉声蛙叫,在黑黝黝的路上不紧不慢走着。
其实此时已经不早,在大房那边大家围坐一团纳凉边唠起家长里短,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转眼就已过九点。
到底还是被她奶猜中了,她今晚还就回不了家。确实如此,有九姑在,连她姑也让她住一晚等明儿再回去。
徐长青抬头看了看一轮明月,又瞧了瞧四周。这会儿她要是说想趁凉快回去,不想白天出门,不知会不会扫兴。
“今晚你就住东屋,我住西屋。明儿送你回去,我先就回县城,等这个星期天我再来接你去学校报道。
趁着开学前还有几天时间,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别忙着干活。这几天在家记得别偷摸去上工能不能做到?”
徐长青哑然。她还正想说不用来接,反正刚子哥也要回校报道。除了他,今年屯子里还有一个人也要上高中。
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他又接着下一句了。徐长青点了点头,“我答应你这几天不偷摸着去上工。”
“光明正大的就要去?”
徐长青笑笑摇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么多年下来了,就这几天突然改变不好,我答应你不干重活。”
话到这个份上,沈卫民心知她说的算是老实话。真要让她待在老家不上工,不上自留地忙活就根本不可能。
他倒想她明儿就跟他回县城待到开学,但就她的脾气,难!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的人,她还就想耳根子先清静两天。
“算了,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依你好了。”倒是长青园里面那一堆要忙的话,趁着今晚得空,他还是多干为妙。
到家,沈九姑已经在家。沈卫民也没想她忙里忙外帮忙什么耽误休息,他自己就带徐长青回了正房。
开了东屋的灯,再开了西屋的灯,算是让住在东厢房的沈九姑瞧了个分明,他两口子可没在一个屋里睡。
至于私底下?九姑难不成还偷摸着出房间听墙角。就算是听墙角,他两口子也不可能闹出啥动静让人好听。
他奶就精得很,今晚就一眼瞧出出门一趟她孙媳妇还是个大姑娘,当时那瞅着他的眼神都不知是遗憾还是欣慰。
这老太太……沈卫民想起之前送他爷奶回房休息时的一幕就好笑不已又有些心酸,老太太已经七十有六了。
“嘘,是我。”
早就知道是你了!就你这么高大一个人就是再怎么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摸进来,我要是还没发觉我还是人?
徐长青无语至极。刚刚还在西屋喊着安心睡,明天不用早起的,这才几分钟就溜过来了,就不能安分一晚?
沈卫民推了推她:快呀!
“干嘛?”
“嘘,走。”
“去哪儿?”
存心的是吧?沈卫民伸手就要去挠痒痒,吓得徐长青急忙抓住他的手就一个闪身拽着他进入长青园。
从省城回来那天起,为安全起见,沈卫民就一直没进这里面。这一进来,他才发现这里面需要他忙的活儿?
好像就没了。
之前他媳妇儿在京城时种在海水坑周围的那些水果苗,这会儿就消失不见了,连这个海水坑居然也扩大了。
养殖场里面的羊和猪倒是没少,但鸡鸭好像就少了。再望眼过去,黑土地上是没怎么动过,但哪里?
走近一瞧。
最最前面还就是又种了瓜果蔬菜,如今就硕果累累处于成熟期可摘阶段。其中就有大部分是草莓和蓝莓。
“种这么多,你这是打算熬果酱?”沈卫民说出口才发现刚刚还在的人一下子就跑了,“心虚了?赶紧的,快进来。”
外面,徐长青撇了撇嘴:她心虚个啥?再瞧了瞧窗口,再侧耳听了会儿,徐长青又一个闪身进去。
“九姑好像是真睡着了。”
“这还用说,我能拿你清誉开玩笑?他们都睡得早,不像咱们。”沈卫民一个转身就见她可算回来了,“这个?”
“哪个?哦,你说的是这些啊。不急,里头果酱还有,就先放着好了,还能吃现摘的。”徐长青拉起他就走。
“不会又一个人偷摸着忙活?”
“不会!”徐长青果断摇头,“咱们手上如今有一大笔现金,又不用拿这些东西换钱的,够吃就行了。”
沈卫民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着,听到这话,他抱起徐长青就似笑非笑问道,“那你刚刚跑啥?”
“看九姑睡了没有。”对!就是这样,谁心虚了!“再说了,有美人不抱,大半夜的还干活,你傻啊?”
“可不就是傻。”沈卫民边往院子方向走去,边掂了掂她的份量,“你说你这会儿还有九十斤没有?”
“肯定有的。真没累着,你知道的,这里头那些小果苗,我来移就快得很,压根不用费多大力气的。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这里头甭说泡澡就很能解乏,就那口井水,喝了就老有精神的,哪能累得着我……”
这倒是。
试用了这么长时间,别的不说,就是这里面的水质各个效果都不同,但唯独能缓解疲劳就能百分百确定。
至于能不能治病,加快新陈代谢,延缓衰老,如今倒是无多大体会,就是饮用井水和泡过池水以后?
人是很难晒黑,体质更好了。其中力气就明显大了不少,他如今抱媳妇儿就跟抱个小孩儿没啥两样。
“……你心疼我,我能不心疼你呀。说起来,你的体质还不如我信不,我还想和你白头到老呢。再说了……”
又来一个“再说了”?
不对!
这小嘴就叨叨念着,刚开始就搂着他脖子还嗲声嗲气的连“有美人不抱,大半夜的还干活”这话都说出口了。
这会儿更是连心疼他的这些甜言蜜语都一起上了,嗯,说着说着,还动不动就跟啄木鸟似的啄他一下下。
美人!
你所谋甚大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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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所谋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