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脑袋靠在上官耀肩膀上,吓得直接跳起来。
“阿!”
脑袋直接撞到了马车顶,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上官耀见状,很是无奈的摇头。
最后,她脑袋还是没有幸免于难的撞到了马车顶。
“你!”唐安安指着离她最远的马车之处,“你坐那去。”
她见上官耀这一次居然没有反驳,而是乖乖听话的挪过去,心里很是奇怪,黛眉微皱,揉着脑袋顶,缓缓坐下。
“唐安安,你若心里没有我,又岂会在意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呢?”
唐安安转过身,直接拿后背对着上官耀,完全不想理会他。
她的心现在很乱!
鼻尖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雪后青松般的冷香。
这香味也不知是闻久了,还是本身就有镇定人心的作用,反正她现在只要一闻到这味道,那颗焦躁的心,便能缓缓的安稳下来。
她都想开口问上官耀,他到底是用得什么香囊,能不能给她配一个。
不对,她怎么想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了?
她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缓解尴尬。
好在这时候,马车停下,她赶忙推开马车门,“大师兄,发生何事了?”
刚调转马头的杨彦淮,见自家小师妹这么快就从马车内探出脑袋来,以为她在担心,“没什么事,就是佑霖去了许久都没回来,我准备亲自去前面寻一下他。”
“吕少侠!”杨彦淮对着马车内的上官耀抱拳行礼,“还要劳烦你帮忙照看师妹和师父的遗体。”
“好。”
上官耀点头应下,“你速去速回,我们原地等你。”
杨彦淮这才驾马而去。
唐安安黛眉微皱,回头,“阿耀,小师兄是不是遇到刺客了?”
“不清楚。”他对穆佑霖并不够了解,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穆佑霖故意耍性子,等着人去把他哄回来,不过,上官耀并没有掉以轻心,“所有人,原地休息。”
上官耀坐在唐安安身侧,语重心长的交待着,“那些贼人的目标应该就是《河图》、《洛书》,他们定是没有在你爹身上寻到线索,这才会锲而不舍的想要对你下手。”
他回忆着之前两次此刻来袭时的场景,很明显,当时那些刺客最后的目标都是唐安安。
“所以,如果不幸落到他们手中,莫要逞能,想办法拖延时间,告诉他们,《河图》、《洛书》都在我手中。”
“万一他们手中已经有了一本,只是差另一本呢?”唐安安觉得上官耀这话编得不严谨,仔细思考着,“我要不告诉他们,我爹爹有意将我嫁给你,故而将我们神医谷至宝当做嫁妆先交给你了。”
“你看如何?”唐安安觉得这比直接告诉歹人们《河图》、《洛书》来得更好,“若是让他们知道咱们已经知晓《河图》、《洛书》的事情,他们难道不会有所怀疑吗?”
“我们手中都握着武林至宝了,为何不自己用,还留着他们来取?”唐安安问出心中疑惑,“不该交给武林盟主吗?”
除非他们并不知道神医谷的宝贝是何物。
上官耀觉得唐安安说的话有些道理,不过还是忍不住的提醒着唐安安,“若是不幸落到他们手中,你自己机灵一点,随机应变,拖延时间,等着我来救你便是。”
“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清楚。”
“什么?”唐安安见他面色如此凝重,立马坐直身子,洗耳恭听。
“就算你我寻得《河图》、《洛书》,我也不会将这武林至宝拱手让人。”
他们苏府满门为了这两本破书被灭门,唐百草也因此被人毒害,这样的东西,留着只会是祸害,他定要在爹娘墓前将它们烧得一干二净。
唐安安听后,神情一愣,下意识的问着,“难道你也想当武林盟主?”
“你!”上官耀见到这丫头在这时候居然又犯蠢,抬手,食指轻轻的敲着她的额头,“瞎想什么呢!”
“你觉得我会瞧得上这劳什子的武林盟主?”
“那你要这武林至宝有何用?”
“烧了!”上官耀目透坚定,语带悲凉,“若是这武林至宝落到我的手中,我定会将它在我爹娘墓前焚烧。”
唐安安听后,想了想,“那分我一本烧烧。”
她爹也是因此被人毒害的,要烧掉,怎么能少得了她的份。
“好!届时,我们一起去烧掉它们。”
“恩!”
杨彦淮没走多远,便看到自家小师弟的身影,“你怎么不归队?一个人瞎晃荡什么?”
穆佑霖看到只有杨彦淮一人前来,很是不满,“如今在小师妹心里,怕是只有那吕耀一人,哪里还有你我的存在。”
“佑霖!”杨彦淮听到自家小师弟这话,便知道此前他说的那些肺腑之言,小师弟是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同小师妹怄气!”杨彦淮重重叹息着,“你此前还责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小师妹,现在的你又在做什么?”
“当务之急,便是将师父的遗体毫发无损的送回神医谷安葬!”杨彦淮难得发脾气,提高了嗓音,“其他的事情,都等师父安葬以后再谈!”
“你若对我这大师兄的决议有所不满,那便自行归谷,莫要再同我们一路!”
他实在无暇再来照顾小师弟的心情。
“大师兄!”穆佑霖任性归任性,见到杨彦淮生气,还是乖乖听话,“我知道了,下不为例,咱们归队吧!”
“这还差不多!”
两人调转马头,往回走。
“大师兄,一会看到师妹,你可不能同她说我是在怄气!”
“我知道!”杨彦淮很是无奈的摇头,“你啊,老大不小,别整日同小师妹置气。”
“那位吕少侠,我此前也觉得很是不妥,可你看这一路,他寸步不留小师妹,你觉得是为何?”
“自是再占师妹便宜。”
“你!”杨彦淮气急,“你觉得师妹是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姑娘吗?”
“那肯定不是!”
“那不就行了?既如此,那吕少侠又何来占师妹便宜一说?”杨彦淮无奈叹息,“只怪我无用,无法护师妹、师父周全,这才让吕少侠如此忧心,时刻伴在师妹左右。”
------题外话------
穆佑霖:鱼月!你说,我和大师兄说的话,谁对!
鱼月:额,都对!
穆佑霖:怎么可能!只能一个人对!
鱼月:你会撒娇,你任性,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