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首映礼进入粉丝互动环节。
姜笛儿和其他主创并排站在台上,一边听主持人抽粉丝的声音,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话筒。
“这边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口罩的帅哥……”
姜笛儿听到穿黑色衣服戴口罩的帅哥,便愣了一下,转话筒的动作跟着停住,抬眸望向主持人伸手指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了薄越。
当镜头对准薄越,大屏幕上便出现薄越戴着口罩的脸。
来参加首映礼的所有人都朝大屏幕望过去,然后便看见男人抬手,慢悠悠地摘下了口罩。
观众席上的众人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兴奋的起哄声。
“居然是薄越!”
“我刚就注意到vip观众席那边有个人的背影好像薄越了,果然我没看错,真的是他!”
“本剥姜粉又磕到了!”
“薄越手里拿的是什么?红色玫瑰花?”
“送给姜笛儿的吧?呜呜呜呜呜太甜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薄越起身,拿着玫瑰花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接过主持人快步递过来的话筒,薄越看向姜笛儿,笑着道:
“作为姜笛儿女士的粉丝,我的提问是——”
薄越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
在场的人因为他这句话而再度起哄起来。
姜笛儿笑着单手捂了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得红了耳朵根。
虽然这个粉丝提问环节里,被点到的粉丝一般开口都会说类似的话,表明自己是谁的粉丝,但当这个人变成了薄越,姜笛儿就实在有些受不住。
她轻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放下手,重新直视薄越。
隔着台上台下的距离,薄越深深地望着姜笛儿,神色自若,接着他刚刚的话,说出了后面的问题:
“我可以上去将这束花送给你吗?”
姜笛儿差一点又要伸手挡眼睛了,她笑着拿起话筒,眼睛完全无法从薄越身上移开。
“当然可以。”
于是在首映礼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薄越将花送到了姜笛儿的手里。
在场的媒体记者拍下了这段视频,第一时间发到了网上,并且有些文艺地配上了文案——
【王子要将玫瑰送往公主手里。】
席钰年原本是站在姜笛儿身侧的,如今薄越上来,他下意识便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出了位置。
薄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心里觉得这人虽然心思一直不死,但也算有分寸。
他站到席钰年原本站着的位置上,将玫瑰花递给姜笛儿。
姜笛儿笑着接过,一双眼睛明亮动人,比世界上最昂贵的明珠还要光彩夺目。
观众席上的众人见两人似乎只是单纯的一个送花一个接花,便佯装不满地开始起哄——
“抱一个!”
“亲一个!”
“抱一个!”
“亲一个!”
气氛热闹极了,仿佛此刻不是在参加姜笛儿电影的首映礼,而是在参加姜笛儿和薄越的婚礼。
薄越扭头看向姜笛儿,满足了众人的“要求”,上前一步,抱住了姜笛儿。
席钰年默默往旁边又退了一步。
姜笛儿自然不可能注意到席钰年的小动作,对她来说席钰年只是一个合作还算愉快的同事,其实要说私下里多熟,并没有。
姜笛儿被薄越抱在怀里,闻着玫瑰花的香气,忽然被勾起了一些冲动。
于是她仰头,在场内观众惊讶且兴奋到要掀翻屋顶的声浪中,吻了一下薄越的唇。
首映礼结束,姜笛儿抱着玫瑰花坐进了薄越的车里。
她这几天太忙,一坐到后座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泪水,越发衬得一双眼睛水润清澈。
薄越将她抱进自己怀里,示意她可以找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里睡一会儿。
姜笛儿笑弯了起来,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还真就这么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而是在薄越家里的床上。
房间里没人,有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姜笛儿眨了眨眼睛,偏头望了眼插在床头花瓶里的两枝玫瑰,耳边听着水声,当浴室水声渐小,她的困意渐渐散去。
过了一会儿,姜笛儿彻底醒了神,在床上坐起身,随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薄越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便是姜笛儿像只小猫一样升懒腰的样子,眉眼不自觉地柔和起来。
他走到床边,伸手揉了揉姜笛儿头发。
姜笛儿享受了几秒摸头杀服务,然后扑到薄越怀里,仰头问薄越:
“怎么只摆两枝玫瑰?”
薄越:“其他的摆在客厅了。”
姜笛儿“哦”了一声,又忍不住问:
“你今天在粉丝互动环节是提前和主持人商量好被他抽到的对吧?”
薄越并不意外姜笛儿能够猜到这点,也不打算否认什么,直接点头:
“嗯,让他多加了一个粉丝互动名额。”
姜笛儿双手勾上薄越的脖子,整个人像是软乎乎的棉花糖一样贴在薄越身上。
“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都不知道,当时主持人点到你时我都惊了一下。”
人形棉花糖看起来又甜又香,让人想要尝一口,薄越眸光渐深。
“临时决定的,不过我以为你应该会是惊喜更多,怎么,只有惊,没有喜吗?”
姜笛儿立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还是喜更多一点——我惊了一下,喜了好多下……”
姜笛儿说着,声音渐渐变小,因为她发现薄越看他的目光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了。
还没等她问,薄越便垂眸,直接掐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气,和清冽的定制款香水沐浴露的味道,一齐钻入姜笛儿鼻尖。
六月底的夏夜带着消不去的燥热,但薄越的气息却像是一阵风,混合着月光的清凉,让人不自觉沉醉其中。
薄越往常看着冷淡,但接吻的时候非常霸道且色气。
原本禁欲的人染上情欲总比一般人更撩——至少姜笛儿是这么觉得的。
没一会儿,姜笛儿便被薄越吻得迷迷糊糊,还在还有仅存的理智在。
她伸出有些无力的手去推薄越:
“我还没洗澡……”
薄越直接抱起她朝浴室走去。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