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笛儿想着,退出了这条热搜页面,点进了自己的微博主页。
这次她非常小心——自从前段时间发错账号曝光了小号后,她现在每次发博前,都在再三确认自己有没有登错微博。
当初小号的事,在古无波和相关公关团队的建议下,她这边最终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处于“礼貌装死”的状态中。
姜笛儿:【已经醒啦,目前身体一切都好,谢谢大家关心。】
姜笛儿发完简单的报平安微博,想了想,又拍了一张自拍照,这是单独给粉丝的,于是她发到了自己的超话,并且没有同步自己的微博。
姜笛儿:【抱歉,让你们担心啦(摸摸头)】
……
自从姜笛儿街边晕倒后,米稻便一天刷无数次微博,其他社交媒体平台也都没有放过,想要知道姜笛儿目前的身体状况究竟怎么样了。
她这几天经常做噩梦,总是梦到她在路边那边昏倒的姜笛儿的场景。
当时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姜笛儿,完全没有粉丝见偶像的激动,只有满心的恐慌,吓得差点魂飞天外。她急得都要哭了,花了好几分钟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抖着手拨打了120……
这天上午,米稻依旧在工作的空闲时间去了茶水间,一边给自己泡咖啡,一边拿出手机上网。
下一秒,手机顶端便弹出一条微博提示——
特别关注@姜笛儿发微博了。
米稻连忙点进去,便看见了姜笛儿报平安的微博,顿时心中大定。
“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
短短三天,米稻感觉自己都要从一个姜笛儿和薄越的cp粉变成姜笛儿和薄越的生命粉了——
只要身体健康,就一切都好!
米稻含着笑意,对姜笛儿这条报平安的微博进行评论转发点赞一条龙,随即就又点进了剥姜cp超话——
既然已经身体健康,那cp就又可以磕起来了!
剥姜cp超话里最热门的有两个话题分类区,一个主题是在讨论姜笛儿这次晕倒,另一个主题则是在讨论前段时间姜笛儿爆出的那个小号。
米稻先去前一个主题的评论区,通知那些还以为姜笛儿依旧在昏迷的姐妹姜笛儿已经醒来的消息,随后加入了后一个主题的讨论。
在三天前,她可是这个话题讨论里的主力军,从小号里挖出了不少可以对证上的糖。
三天没来,这个主题里又多了很多新的磕点——
[我又找到一条可以进一步证明羌羌小号里月亮就是薄越的证据了:
去年三月份,薄越拍了一张杂志,封面内页图里脖子上缠绕了一串白色水仙花。
然后在杂志开售这天,杂志官方博放出了几张宣传照,其中就有一张这个内页图,随即羌羌小号在上发了这么一句话——
想做月亮脖子上的缠绕的那串白色水仙花。
啊啊啊啊你们快品,细品!!!我觉得我找到的这个糖肯定是真糖!!!!]
底下一堆剥姜cp粉兴奋得嗷嗷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磕到了!]
[他们就是真的!!!!月亮就是薄越!!!!还有谁不服?!]
[乍一看感觉这个推测有点儿怪,再一看,感觉这个推测有点儿真,再再一看,感觉这个推测已经真到不能再真……
呜呜呜这个糖点都能找到,我的磕cp姐妹也太厉害了吧!]
米稻看到这里,也跟着打了一串“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然后决定今天下班之后,一定要再去姜笛儿小号找糖,哪怕熬夜也在所不惜,因为肯定还有很多糖点在等待发掘!
为了我cp之间的爱情,熬夜秃头又算什么?
剥姜cp粉们极度鸡血的后果就是当一个月后,姜笛儿本姜鬼使神差地点进自己和薄越的cp超话时,发现自己的小号微博已经被扒得只剩下一个“裤衩”了,其他得全被扒光了。
姜笛儿:“……”
姜笛儿拿着手机目瞪口呆。
这是磕cp啊,还是在玩侦探游戏啊?
怎么这么厉害?
而且这距离她小号被曝光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cp粉们居然还热情不减恨不得要将她当初在小号上发微博时的神色和心理活动都研究出来……
姜笛儿看了一会儿,默默伸出两根手指,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剥姜cp超话页面弯了下去——
[跪了跪了……]
第二天晚上十点,姜笛儿刚拍摄完在剧组《昙花一现》的最后一场戏。
“恭喜杀青!”
姜笛儿捧着剧组给的花,从众人的恭喜声中走出来,便看见了助理小唐焦急的表情。
姜笛儿加快了脚步,走到小唐面前,开口询问:
“出什么事了?”
小唐忙道:
“黑粉扒出了姐你小号里提到的月亮就是薄越,并且列出了一堆证据,现在上了热搜了,关注度很高,热度压不下去了,古哥已经去联系薄越那边人的商量怎么处理这事了……”
姜笛儿听完,倒还算冷静,她抬手拍了拍小唐的肩膀:
“只是小事而已,别急。”
小唐听姜笛儿这么说,顿时安心下来,随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好像是没必要为这事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这事她笛儿姐来说,影响并不大,毕竟和薄越的绯闻已经传的太久,甚至可以说是深入网友心了——大多数网友都已经默认两人过去、现在或者未来至少有一个阶段的状态是在一起。
两边唯粉中都有不少人的态度都从一开始的“不要啊”潜移默化地变成了“行吧,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只是……
小唐一想到她看到的那些黑粉的言论,便觉得生气。
那些黑粉阴阳怪气地骂她笛儿姐,什么“倒贴没人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特地开个小号来当吸血蚂蟥”啊……
小唐正气呼呼的,便听见她笛儿姐的声音:
“别管他们……”
小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把那些黑粉的话说出来了,她有些懊恼又有些无措,她怎么把这些难听话说出来呢?
正想着,便听她笛儿姐轻飘飘地继续道道:
“黑子既没有脑子嘴又臭还心黑这种情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搭理他们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